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生辰那日,阿姐找到了和我同胞出生卻遭賊人偷走的弟弟。弟弟說他流落多年受了許多苦。所以,我的生辰宴便成了他的接風宴。他說他從未見過像我頭上這樣好看的抹額,阿姐便拔下她送我的禮物給他:“同樣是我的弟弟...
這一次,我乖巧到麻木,阿姐滿意笑道:“一切都圓滿了。”
可她不知道,這一次,我不會再對她抱有一絲期待。
顧明軒訂婚后,阿姐終于派了人來接我。
新上任的管家看著臟兮兮的農(nóng)場,忍著嫌棄詢問:“顧瀾風呢,大小姐讓他來磨練,不知如今怎么樣了?”
瞧見管家,場主咧嘴一笑:“劉管事放心,明軒少爺受過的苦,顧瀾風都受過了,如今更是乖巧至極。”
聽到這話,管家讓人把我?guī)Я顺鰜怼?/p>
彼時,我穿著單薄的衣衫出現(xiàn),整個人瘦骨嶙峋,哪怕被凍到臉色發(fā)白都未曾抱怨一句,再沒有當初清風霽月的模樣。
見此,管家滿意一笑,主動拉開了馬車的簾子:“大少爺,請上馬車。”
說著,他又遞過來一個兔子花燈:“國公爺說昨日是您的生辰,讓小的帶的禮物。”
下意識的,我接過花燈,可心中卻止不住的酸澀:喜歡兔子的人是顧明軒而非我。
可不知怎的,抓著花燈的手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松開。
馬車里的炭火燃著,一絲絲暖意將我包裹,連帶著胸口的痛都被壓下。
我以為,噩夢終于結束了。
可等回到國公府,顧明軒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。
如今他一身黑衣俊朗,反倒是我,像極了他三年前唯唯諾諾的模樣。
見到我,他毫不猶豫伸手奪走我的兔子花燈,眼底笑意盎然:“哥哥回來還給我?guī)Я硕Y物,明軒很喜歡。”
懷中驟然一空,我想說:那是我的。
可抬眼,阿姐立于府門前,鳳眸中滿是冰涼和警告。
眼眶陡然一酸,我艱難扯唇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見此,阿姐眼底寒冰盡散:“農(nóng)場三年,倒是沒白待。”
我微微斂眉,卻沒像三年前見到她就開心到撲過去喊她阿姐,而是疏離的道了一句:“長姐。”
幾乎是瞬間,顧念皺起了眉,可看著我規(guī)矩的模樣,還是什么都沒說,只是將心中無名的火壓下,淡淡開口:“歡迎回家。”
話落,她看向抱著兔子花燈歡喜的顧明軒,滿眼無奈:“天冷,你身子才養(yǎng)好,莫要貪涼。”
說著,她忙讓下人拿來斗篷為顧明軒披上,生怕他有什么差池。
而從始至終,她都未曾看過我單薄的衣衫的一眼。
說是歡迎我回家,可她只同我說那一句便哄著顧明軒回了府。
我被丟在原地,還是管家將我?guī)Я诉M去。
我原來的院子被顧明軒占去,如今管家?guī)胰チ诵碌脑鹤樱骸按笊贍敚〉南韧讼铝恕!?/p>
他走時,眼底滿是薄涼和不屑。
他以為,我會進去,可我始終站在原地,沒有進去半步。
因為我知道,這院子如今也是顧明軒的。
果不其然,管家前腳剛走,顧明軒就哭哭啼啼的帶著顧念來了:“阿姐,我愿意把哥哥的院子還給他,可他為什么偏偏要搶我新選中的院子。”
最寵愛的弟弟落淚,顧念忍不住惱怒:“我早就知道,他不會學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