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云靜滿心困惑,才認識三年的同事都能信任她,可相識七年的顧宸舟卻不信她。她拿出錢夾,摩挲著從報紙上裁下的與顧宸舟的合照。照片里,顧宸舟穿著病服躺在醫院病床,她滿臉擔憂,眼淚直掉,而顧宸舟卻笑得開懷,還...
周五軍區晨會,顧宸舟身姿挺拔地站在會講臺上。
“張云靜同志多次虐待自己懷孕的妹妹,不僅在通訊處將喬巧燕推到在地,還暗地里更換了喬巧燕同志的藥物,導致喬巧燕同志早產。”
“特在今天軍區晨會上通報批評,對她下達處分。”
顧宸舟看向臺下一個個身著綠色軍裝的士兵,臺下的人聽聞張云靜的惡劣行徑,紛紛露出嫌惡厭惡的表情。
但有一些人表情卻十分微妙。
“請張云靜同志上來,對自己的行為做出檢討。”
見沒人應聲,顧宸舟又喚了一遍,“請張云靜同志上來檢討。”
臺下的士兵們不敢明目張的地伸著脖子打量,身體站得筆直,但目光卻在人群中游走,尋找這位張云靜的身影。
突然人群中有人傳出一聲高呼:“顧團長,對于張云靜同志的處分,我們有話要說。”
老炮和小耿高舉著手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我們是張云靜通訊中心的同事,一等兵老炮,一等兵小耿。”7
老炮用洪亮的聲音說道:“我們可以為張云靜同志作證,通訊處那天喬巧燕摔倒一事,當時張云靜同志并沒有碰到喬巧燕同志,是她自己摔倒,故意陷害給張云靜同志的。”
“故意陷害?”
顧宸舟冷笑一聲,“什么人會用自己的孩子和生命安危去陷害別人?”
老炮眉頭一皺,高聲做出承諾:“顧團長,如果我們所言非實,甘愿受處分。”
小耿配合地跟聲道:“所言非實,甘愿受處分。”
“我不知道張云靜是怎么說服你們來替她作證的,但今天的檢討不是你們渾水摸魚就能過去的。”
顧宸舟眸光冷冽地望著人群中老炮小耿倆人,心中卻是隱隱不安,“張云靜她人呢?為什么一直不出現?”
“顧團長。”人群中又有人舉手,發問:“請問您說張云靜同志換藥是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醫生說至少食用了兩天。”顧宸舟心底浮上些許煩躁,視線依舊在不斷尋找張云靜。
問話人繼續說道:“我叫楊澤,是通訊中心的,大伙都知道前兩天下暴雨把軍區附近的信號接受設備沖壞了。”
“但事實上不僅軍區內的設備出現問題,軍區附近居民的通訊線路也受到了影響。”
“張云靜同志自從周二那天來軍區后,就一直投身在搶修維護的工作中,沒回過家,直到昨晚才被顧團長您的文書叫走。”
“所以她哪里有時間有機會換藥啊,顧團長?”
“我們都可以為張云靜同志作證……”
臺下陸陸續續有人舉手應聲,顧宸舟眉頭一緊,只覺心下糟煩。
“我覺得顧團長還是去查一查這個喬巧燕同志吧,聽說她孩子的父親是個地主,人家原本有老婆,是喬巧燕同志懷了孩子借機上位,才把人原配逼走的。”
文書小張神色慌張地匆匆跑上臺,在顧宸舟耳邊低語道:“顧團長,沒找到張工,不僅人,連檔案我們這邊也查找不到了。”
“什么叫查不到?”
顧宸舟低聲怒喝,心臟一緊,沒來由地發慌,草草結束了晨會,就往檔案室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