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夭折后,爸爸領回來一只畫皮鬼。說以后他就是我弟弟。畫皮鬼弟弟唇紅齒白,五官精致,尤其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睛,勾人奪魄。沒人看了不夸他長得俊。而自從畫皮鬼進了我家門。
隨著年歲漸長。
岑樂越發的高挑帥氣,精致的臉龐無人不夸。
他在家里的地位飛速上漲。
并且獲得了上學的機會。
在外人面前岑樂都跟正常人一樣,沒有什么區別。
長得好看,學東西又很快,學習成績極好,只是不愛說話。
時間一晃過去五年。
父親安排我們進了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。
一年學費就要幾十萬。
里面全是有錢人家的子弟。
聽說這所高中的名校升學率極高,還有保送哈佛的名額。
岑樂聰明,連續跳了兩級會跟我同期畢業。
我托了他的福,也跟著上了這個學費高昂的私立高中。
但他在尖子班,我在普通班。
他這些年長得又高又清瘦,五官精致,總是笑意盈盈的。
很討女生的喜歡,私底下同學都說他是校草。
每天他的課桌都被塞滿了情書。
但他還是愛粘著我,沒有同齡的男生對女生的懵懂好奇,也不愛打球和玩游戲。
其他人不知道他和我的關系。
只知道尖子班的岑樂總是站在班級門口來找我。
偷偷傳我們早戀,為此班主任還找了我們好幾次。
直到我解釋了好幾次他是我弟弟。
我依然天天為學業發愁。
我從小就有點爭強好勝。
我想獲得出國留學的機會。
雖然這個機會顯然是岑樂的,但他不可能離開家的。
他可是我爸媽的搖錢樹,財神爺。
大概是叛逆期,爸媽對岑樂的關注越多。
我就越覺得他們偏心,好像根本就不愛我。
所以這兩年來我對岑樂的態度也逐漸地冷淡起來。
此刻見他又在教室門口等我。
我垮著臉走了過去。
「我不是說了,不要來我教室找我嗎?」
岑樂眨了眨眼,然后莞爾地笑了笑。
然后攤開白皙的手心,遞給我一個金幣模樣的巧克力。
「今天是姐姐的生日,我來送姐姐巧克力。」
我看著那枚巧克力。
自從岑樂來到我家之后。
我就再也沒有過一次生日,父母不愿意給我過,因為那是弟弟的忌日。
只有岑樂每年都孜孜不倦地送我這枚金幣巧克力。
可這已經是市面上早就不流行的款式了。
我推開了他的手。
有些煩躁道:「不用了,這個巧克力不好吃了,我吃膩了。我今天要跟同學一起過生日,你別等我了。
「你要真想給過生日,那你就趕緊祝我拿到哈佛的保送名額。
「你不是說什么都會變成真的嗎?你就預言一下我唄!」
這些年岑樂給家里所有人都帶來好運。
我也興沖沖地找到他,央求他讓爸爸過年的時候多發點零花錢給我。
可是每次他都皺著好看的眉頭,輕聲道:
「我不能說的。」
我嘴角抽搐了幾下,覺得他壓根就沒有把我當姐姐看待。
就在這時。
教室走出一個樣貌清秀的男生。
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「希希,等會我陪你去夾娃娃吃蛋糕吧!想好看什么電影了嗎?」
是曲言,我倆互有好感。
我們約定好了一起出國留學,到時候確定關系。
岑樂發現了曲言看我的眼神。
此刻臉色微微泛白,嘴角也抿了起來。
突然古怪地開口。
「姐姐,你說的過生日的同學就是他嗎?」
我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頭。
曲言是知道岑樂是我弟弟的,于是很友好地打了聲招呼。
「不好意思了弟弟,我先約了你姐姐,放心吧!我會把她安全送回家的。」
結果下一秒岑樂就看著曲言,緋紅的嘴唇輕輕開口。
「姐姐。
「你怎么能跟一個死人去看電影呢?
「這很不吉利,他等會兒就會被車撞的七零八落的呀!我記得姐姐最怕血了。」
天使般的容貌,此刻說著惡魔的低語。
我臉色瞬間僵硬,驚恐地轉頭看向身側的曲言。
根本來不及捂住岑樂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