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晏,我們走吧,她們就是故意的,想要羞辱你而已……”“反正你也不喜歡顧南喬,剛好可以搬走……”“我像誰?”池雨微喋喋不休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,紀時晏卻死死盯著顧南喬好友那張戲謔的眉眼,劇烈起伏的胸膛。...
“時晏哥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紀時晏轉身就走,池雨微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,掙扎著想追上去,卻被父母死死拉住。
她崩潰地哭喊。
“紀時晏!你混蛋!你明明答應過要娶我的!”
“你不能走,我們明明才是天生一對!”
紀時晏腳步一頓,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。
“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?池雨微,我對你仁至義盡。”
說完,他徑直上車,踩下油門揚長而去。
車子疾馳在逐漸暗下來的夜色之中,紀時晏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——找到顧南喬,將一切都和她說清楚。
他開始給二人的共同好友撥打電話,聲音沙啞地一遍又一遍詢問顧南喬的去向。
顧南喬也并沒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蹤,電話那頭幾乎所有人知道她去了愛爾蘭,只是再具體的地址便沒有一個人知曉了。
唯一的知情者,大概就只有現(xiàn)如今住在他和顧南喬家中的那個好友。
別墅區(qū)安保系統(tǒng)那邊還沒來得及更新車牌,所以紀時晏現(xiàn)在還能自由進出這邊的別墅區(qū)。
車子再度停在了門口。
按響門鈴的時候,紀時晏因為緊張,手心都滲出了汗珠。
好友將門打開時,手上的手機顯示著正在通話。
看見來人是他,好友臉色冷了下來,
“阿姨,我這邊有點事,先掛啦,她到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。”
在紀時晏想要上前搶過手機的瞬間,好友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,看向他時眼底滿是嫌惡。
“你又來做什么?”
紀時晏死死盯著她的手機,心臟一陣抽痛。
“你在和伯母打電話對嗎?”
“你再打一個回去,讓我和伯母說說話,讓她勸一勸南喬……”
好友神色越發(fā)冰冷,后退兩步,將手機塞進了口袋。
“和你有什么關系?你不會以為南喬口中的阿姨很喜歡你是真的吧?”
“你以為為什么到現(xiàn)在你都沒有阿姨的聯(lián)系方式?因為她根本就看不上你,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被阿姨放在眼里。”
紀時晏的呼吸變得急促,他的手指緊緊抓著門框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,聲音也沙啞破碎。
“南喬她究竟去了愛爾蘭的什么地方?你一定知道地址對不對?你告訴我,告訴我在哪……”
好友冷笑一聲,伴隨著“啪”的一聲巨響,她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頭被打的偏了過去。
“我一直都想這么做了,但南喬一直很珍視你這張臉,這么多年,我也覺得她對你和對那些人都不太一樣。”
“她甚至都想和你結婚,可你是怎么做的?”
“南喬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?她用盡一切手段將你捧起來,連帶著對你家人都無底線的好,可你卻想著逃婚讓她丟臉,甚至一次又一次將她扔在危險的境地不管不顧。”
“好在她沒什么大礙,不然別說阿姨,我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滾,從今往后別出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!”
這句話說完,好友一把將紀時晏甩開,轉身關上了門。
紀時晏在此刻卻仿若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踉蹌著跌坐在地。
“南喬……她在騙我對不對?”
“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?南喬,你怎么能這么狠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