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全網(wǎng)嘲沒素質(zhì)的糊咖。迫于經(jīng)濟壓力,參與了一檔哀牢山野外生存直播。進山前,有個女嘉賓得意地說,自己對哀牢山很熟,所有人都應(yīng)該聽她的。我順勢道:「那我更熟,我就是這兒的原住民。」沒有一個人信我。連屏幕...
山林里刮起了風(fēng)。
周圍所有動物,都發(fā)出低低的嗚聲。
只為向原住民表達敬意。
我伸手,摸了摸領(lǐng)頭的那只猴,輕聲問:
「你們是來接我的嗎?」
它點了點頭,開心地晃著腦袋。
這片山林里,只有活了千年的老家伙們,才會說人語。
但大部分動物,都能聽懂我的話。
「我今天只是工作路過,改天休假回來陪你們玩。」
僧面猴蹭了蹭我的手。
還好,剛才沒來得及跑路的嘉賓,全都嚇暈過去了。
不然我無法解釋這一幕。
我說:「他們就要醒了,快走吧。」
動物們聽話地向山林深處退去。
一切又恢復(fù)平靜。
吳嫣第一個醒來。
她就是剛才被莊秋推倒的女愛豆。
出道不久,年紀(jì)也不大。
「萬姐姐,剛才那些怪物呢?」
「哪來的怪物?」我眨了眨眼睛,說,「這是森林,只有動物,沒有怪物。」
某種程度上來說,我也不算撒謊。
「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——嗷!」
吳嫣被我抓住腳踝,痛得一叫。
「你腳踝傷了,我給你噴點藥,別動。」
「謝、謝謝萬姐姐。」
這么一打岔,吳嫣沒再追問怪物的事。
她很沮喪。
正常人都很難在這里生存。
她現(xiàn)在扭了腳,幾乎是必死無疑。
恰好這時,莊秋等人回來了。
吳嫣見到她,怒火噌地冒了上來:「莊秋!你還有臉回來?!」
莊秋故作驚訝:「嫣嫣,你在說什么呀?」
「剛才你為了逃命,故意把我推開,你少裝不知道!」
「有這回事嗎?我不記得了。」
「你還裝!」
吳嫣氣得要抓她的臉。
莊秋為難地看向其他嘉賓:「我發(fā)誓,我剛才真的沒碰到她,誰知道她怎么就原地摔了。」
眾人領(lǐng)口上的微型攝像頭,正一幀不落地記錄下莊秋說的每一句話。
面對吳嫣的指控,莊秋眼珠一轉(zhuǎn):
「既然你非說我推你,證據(jù)呢?有沒有人能作證?你看,沒有吧,大家都沒看見,你這就是污蔑——」
「我看見了。」
我出聲,打斷她的表演,
「剛才,你推倒吳嫣以后,還傲慢地瞥了她一眼。」
「胡說八道!」
莊秋臉色瞬間陰沉,
「你們兩個就是串通好了,來污蔑我!」
「我和吳嫣,在此之前壓根不認(rèn)識,怎么串通?」
莊秋狡辯不成,只能將矛頭轉(zhuǎn)向我:
「各位,你們不覺得,萬有靈才是最可疑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