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壞心眼的少爺欺負了一整晚。腰酸腿軟回到家,卻看到清冷夫君狠狠摔碎了床頭喜娃。「你這大字不識的鄉野村婦,與我根本不配。」夫君貌美矜貴,總嫌我蠢笨粗鄙。我心疼地拾起娃娃碎片,頭一次對他發了脾氣:「你瘸...
少爺真奇怪。
院里有十七房小妾,個個風情萬種。
他卻不去寵幸。
偏要我這個燒飯的廚娘每晚留夜加班給他滅火。
昨兒都玩了我整夜了,精力還這么旺盛。
真是可怕的少年郎。
腰酸腿軟,累死累活。
還好有豐厚的加班小費,不然,我早跑路不干了。
辛辛苦苦給少爺滅完火。
他卻不困了,神清氣爽地起了床,叫水沐浴。
少爺問我要不要一起洗。
他玩著我的發尾,像吃飽了的大貓,饜足地瞇著眼。
我搖了搖頭,只涮了涮手。
然后熟練地拿了一錠他床板底下的銀子揣進兜里。
「還要回去給我哥送早飯呢,他瘸了腿,做什么都不方便。」
少爺淡淡哦了一聲,百無聊賴地松開我的發絲。
「滾吧滾吧,沒良心的薛小玉。」
他悶頭泡進水里,人影完全消失不見,只能看見水面咕嘟嘟地浮出一串泡泡。
「每次回去都要提你哥,我怎么覺得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得多……」
我沒聽清少爺在水里嘟囔什么,只聽見他讓我滾。
于是溫馴地嗯了一聲,行禮退下。
卻忽然聽到外頭的小廝敲門稟報。
說十三房的柳姨娘親手做了一桌早茶,請少爺去嘗。
他懶懶應了一聲,慢條斯理開口:
「哼,還是嫣兒貼心,不像某些人……」
少爺故意拖長音調,好讓院里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我的腳步突然頓住,慢吞吞停在門口。
猶猶豫豫地回了頭。
少爺正托著下巴朝我笑。
長長的睫毛沾了水意,襯得雙眸濕潤明亮:
「怎么,某些人終于舍不得我了?」
「哼哼,只要你給我說句軟話,我就不去她那了——」
「不不少爺,小玉哪敢打擾您。」
我連忙擺擺手,小聲地問:
「我是想問,您打算什么時候叫人把我抬進門,我好準備蓋頭嫁衣,還要收拾我哥的行李……」
少爺的笑容驟然消失了。
我瞅了瞅他越來越黑的臉色,心里急得冒火,試圖抓住最后的機會:
「少爺,等你見到我哥就知道了,他長得真的驚為天地……」
「那叫驚為天人,蠢貨薛小玉!」
少爺抬手潑了我一臉水,沒好氣地罵:
「別跟我講你哥有多好看了,小爺雖然多金多情沒個正經,但要真敢納個男人回家,皮都得被我老子揭了!」
我心一涼,紅了眼眶。
又想起裴黎每一次推開我時的冷漠眼神,心碎得像那對陶瓷喜娃,憋屈得要命。
「沒事的少爺,老爺就算揭了您的皮,我也能給您熨回去,小玉繡工也很厲害的……」
「滾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