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意外車禍,奶奶為了給我籌手術(shù)費,去黑市賣自己的骨髓。她在手術(shù)臺上衰竭而死時,我也被截肢一雙腿。生無可戀的我爬上天臺,被路過的林舒晚救回一命。三年后,我答應她的求婚,卻看見她帶一個年輕男人到奶奶靈臺前...
兩人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打著我,疼得我渾身發(fā)抖。
我竭盡全力咬破下唇,才強忍住沒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拖著一雙假肢回到房里,我躺到在地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林舒晚推開房門發(fā)現(xiàn)我,尖叫著沖過來。
“阿宸,你怎么了?發(fā)生什么事?管家!管家快來!”
她滿頭大汗地將我撫起來,眼底全是焦灼。
我看著林舒晚玻璃般剔透的眼眸,里面裝滿了我的倒影。
可這樣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,原來只是把我當成隨時可以取用的供體啊......
為了她的白月光宋時安,她竟然可以犧牲自己到這個程度。
裝作關(guān)心我,甚至裝***我。
想起她和宋時簡的對話,我只覺得惡心,撐起身體推開她。
林舒晚沒有防備地歪到,而我也失去重心一個踉蹌直撲地面。
就在即將和木地板相撞之前,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墊住了我。
砰聲巨響,我壓著林舒晚倒地。
她眉頭緊蹙,痛叫出聲,卻第一時間來關(guān)心我。
“阿宸你摔到了沒?腿疼不疼?我馬上喊醫(yī)生來!”
我扭過頭去,不想讓她看見已經(jīng)紅了的眼睛。
“好我知道了,你今天不開心了,肯定是怪我沒好好陪你。”
“再生氣也要吃飯的,我特地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番茄牛腩。”
管家推來輪椅,將我扶上去后,林舒晚熟悉地推著我下樓。
宴會廳里燈火璀璨,原來林家是在為歸國的宋時簡舉辦接風宴。
一如既往,所有人看見我的出現(xiàn),都不約而同地投來嘲弄的眼神。
而今天我坐著輪椅,他們眼里的鄙夷就更不加掩飾了。
看見林舒晚推著我,林父林母臉色不虞。
“今天歡迎小簡回國的大喜日子,你帶這個晦氣東西來干什么?”
“和門當戶對的宋家聯(lián)姻你不愿意,非要嫁一個殘廢,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
從三年前林舒晚救了我,并且說要做我女朋友開始。
林父林母的白眼我就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
畢竟她是江城最尊貴的林家千金,竟然選擇我這么一個父母雙亡的殘疾廢物,任誰知道了不得評一句,林舒晚腦子有病。
直到她在萬眾矚目之下主動向我求婚,許諾要與我白頭偕老。
所有人才明白,林千金是動真格的。
我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這些惡言惡語。
但聽到未婚妻父母這么嫌惡自己,心還是狠狠刺痛了一下。
林舒晚皺眉正要反駁,被宋時簡清朗的聲音打斷,“林叔叔,葉阿姨,你們也說了今天大喜之日,就別動氣啦。”
“是我邀請陸宸哥來的,他馬上就是林家女婿了,自然也是我的好兄弟!”
宋時簡眼神示意了一下林舒晚,然后接過輪椅,“這里面好悶,我?guī)ш戝犯绲酵饷嫱竿笟狻!?/p>
我面無表情地任由宋時簡推到無人的花園里。
他從懷里掏出一瓶烈酒遞給我,“給臉喝一個吧陸宸哥,這是我哥最愛的酒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隨即搖頭:“抱歉我的身體不能喝酒......”
宋時簡無所謂一笑,目光卻落在我被截肢的雙腿。
“反正也是個殘廢,更糟一點有區(qū)別嗎。”
“對了,開車撞你的司機,到現(xiàn)在都沒抓到吧?”
我渾身一僵,感覺一陣寒意從尾椎骨直竄頭頂。
宋時簡輕笑著喝下一口酒,語氣像是和我聊家常一樣輕松。
“舒晚姐可是給了那人兩百萬還送他全家出國了呢,怎么可能抓得到?”
“要怪就怪你的老妖婆奶奶,直接給錢不肯捐骨髓,害舒晚姐大費周章制造車禍。”
“如果不是急著籌錢給你做手術(shù),老***怎么會老實把骨髓給我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