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溫靈在原世界因為癌癥去世,再次醒來就穿越到了一本小說世界里。活下去的條件,就是攻略書中主要人物。溫靈選了小說男主角凌承澈。于是之后的十年...
這一晚,凌承澈很晚才回家,他果然又忘了要回家吃飯的事。
等到入睡,他依舊握著溫靈的手。
溫靈側過頭看他,看了許久,才合上雙眼。
睡前,她看了眼系統。
倒計時兢兢業業的倒數著:【離自毀還有:3天19小時22分32秒。】
第二天,溫靈正忙著,卻接到了凌母的電話:“靈兒啊,今天家政阿姨買到了新鮮五頭鮑,中午你們過來吃飯吧。”
“好的阿姨。”她柔聲回著。
掛斷電話,她給凌承澈傳達了這個消息。
照例是已讀不回。
等到中午,他才發來消息:“下樓,我在底下等你。”
溫靈立刻拿起備好的東西,下樓上了車。
一小時后,兩人到了凌家。
門一開,溫靈揚起笑容就迎了進去。
“爺爺,上次在電話里聽您嗓子不好,這是我找人去深山弄的純天然野蜂蜜,您嘗嘗,肯定好喝。”
“阿姨,這是我去蘇州出差帶回來的絲巾,當時我一見就覺得特別襯您,您試試看?”
所有人都圍了過來,和溫靈你一言我一語地搭上話。
好不熱鬧。
凌承澈一頓。
他記憶中的家,從來都是冷冰冰的,爺爺是命令的下達者,父親是冷血的當權者,母親是冷眼的旁觀者。
所有人維持著彬彬有禮的客套,說是家,還不如酒店溫暖。
可不知什么時候起,一切都變了。
爺爺變得慈愛,父親變得通達,母親變得溫柔。
其樂融融得讓他覺得陌生。
是因為她嗎?她到底做了什么呢?
凌承澈看著人群中的溫靈,有些恍惚。
“承澈,愣著干什么呢……”
一聲呼喚,凌承澈止住所有想法,抬腳進了家中。
當時只道是尋常。
他不曾想過,這竟是最后一次見這個家如此熱鬧了。
吃完飯后,凌母扯著兩人到了書房,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個翡翠鐲子。
“承澈啊,這是咱家祖傳給兒媳婦的鐲子,現在我把它交給你,希望能早點見到你將它給溫靈戴上的那一天。”
凌母含笑說完,便將鐲子遞給了凌承澈,目光殷切。
說是‘早點’,但當著兩人的面說這話,很顯然就是***裸在明示凌承澈求婚了。
凌承澈神色不變地接過鐲子。
他看了眼溫靈,卻是說:“媽,還不到時候。”
這就是拒絕結婚的意思了。
凌母臉色變了。
溫靈卻還維持著笑,只有手無法控制的攥緊。
從書房出來后,凌承澈就接到一個電話,說了兩句,他就看向溫靈:“我有急事要先走,你讓你助理來接吧。”
他說完就走,沒給溫靈商量的余地。
溫靈卻看得清楚,電話是阮向竹打來的。
又一次,他為了阮向竹拋下她。
下午,溫靈按日程表到電視臺接受一個財經節目的采訪。
路過一個攝影棚時,居然看見了凌承澈。
她停下腳步。
聽見主持人笑著問凌承澈:“專業的事我們已經談完了,那現在可不可以談談生活?凌總現在也三十而立了,有沒有結婚的打算?”
溫靈略一挑眉。
今天是什么結婚的好日子嗎?怎么一個兩個都來催婚。
卻在下一瞬,聽見凌承澈說:“有考慮過。”
溫靈猛地一愣。
臺下也一陣嘩然。
緊接著,工作人員方向傳來小騷動。
溫靈望去,就看到了阮向竹。
她好似也被這個消息震到,正忙手忙腳地撿東西。
而她晃蕩的衣袖間,正戴著那個代表了凌家兒媳的翡翠鐲。
溫靈這才恍然大悟。
原來凌承澈不是覺得時候沒到,而是想結婚的那個人,不是自己。
溫靈輕笑一聲,眼前卻被一片霧氣模糊。
輪到她接受采訪時,還是同一個主持人。
“溫總,聽說您成立了兩個基金,都說您是準備結婚,在家洗手作羹湯了,是這樣嗎?”
溫靈不想說謊,于是避重就輕:“我的確一直很想嫁給一個人。”
主持人感嘆道:“看來您很愛您的未婚夫啊。”
溫靈沒有遲疑,十年她都是這么說過來的:“是,我很愛他。”
她沒看見,自己說這話時,凌承澈就站在門口,神情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