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國后第一個采訪對象居然是前妻。五年前,她為了學弟,對陷于水深火熱的我不管不顧,現在冷漠依舊。采訪完后一別兩寬。同事給我介紹相親,她卻用手擋住我的前路。“剛才工作時對我那么敷衍,就是因為相親的小妖精嗎...
出國前不久,是我和她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。
美滿的姻緣也是在那時被撕開糖衣,露出里面***的內芯。
當時我的父親還在她的醫院住院,我悉心照料,特意和她商量好下班去過情人節。
父親身體突然不自在,我扶著他去找蘇聞月。
虛掩的辦公室門口,我透過門縫看見她和學弟十指相扣,在辦公室互訴衷腸。
學弟手上帶著勞力士手表,我從蘇聞月手機購買記錄上發現這款東西時,我以為它會屬于我。
就像現在面紅耳赤的蘇聞月,我以為她會屬于我一樣。
全身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滯,酸澀和苦楚在一瞬間填滿我的心臟。
蒙在鼓里的父親小聲詢問:“你表情看起來很不好,怎么了?”
我盡量保持鎮靜地回復:“沒事爸,月月不在辦公室,我們找其他醫生問問?!?/p>
蘇聞月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醫院,她說作為我爸的主治醫生很忙,所以不能回家。
原來是這么個忙法。
也許少個老公能讓她和她男朋友減輕負擔。
給老爸辦理好轉院手續后,我在樓梯間撥通了蘇聞月的電話:“這段時間,你真的一直忙著照顧我爸嗎?”
電話那頭音量突然增高,“不然呢?我一刻不離地守在他身邊,剛剛從他的病房出來,忙死了?!?/p>
看著被護工轉移到樓下的老爸,我突然很想發笑。
電話那頭有人比我先笑出聲,是她的學弟江流云。
看來真的很好笑。
但蘇聞月毫無察覺,也許在她眼里,我就是個可以隨意糊弄的小丑。
幾番欲言又止后,我還是沒辦法把離婚兩個字說出口。
反倒是另一邊的蘇聞月在長久的沉默后不耐煩了。“本來工作就忙,你沒事能不能不要沒事找事,瞎打電話?!?/p>
原來夫妻間沒事不能打電話嗎?我苦笑著聽她的指責。
“韓放,你再這樣胡鬧,不如離婚?!?/p>
曾經無數次惹她不快后,她都會這樣威脅。
但這次不同。
我輕聲應了一下,然后毫不猶豫掛斷電話,驅車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