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家捧在手心寵的小公主沒名沒分地跟了裴懊兩年。男人從未有過告白,也從未表達過愛意,甚至連女朋友的身份也不給她。所有人都說焦晚寧是倒貼貨,等著哪一天裴少玩膩踹了她,看笑話。沒想到她卻突然消失,連同焦家一...
“把她的嘴捏開,灌酒!”
深夜的酒吧,欲望在霓虹中燃燒,理智被震耳的音樂撕碎,使人露出最原始的本性。
焦晚寧被按在沙發上。
她皮膚白皙如瓷,眉眼如畫,長發微卷垂落肩頭,不施粉黛就已經足夠清麗脫俗。
但正是這張臉才讓徐惠清厭惡至極。
“不是要借錢嗎,剛才說好的一杯酒一千塊,你這才喝了幾杯?”
“給她灌!我不信多喝幾杯還能給她喝死。”
焦晚寧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,倔強地抿著唇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委屈。
看到徐惠清惡毒的眼神時,她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都看錯了人。
徐惠清湊到她耳邊,緩緩吐字:
“焦晚寧,你現在像個裝清純的***,真想讓裴懊看看你現在這副賤樣?!?/p>
聽到那個名字,焦晚寧拿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。
從一開始白著臉的屈辱到后來紅著眼的屈服。
一杯杯高度數洋酒在一片起哄聲中灌入喉中。
直到頭暈目眩,頭頂的燈光開始出現重影。
焦晚寧撐在扶手上站起來,挺直脊背,嗓音清脆,“給錢?!?/p>
“只喝這些怎么行?來人給她多灌幾瓶!”
徐惠清給旁邊的人使了眼色,有人立馬給酒瓶里撒了不知名白色粉末。
下巴被鉗制,醇烈的威士忌被灌進嘴里,瓶子里殘留酒漬的被人從頭頂澆下。
酒喝得太猛,讓胃部生出一股強烈的灼燒感,仿佛有團火在空蕩蕩的胃里肆虐。
喉嚨里泛起一陣酸澀,焦晚寧捂住嘴踉蹌地沖出包間,跑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。
干嘔幾聲后,她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。
精心卷好的長發被酒打濕,粘成條縷狀,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一大片酒漬,狼狽不堪。
眼淚和臉上的酒混在一起,被她一起抹去。
焦晚寧擦干臉,神情近乎悲戚地推開門朝包間走去。
現在不是逃的時候,她還要回去要錢。
剛才被酒精強壓下去、難以察覺的一股熱意竟然在一瞬間成倍地席卷而來。
視線開始變得恍惚,渾身燥熱難耐。
喉嚨干得像是被火燒著了,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。
她需要一個男人。
快要撞到人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改變身體的方向。
“抱歉?!?/p>
面前的男人用手穩穩地接住了她。
“焦晚寧?!?/p>
男人眼里閃過一瞬間的震驚,忽略了身后包間里還在叫他名字的朋友,滿眼都是面前醉酒的女孩。
焦晚寧渾身一僵。
這個聲音近五年來每晚都在她的夢中縈繞,從未缺席。
每次從夜里醒來都攜著痛心的絕望,止不住的眼淚快要流干了,心卻還在滴著血。
是承載過她熱烈愛意的人,也是再也不得可能得到的人。
眼淚突然就順著眼角滑下來,像斷了線的珠子,洇濕一小片衣領。
她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極了,重逢不該是這樣的。
手腕被用力捏住,迫使她抬頭望進男人震怒的黑眸中。
“你在這里做什么?”
焦晚寧現在的狀態已經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,她渾身的感覺都太不正常了。
她急切地摟住面前男人的脖子,極其生澀地仰起頭,將自己的紅唇湊上去。
男人扭開頭拒絕。
“別拒絕我?!彼啬ㄑ蹨I,鼻尖酸麻一片。
裴懊看到她這副樣子,眉頭深深鎖在一起,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。
二話不說就將人扛到車上,不太溫柔地扔進后座。
焦晚寧吃痛揉著額頭,沒看到男人幽深不見底的眸子。
“我什么時候拒絕過你?!?/p>
......
凌晨一點。
某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。
月明如水,透過薄如蟬翼的飄窗簾,照在凌亂的雙人床。
焦晚寧雙眼迷離,蔥白如玉的手指急躁地扯著身下人凌亂的領口,卻被一只手按住。
“你確定?”
“知道我是誰么?”
男人眼中已經沾染了濃重的欲色,但神情卻透著些玩味。
他的手緩緩上滑到焦晚寧盈盈可握的腰間,似乎是在引誘她下一步的行為。
“嗯,裴懊......”
焦晚寧跪坐在他身上難耐地催促,黑如潑墨的長發落在雪白的腰背,美如妖魅。
嚶嚀時的熱氣落在男人的耳鬢,***難耐,讓人難以把持。
身下傳來一聲悶哼,一陣天旋地轉,兩人已經交換了位置。
“你別后悔就行?!?/p>
窗外鵝毛飄雪,屋內春光旖旎。
......
早上焦晚寧被刺眼的陽光耀醒。
仍是疲憊得睜不開眼,翻了個身小聲嘟囔,“繁,幫我拉一下窗簾?!?/p>
沒有人應答。
“繁繁?”
“你在叫誰?”一個陰冷的男聲冷不丁從身后傳來。
焦晚寧陡然睜開眼,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陌生。
酸軟的身體和疼痛的腰間,無一不在叫囂著昨晚的瘋狂。
那不是夢。
焦晚寧沒敢回頭,身后的男人一只手嫻熟地摟到她腰間,眼看就要順勢滑上來。
她猛地坐起,拽過被子抱在胸前。
“昨天晚上......”
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。
裴懊的臉依舊是完美到無可挑剔,從骨相到五官挑不出一絲毛病,直鼻薄唇,眉間透著沉穩冷靜。
下滑的被子剛好蓋在他的下腹,露出整齊的腹肌,腰腹部線條清晰卻又不夸張,宛如雕塑。
和多年前一樣,即使***,仍然掩蓋不了他天之驕子的氣質。
她也和曾經一樣,面對這張臉時心臟會狂跳不止。
可是風云流散,一別如雨,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了。
焦晚寧垂下微微泛紅的眼睛,輕聲開口,“就當昨天晚上什么都沒發生過,行嗎?”
整個房間都安靜得落針可聞,久到焦晚寧開始懷疑剛才自己把話說出口了嗎。
抬頭時看到裴懊的臉色透著陰冷,咬著后槽牙重復她的話。
“沒、發、生、過?”
“焦晚寧,你昨晚可不是這個態度?!?/p>
男人五官鋒利,尤其那雙墨色的雙眸,看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。
焦晚寧的手緊緊抓著被子,不敢看他那一雙透著陰鷙薄涼的眼睛。
裴懊盯著她看了十多秒,每一秒都讓她如坐針氈。
忽然聽他嗤笑一聲,“幾年不見你還是只會用這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