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歲生日的那天,男友費盡心思準備了燭光晚餐要與我慶祝,可我沒去。打的電話全部無人接聽。來家里找卻被我大伯母告知:“今天是半夏的新婚之日,這是她給你的分手信。”看著字里行間決絕的語氣,莫星河當場崩潰...
二十三歲生日的那天,男友費盡心思準備了燭光晚餐要與我慶祝,可我沒去。
他來到家里找卻被我大伯母告知:“今天是半夏的新婚之日,這是她給你的分手信。”
看著字里行間決絕的語氣,莫星河當場崩潰。
哭著發誓再也不想見到我這個感情騙子。
可他不知道,我根本沒結婚,也沒寫過什么分手信。
而是在正在對面那棟樓的一間房子里。
因為反抗逼婚,失手殺了所謂的“新婚丈夫”。
警是我親自報的。
當我帶著手銬渾身是血的坐在車里,恰好與一臉破碎的莫星河擦肩而過。
……
再次見面的時候,是五年后。
我剛出獄,手機里為數不多的錢已經用完。
急切地需要找份工作養活自己。
只是當看到面試官是莫星河后。
我渾身的血液像被凝固,不斷祈禱后面的那張寫有案底的資料他沒看到。
幸好,如我所愿。
他只是隨意的看了兩眼簡歷,臉上的表情公事公辦,并沒有認出我。
讓我心下一松。
卻又不免自嘲:擔心什么,監獄里呆了五年,當年那個朝氣蓬勃的女孩子早就變成一灘死水,有時候照鏡子我都不敢認。
“請做一下自我介紹。”
我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,僵硬的擠出一抹微笑。
磕磕絆絆介紹了一通,莫星河皺著眉頭開口。
“你并不符合我們的行政文員錄取標準,請回吧。”
因為有案底,被拒絕過太多次,再找不到工作,我可能就要被餓死。
所以我下意識舔著臉微笑,說出那句爛熟于心的求人話術:“老板,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,無償加班,任勞任怨。”
莫星河抬頭看我,面露諷刺,正要開口時。
一個高挑,漂亮的女孩子推門而入。
略帶撒嬌的親昵:“說好要陪我去逛街的,怎么又跑回公司了?”
嬌滴滴的樣子,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的一面。
我心里一澀:難怪他會經常抱怨我不夠依賴他。
莫星河順勢摟住她的腰。
意有所指到:“都怪人事突然說有一個很不錯的人來應聘行政文員,結果我來一看才知道,不過就是一個垃圾。”
我的心瞬間就被刺痛。
他早就認出了我,而且還對當年不辭而別耿耿于懷。
可殺人坐牢如此不堪,讓我怎么能解釋得了?
女孩用手背掩嘴一笑。
“垃圾就應該找保潔來掃出去,留在這里礙什么眼。”
“你說得對,不過我現在看她手腳粗糙,土里土氣的樣子,跟保潔不相上下。”
“宋半夏,你不是要機會嗎?行政文員別想了,保潔還缺人,你做不做?”
莫星河慵懶的靠在椅背,笑得惡劣。
本意是侮辱我,讓我知難而退。
沒曾想我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,笑著抬頭:“做!謝謝莫總抬愛。”
他笑容一頓,瞬間沉下臉。
“無償加班,任勞任怨,這可是你說的,現在就去后勤換保潔的工作服,剛好我要陪女朋友逛街,這段時間你就把我的辦公室從上到下好好打掃,沒做完不能走!”
我僵硬的笑著點頭:“好的。”
身后,門哐當一聲。
莫星河拉著陸文文怒氣沖沖的離開。
留下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的我。
夜色漸漸籠罩整個大廈。
我拿著抹布仔細的擦著他辦公室的每個角落,連垃圾桶都被擦得煥然一新后,才直起僵硬的腰。
提著水桶出到門外,就看見雙手環胸的莫星河靠在墻上,眼神幽幽,好像等了很久。
“文件柜的頂上還沒擦呢,這樣就想走?”
我的腳步一頓,疲憊的笑了笑:“可以晚點在弄嗎?我還沒吃飯,有些餓了。”
他冷哼一聲,滿臉譏誚:“不想干就說,不用找借口。”
心里又是一酸,我急忙垂下眼瞼。
“明白了,現在就去擦。”
看著我的順從,莫星河抿著嘴,不發一語。
文件柜太高,我找來梯子爬上去。
只是才擦了幾下,就因為低血糖站不穩,從高處摔了下來。
莫星河看見了,急忙沖上前想要抱住我。
卻又想到什么,生生在半途停住腳步。
咚的一聲,我的腳被扭傷,我也被摔得意識模糊。
半醒半夢中,看著他抱著我焦急沖出門外的側臉。
恍惚好像回到了從前。
我與莫星河相識在大學校園。
那時的我高冷自卑,卻容貌出眾。
那時的莫星河肆意灑脫,帥氣專情。
校園里擦肩而過的一次邂逅。
他對我一見鐘情,隨后展開激烈地追求。
面對毫不掩飾的真心,我漸漸被打動,最終同意與他在一起。
十八歲,太過年少,不知天高地厚。
一個吻就以為能天長地久。
以為只要相愛就能抗衡現實。
畢業后的一年,他母親找到我。
“給你200萬,離開我兒子,你只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,配不上他。”
我當然拒絕,甚至覺得她很可笑。
即使沒有錢,我堅信我們一樣能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。
可我沒想到她找到了收養我的大伯家。
大伯一家見錢眼開,拿了50萬馬上就拖媒人在同一個小區找了個有點小錢的猥瑣老光棍。
又拿到30萬彩禮后,在生日那天,把我騙到了老光棍的家里。
面對如餓虎一樣向我撲來的他。
我咬著牙不斷掙扎。
可終究勢單力薄,絕望之時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向他頭上砸下......
從此,我的一生被毀,我跟莫星河也再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