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前的深夜,我站在審訊室外,看著里面的未婚妻溫田。"向川,不過是幫趙陽解決點困難,你怎么能這么絕情?"她聲嘶力竭地朝我吼著。我望著她,心如死灰。這一千多個日夜的付出,在她心里恐怕還比不上趙陽隨手發來...
婚禮前的深夜,我站在審訊室外,看著里面的未婚妻溫田。
"向川,不過是幫趙陽解決點困難,你怎么能這么絕情?"她聲嘶力竭地朝我吼著。
我望著她,心如死灰。
這一千多個日夜的付出,在她心里恐怕還比不上趙陽隨手發來的一條消息。
為了那個從大學就認識的所謂好友,她可以去夜場陪酒。
可以出賣自己,甚至打算把我們的婚禮變成一場籌錢的鬧劇。
"向川,你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?"
沒錯,我曾經是這么說的。
但此刻我只想告訴她: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無休止的透支。
這段從校園延續到職場的愛情,終究要在今晚畫下休止符。
從此以后,我的字典里再也沒有"心軟"兩個字。
1
溫田抬起頭,眼神中滿是不屑。
"向川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了?區區五十萬你就這么大反應?"
我緊握雙拳,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。
壓抑著胸中的怒火,我開口問道:"趙陽欠的網貸處理好了嗎?"
她不耐煩地甩了甩頭發。
"還不是那個賤女人找事,我才去了十天就被她搞砸了,一分錢都沒攢到。"
忽然,她像想到什么好主意。
"親愛的,你不是最討厭我去夜場陪酒嗎?不如你幫陽哥把債還了,我立刻就不去了。"
"你看我這幾天熬得,皮膚都差了。"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聽她說得如此理所當然,我只覺得可笑至極。
昨晚張隊打來電話時,我還擔心她出了意外。
趕到警局才發現,溫田在夜場和另一個陪酒女起了沖突,用玻璃瓶把對方打傷了。
對方要求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總計五十萬。
交完保釋金,我冷冷地問她為什么去夜場。
"陽哥欠了網貸公司錢,我想幫他還上。"她輕描淡寫地回答。
"趙陽自己不會還錢?"
她不滿地瞪我:"五十萬對他來說太多了。"
"再說了,我這不是怕你知道我跟他走得近嗎,才選擇去夜場的。"
我對即將到來的婚禮的憧憬,對溫田的感情,在這一刻徹底崩塌。
趙陽是她大學時的好友,在她心里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。
這段時間她總是找各種借口跟我要錢,我還天真地以為她是想為婚禮準備什么。
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一切。
我立即通知取消了明天的婚禮。
溫田見我沉默,伸手想碰我。
我下意識地躲開,她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。
"向川,你這是什么意思?"
我直視著她的眼睛:"溫田,我們結束吧。"
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:"就因為這種小事要分手?"
"對,就因為這種小事。"
離開警局的路上,溫田不停地在我耳邊數落。
說我計較,說我不懂愛,說我比不上趙陽大方。
我選擇無視,專注地開著車。
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提示音。
是趙陽發來的微信:"田田,那邊又在催了,你能不能......"
看到這條消息,我回想起許多往事。
去年我加班到發燒,想讓她煮點姜湯。
她卻不耐煩地回:"你當我是你助理?不會叫外賣啊?"
但每次趙陽說餓了,她總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做飯。
我幫趙陽寫過創業企劃,給過啟動資金,甚至在他項目失敗后依然支持他。
可在溫田眼里,我永遠都比不上他隨口的一句關心。
回到家,我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她面前:"你的東西都在這了,請離開吧。"
"向川!"她渾身發抖,"你竟敢趕我走?"
"不是我趕你,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。"
"你以為我真想嫁給你?"她突然冷笑。
"要不是看你在游戲公司賺得多能幫陽哥,我才不會答應你的求婚!"
這句話像一記重錘,卻讓我徹底醒悟。
原來我只是她精心設計的一枚棋子。
我的感情,我的付出,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。
"既然如此,請你馬上離開。"我拉開門,語氣冰冷。
溫田呆立在原地。
她大概沒料到,一向對她百般遷就的我,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。
最后她還是憤然離去。
當晚,我刷到趙陽的朋友圈:
"有人永遠懂你的心,這才是真愛。"
配圖是溫田穿著他的游戲公司文化衫,笑得燦爛。
我點贊評論:
"珍惜所有。"
2
很快,溫田在我的朋友圈評論道:
"這就是你的示好方式?我和陽哥餓著肚子,如果想要我消氣,就立刻訂一桌米其林的海鮮送來。"
米其林三星的招牌套餐,一頓至少要六位數。
我置若罔聞,專注于整理房間。
三十分鐘后,她打來電話。
"向川,你是癱瘓了還是失憶了?這么久人影都沒見到!"
她咄咄逼人地吼道,"給你最后五分鐘,再不出現就永遠別想見到我。"
話還沒說完就掛斷了。
盯著手機屏幕,我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個加班夜。
她說想吃新開的日料店,我說系統上線前走不開。
"你連陪我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,看來是不在乎我了。既然這樣,我們還是分開吧。"
那晚我放下重要項目趕去陪她,結果代碼出了bug,公司損失慘重。
我被總監訓斥到凌晨,發消息讓她來接我。
"你連個系統都做不好,還指望我大半夜出門?真是廢物。"
我被記過處分,在辦公室坐了一整晚。
反觀趙陽電腦中毒,她立即請假幫他修復數據,守在工位前忙活了48小時。
現在細想,我真是愚蠢。
一廂情愿地期待她能體會我的心意。
手機又亮了,這次是微信消息:
"向川,你再不來,我們就去路邊小攤。陽哥胃不好,你是不是存心想看他難受?"
我直接關機,繼續收拾屋子。
片刻后,趙陽更新了朋友圈:
"有些人只在意自己的尊嚴,卻不顧最愛的人饑腸轆轆。"
配圖是溫田可憐兮兮地對著一盒便利店飯團。
我嗤笑一聲。
縱使我送再多名貴禮物,在她心里也抵不過趙陽隨手買的便利店食物。
門鈴忽然急促地響起。
透過門鏡,我看見溫田和趙陽站在外面。
"給我開門!"她用力砸門,"向川,你要是不開,我就讓整棟樓都聽聽你是個什么人!"
我拉開門,她立即闖了進來:"把書房收拾出來,陽哥今晚住這。"
"網貸公司的人找上門了,你這里最隱蔽。"她理所當然地說,"這點小忙你總該幫吧?"
趙陽倚在門框上,對我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:"兄弟,辛苦了。"
3
溫田大搖大擺地在我家沙發上坐下,還特意把趙陽拉到身旁。
看我神色困惑,她高傲地宣布:"網貸公司的人找上門了,陽哥暫住這邊。把書房騰出來。"
她停頓片刻,又命令道:"算了,我自己收拾。你去廚房做飯,陽哥想吃糖醋排骨。"
說完就拉著趙陽往書房走。
趙陽跟著她經過我身邊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:"哥們,有勞了。"
換作從前,這樣的場景足以讓我暴跳如雷。
我會和溫田大吵一架,最后又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。
但此刻我心如止水,看著這對狼狽為奸的男女,只覺可悲又可笑。
溫田布置完房間出來,見我還在沙發上處理工作郵件,立即不悅。
"向川,你耳朵出問題了?讓你去做飯聽不見?"
"別告訴我你又要因為陽哥鬧脾氣,能不能成熟點!"
我正要開口,趙陽卻嘆了口氣,一臉憂郁地說。
"田田,別為我和向川爭吵。要是我待在這讓他不舒服,我還是走吧。"
"那些討債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"
溫田馬上抓住他的手,眼中滿是憐惜。
"別聽他的,你要是走了被那些人找到怎么辦?我會擔心死的。"
她轉向我時,目光中充滿鄙視和怨恨。
"向川,你怎么能這么狠心?要不是陽哥昨天一直替你說話,我們早就結束了!"
"你就是這樣對待幫過你的人?"
我冷笑著說:"溫田,我們的關系已經結束了。"
"如果你們再在這胡攪蠻纏,我不介意用別的方式請你們離開。"
她震驚地望著我,似乎無法相信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我,竟會說出這種狠話。
就在她準備像往常一樣對我拳腳相向時,趙陽突然出面調停。
他讓溫田去煮碗面,說要和我單獨聊聊。
她狠狠瞪我一眼,卻乖巧地進了廚房。
我在心里譏諷。
三個月前我熬夜加班發燒,請她煮碗粥,她卻不耐煩地說:"你當我是你助理?不會叫外賣?"
趙陽觀察了下廚房動靜,確定溫田聽不見,便笑瞇瞇地說。
"一百萬,轉給我一百萬,我立刻從溫田的生活中消失。"
我嗤笑道:"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給你錢?"
他輕蔑地瞥我一眼:"你不是最愛她嗎?一百萬,兩百萬都是小事吧?"
"抱歉,一塊錢都不可能。"
趙陽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:"兄弟,一百萬換個真心,很劃算。"
我盯著他這副嘴臉,想起這些年他的種種算計。
怒火瞬間沖上大腦,我一拳揮了過去。
溫田聽見響動跑出來,看到趙陽捂著臉,立即心疼地替他查看傷勢。
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仇人:"向川,你瘋了嗎?無故傷人!"
我冰冷地笑道:"那又如何?你想怎樣?"
4
溫田咬著嘴唇,表情陰晴不定。顯然我這兩天的反常表現,讓她無法掌控局面。
我懶得理會,徑直走向主臥。推門前留下一句話:"等我起床,你們最好已經離開。"
這一覺直睡到夜里九點多。我穿著家居拖鞋出來時,趙陽已經走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溫田還坐在沙發上,眼神充滿怨氣地盯著我。她居然沒跟趙陽一起離開。
我從冰箱拿出一罐精釀,喝了幾口問道:"還不走?"
溫田愣了一下,隨即轉移話題:"德國分公司的項目什么時候開始?"
我困惑地看著她:"既然已經結束了,還談什么項目?"
她皺起眉頭,語氣不善:"別鬧脾氣了。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跟你去德國嗎?那現在說說具體時間。"
我若有所思地打量她:"怎么突然對德國感興趣了?"
她長嘆一聲,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。
"陽哥欠的網貸一直在催,我們去德國工作,你們公司給的安家費和補貼那么高,肯定能幫他還清債務。"
"這樣你也如愿以償帶我去德國了,陽哥也能解決困境,皆大歡喜。"
"最好下周就啟程,拖得越久陽哥越危險。"
從去年開始,我就不斷邀請她一起去德國發展。
溫田總是推脫說時機不對,趙陽還在國內單身,她不能拋下朋友。
但就在上個月,她忽然改變主意說愿意跟我去德國。
我還以為她終于明白了我的用心,愿意和我開始新生活。
原來背后是這樣的真相。
我被她的厚顏無恥逗笑了:"溫田,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。"
"想用我的安家費給趙陽還債,你是不是太天真了?"
她傲慢地瞥了我一眼:"我愿意跟你去德國已經是天大的施舍,你還想獨吞補貼?"
"那你的安家費呢?"我隨口一問。
她不耐煩地白我一眼:"我的那份當然要給爸媽,養我這么多年不容易。"
"還有,調動前要先給我五十萬安置費。"
我冷笑著,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:"想都別想。"
溫田困惑地打量我幾秒,突然像明白什么似的。
"向川,你該不會還在糾結我去夜場的事吧?那不過是小事一樁。"
"陽哥都不在意,你怎么就這么小氣?能不能學學人家的胸襟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