曾經(jīng)的“我”或許渴望向所有人宣告與裴宥明的關(guān)系,但如今決定離開的“我”認為這已無必要。面對蔣依菲的詫異,“我”編造謊言。裴宥明的打斷讓“我”明白他的擔憂,“我”雖心中悲涼,卻只能帶著小昱離開。晚上,小...
之后幾天,我一邊正常上班,照顧小昱,一邊著手找能短租的房子。
畢竟和裴宥明離了婚,我也該從這個家里搬出去了。
就在我剛定下房子準備搬走的這天,裴宥明突然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。
“你現(xiàn)在有空嗎?”
我有些疑惑。
裴宥明為了避嫌,很少來我的辦公室,就算是商討公事,也都是我去他的辦公室。
他今天怎么會突然過來?
“有什么事嗎?”我問。
裴宥明反手關(guān)上門,神色自若地開口。
“今天同事要來家里慶祝,你早點下班收拾東西,帶著小昱去外面住一晚上。”
我愣了一瞬,心頭猛然泛起鈍痛。
原來他突然過來,只為了趕我離開。
可……那也是我的家啊……
憑什么為了維護他的單身人設(shè),就讓我們母子兩個躲起來?我們就這么見不得光?
我看向他,卻只看到他眼里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。
想說的話梗在喉中,最終化為一聲:“知道了。”
反正我本來也是打算今天就搬走,也就不想跟他在言語上糾結(jié)什么。
想到這,我的話音里帶上了一絲決絕:“我會收好行李,帶著小昱離開,不打擾你們。”
說完我沒再管他,繼續(xù)低頭看病歷。
裴宥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不知道是不是想說什么。
但最終他只是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晚上,我早早下了班,先去幼兒園接了小昱。
回來路上,我牽著小昱的手,問他:“一會小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跟媽媽去別的地方住,好不好?”
小昱停住了腳步,定定看了我一會,突然問:“媽媽,你是不是和爸爸離婚了?”
我被問得一愣,蹲下與他對視,問:“小昱怎么會這么問?”
小昱誠實地說:“我們班洋洋的媽媽就不跟洋洋的爸爸住在一起,老師說這就叫離婚。”
他歪頭看著我,眨了眨清澈的眼睛。
“媽媽,你是不是也和爸爸離婚了,才要帶我住到別的地方去?”
我沒想到小孩子會這樣敏銳,當下心中一顫。
我猶豫了半晌,斟酌著用詞問:“那……要是媽媽和爸爸離婚了,你會傷心嗎?”
小昱嬰兒肥的小臉皺成了包子,想都沒想就點頭:“會。”
我心中一沉,頓時愧疚不已。
我只想著自己離開,不顧孩子的感受,是不是做錯了?
就在我陷入懷疑的時候,卻聽小昱稚嫩的聲音響起。
“因為離婚的話,媽媽會傷心的。如果媽媽不難過,那小昱也不難過。”
我聽著這話心頭一暖,瞬間濕了眼眶。
我忍不住抱緊小昱,哽咽著開口:“媽媽不難過。只要有小昱在,媽媽就不會難過……”
小昱也伸出手抱住我:“我只要媽媽,他都不讓我喊他爸爸,我才不要他!”
這話雖然說得任性,卻不難聽出小昱壓抑已久的委屈情緒。
我心中酸澀不已,只覺得自己之前不是個好媽媽。
可感受著懷中溫暖柔軟的小身體,想到還有十多天就能離開這個地方,我心里又生出一絲慰藉。
于是我直接抱起小昱,笑著說:“好!我們這就收拾東西,離開那個地方,去新的家!”
小昱抱著我的脖子,開心地點頭:“耶!去新家嘍!”
我們收好東西,就搬去了新租的房子。
剛到新家,我就接到同事的電話:“顏醫(yī)生,今天大家在裴醫(yī)生家聚餐,你怎么還沒來?”
電話那邊熱鬧非凡,卻讓我覺得心酸。
我沉默了一瞬,正想開口拒絕,就聽到蔣依菲嬌羞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。
“宥明,我做游戲輸了,他們要我找個人喝交杯酒……”
她話都沒說完,裴宥明帶著一絲急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我跟你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