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三叔坐綠皮火車回老家,車上忽然發生了騷亂。我們湊過去的時候,發現衛生間里有一個半截的人。三叔趕緊拉著我回座位,面色慘白!我剛想開口,三叔做了一個「噓」的手勢。幾分鐘,車廂一陣晃動,火車被迫停在了荒郊...
「都回到座位去,這邊我們會處理。」
兩個乘警走過來,開始疏散人群。
衛生間也被封鎖,只留了旁邊一條很窄的過道。
坐回座位上的人,都開始紛紛議論:
「這車上是來了殺人犯了吧。
「這也太狠了,都殺了兩個人了!
「不行,等到下一站,趕緊下車。」
旁邊有人不同意:
「我可不敢下車。
「那家伙殺完人肯定跑。
「要是下一站他一起下車,那才危險呢!」
不少人都覺得很有道理。
但是也有人不擔心:
「沒事,都什么年代了,殺人犯跑不了的。
「這不乘警都來了,估計一會兒就能找到兇手。
「大家都別瞎擔心了。」
車上的議論,也隨著這人的話慢慢停了下來。
我看向三叔,三叔一個勁兒地盯著四周,似乎怕什么人過來。
這反常的決定,讓我本能地認定,乘警可能也搞不定那東西。
我想要把事情告訴大家,但是想了想,沒必要。
這種事情,一旦引發了騷亂,更加危險。
很可能會讓那東西有可乘之機。
現在那東西只敢在衛生間之類的地方,小心翼翼地動手。
要是人群混亂,它可能就大開殺戒了!
然而,還是有人發現了一場。
車廂里開始有人竊竊私語。
聲音不大,但是周邊的人都能聽到:
「你們說,有沒有可能不是人?
「那傷口你們沒看到嗎?
「就算是軋紙刀都切不了那么整齊。」
也有人同意這個觀點:
「對,我覺得也不是殺人犯!
「殺人犯沒必要弄出這么大的動靜。
「一刀斃命就行了。
「這得什么仇什么怨,才能把人切成兩段。」
大家開始討論這個觀點。
很快,他們就得出了兩條結論。
第一,殺人犯沒必要這么干。
將人切成兩段,如果是人干的,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。
第二,殺人犯不傻!
干這種事,會浪費很多時間。
就算是變態殺人犯,也不能增加自己被抓到的風險。
所以,那個傷口只有一種可能。
那就是被什么東西一刀兩斷的。
大家都沉默了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太可怕了!
大家連是什么東西做的都不知道。
如果只是殺人犯,大家還有信心乘警能抓住。
可現在……
三叔并沒有聽大家的議論,他只是臉色慘白地瑟瑟發抖。
三叔的眼神不斷地閃爍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我拉了一下三叔,三叔才回過神。
他嘆口氣:
「我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追這么遠!」
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三叔立刻不再理我。
我看著三叔,不斷地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好人!
這次回家太突然了。
我們好端端的保安工作都不要了。
甚至連這半個月的工資,都沒有發呢!
昨天晚上的時候,三叔連夜找到的我,直接買了票回家。
他說我奶奶病了。
可是上車前我給奶奶打了電話。
老人家根本沒事。
與此同時,我也刷到了公司暫停營業的新聞。
要知道,那可是世界五百強的企業。
雖然我們只是個保安,不知道具體的經營安排。
但是這種公司停業,怎么想都不太可能。
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,三叔還拿著我的手機,反復確認了幾遍這個消息。
難道這次回家,其實和公司有關?
我怎么也想不通。
三叔看著我:
「別想了,你想不明白的。
「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!」
我想了想,默認了三叔的話。
畢竟,我父母去世以后,三叔把我當親兒子對待。
我不應該懷疑三叔!
可很快,車床外面出現了汽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。
一些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上來。
為首的光頭看了看四周的人:
「都不要動,接受檢查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