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歲生日的那天,男友費盡心思準備了燭光晚餐要與我慶祝,可我沒去。打的電話全部無人接聽。來家里找卻被我大伯母告知:“今天是半夏的新婚之日,這是她給你的分手信。”看著字里行間決絕的語氣,莫星河當場崩潰...
再醒來的時候,是在醫院。
莫星河又恢復了那副嘲弄的樣子。
“營養不良被餓暈?”
“宋半夏,我還以為你移情別戀,嫁給別人之后過得有多好,虧我還一直耿耿于懷。”
“如今看你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,我就覺得可笑。”
“你這種玩弄感情的愛情騙子,活該沒有好下場!”
“墊付的醫藥費五百塊,會從你工資里面扣,這兩個帶肉的包子,算我賞你的,不用謝!”
他帶著心滿意足的嗤笑從病房走出去。
我也笑著,只是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面。
然后拿著手里冷掉的包子,啃得狼吞虎咽。
第二天上班,我在茶水間清理的時候,陸文文走了過來。
“那個保潔,沖杯咖啡送到我辦公室。”
等我沖好小心翼翼地端到她的面前,她似笑非笑的接了過去。
然后手一松。
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。
“臭保潔,你想燙死我嗎?重新倒一杯過來。”
我捂住臉,怒目而視。
她卻勾起嘴角湊到我面前。
“曾經愛得轟轟烈烈那又怎樣?現在還不是被我取代,星河讓你留下,只是想看你怎么出丑,別癡心妄想。”
頓了一秒,她又繼續:“聽人事說你還坐過牢,工作不好找吧?”
“識相點!”
陸文文拍拍我的臉頰,笑容里充滿了得意。
我心下一凜,想著絕對不能節外生枝。
深吸一口氣強笑到:“是我的錯,我馬上重新倒一杯過來。”
連續三次之后,陸文文終于滿意。
但等我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狼藉的時候,她又毫不客氣的踩在我的手上。
尖銳的瓷片瞬間刺進我的手掌鉆心的疼。
我飚出了眼淚。
門鎖轉動,她收起腳。
莫星河推門而入,看到我滴血的手心,以及手背上的鞋印。
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陸文文委屈巴巴的湊到他面前告狀。
“星河,這新招來的保潔一點都不靠譜,連杯咖啡都拿不穩,你看我的鞋子都被弄臟了。”
聞言,我倔強抬眸,想要一個清白:“是你自己故意打翻的,不是我。”
“你看她,還不承認,一個保潔都能騎到我的頭上了,星河~”
她拉著莫星河的手,嬌滴滴的撒嬌。
莫星河走到我面前,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。
“怎么?不想干了?那簡單,她的鞋子我花了五萬塊買的,臟了就是廢品,賠吧!”
我抖著唇搖頭:“不是我弄臟的,真的不是,你相信我。”
“相信?呵~宋半夏,你在癡心妄想什么?這個詞你也配說?”
“五萬塊既然拿不出來,沒關系,看在舊相識的份上,不賠也行。”
他把臉上的笑容一收,冷冷的看著我。
“那你就跪下來跟文文道歉,直到她滿意為止。”
“不然別怪我報警了!”
我嗖的抬頭,不敢置信的盯著他,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后。
心臟像被揪了出來,一點點變冷。
“好,我道歉!”
眼中帶淚,我笑著跪下。
把對莫星河最后的一點眷戀一并跪碎。
“陸小姐,對不起,是我笨手笨腳,我錯了。”
“求你大人有大量,別開除我。”
尊嚴,沒有活著重要,既然他想,拿去就是了。
陸文文癟癟嘴冷哼一聲:“說跪就跪,像條狗一樣,真沒意思。”
“好啦~別侮辱狗,狗都比她信守承諾。”
“以后就讓她專門負責廁所的衛生,別再出來礙眼,我帶你出去重新挑選一雙鞋子。”
陸文文眼中一亮,笑著挽上他的手臂,在他臉頰親了一下。
正想分開的時候,莫星河卻環住她的腰。
挑釁地看了我一眼。
俯身,熱吻。
我目不斜視,識相的退了出去。
在廁所忙了整天,臨到下班接到一個陌生電話。
按下接聽鍵后,一個尖銳地聲音響起:“宋半夏,你個賠錢貨,出獄了還不滾回來。”
我眼神瞬間變冷:“回去再被你們賣嗎?”
“不回也得回,當年為了你,我跟你大伯可是賠了人家好大一筆錢,你爸媽留給你的遺產早就透支,別想賴賬。”
“呵~賠的那點錢都抵不上我爸媽留下遺產的十分之一,這些年你們打著撫養我的名義,明目張膽的侵占他們留下的房子、存款,我上大學的學費都是靠自己兼職賺來的。”
“若不是因為你們貪得無厭,我怎么會落到如今這種境地?”
“我跟你們沒完!”
“沒完就沒完,咱們走著瞧!”
掛了電話后,我緊緊攥著手機,不經意的抬眸。
驟然發現在煙霧繚繞中的莫星河正用審視的目光看我。
我呼吸瞬間停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