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里,夏晚星左肩還包著紗布,她左手提著包,腰細腿長地倚在走廊處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看著被保鏢帶進來的傅深銘,她冷冷抬眸,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:“傅深銘,你一天不找事就不舒服是嗎?澤楓做錯了什么,你...
夏晚星的身子狠狠一僵,目光落在傅深銘身上,眼神里滿是猶豫和糾結。
她的手指微微顫抖,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,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她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些什么,可話到嘴邊,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醫生見狀,連忙催促道:“夏小姐,霍先生已經疼暈過去了,晚動手術一秒就會增大留疤的可能性,您得快點決定。”
夏晚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像是被逼到了絕境。她深吸了一口氣,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,最終低聲說道:“傅深銘,我從小就教育你,做錯事是要有懲罰的。”
傅深銘聽到這句話,心頭狠狠一震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碎裂開來。
他動了動嘴唇,似乎想說些什么,可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因為他突然發現,他其實很想流淚,可竟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。大概是在章瑜學院,所有的淚都流干了吧。
他就這樣神色麻木地被推進了手術室,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。
手術室的門剛一關上,原本“疼暈過去”的霍澤楓卻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,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,哪有一點被燒傷的樣子。
他笑意吟吟地看著醫生,聲音里帶著一絲陰冷:“開始動手吧,記住,不打麻藥,要把他的皮一點一點地割下來。”
醫生和護士們面面相覷,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。
幾個護士走上前,鉗制住傅深銘的手腳,將他死死固定在手術臺上。
傅深銘沒有掙扎,只是靜靜地躺著,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。
刀子劃在皮膚上的那一刻,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。
傅深銘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,但他咬著牙,一聲不吭。
刀刃一寸一寸地割開他的皮膚,鮮血順著傷口流淌,染紅了手術臺。他的手指緊緊抓住床沿,指節泛白,指甲幾乎嵌進肉里,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霍澤楓站在一旁,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,眼中滿是譏諷和得意。他輕笑著說道:“傅深銘,你真是個怪物。都這樣了,還能一聲不吭。”
傅深銘沒有回應,只是咬緊牙關,忍受著每一刀帶來的劇痛。刀子繼續在他的皮膚上游走,一塊又一塊的皮被割下來。
傅深銘的意識逐漸模糊,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昏暗。
手術室里只剩下儀器冰冷的滴答聲,以及霍澤楓得意的笑聲。
“等會丟出去,喂狗吃。”
傅深銘的意識終于支撐不住,眼前一黑,徹底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傅深銘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手臂上包著一大片紗布,輕輕一碰就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病房里安靜得可怕,只有儀器的滴答聲和護士偶爾的低語聲。
“夏總對霍先生真是太好了,天天來陪他,還親自喂他吃飯。”
“是啊,聽說他們明天就要結婚了,真是郎才女貌。”
“那個傅深銘,聽說就是夏總以前養的那個小男孩,寵得都上了天了,怎么現在對他不管不顧了?真是可憐。”
傅深銘自始至終一言不發,他默默地聽著,然后數著離開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