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(xiàn)在在國外,暫時回不來,不過我可以去搶婚,作為交換,我需要你嫁給我,留在我身邊三年,把宋承硯的軟肋都告訴我,怎么樣?”溫穗顏毫不猶豫就答應(yīng)了。掛斷電話后,她那沉悶郁結(jié)的心,終于能喘息了。
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,傳來了顧懷瑾漫不經(jīng)心的輕笑。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應(yīng)該看到昨天的直播了吧?他向我求婚了,婚禮在半個月后舉行。但我打算逃婚,你可以幫我嗎?”
溫穗顏深吸了一口氣,聽著耳畔淺淺的呼吸聲,心狂跳不止。
打這個電話,她也在賭。
賭顧懷瑾會為了看宋承硯顏面掃地的笑話,而答應(yīng)她。
而現(xiàn)實也如她所料,他表現(xiàn)出了濃烈的興趣,連連追問著:“你要逃婚?原因呢?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?”
“原因就是我覺得嫁給他太危險了,我想好好活著,不想每天心驚膽戰(zhàn)擔(dān)心被綁架。但他肯定不會答應(yīng)取消婚約,我只能逃婚。”
許是她的語氣太過誠懇,顧懷瑾同意了,但提出了一個要求。
“我現(xiàn)在在國外,暫時回不來,不過我可以去搶婚,作為交換,我需要你嫁給我,留在我身邊三年,把宋承硯的軟肋都告訴我,怎么樣?”
溫穗顏毫不猶豫就答應(yīng)了。
掛斷電話后,她那沉悶郁結(jié)的心,終于能喘息了。
哭了一夜,她口渴得厲害,想去接點熱水。
剛下地,眼前一黑,她整個人栽倒在地上。
下一秒,宋承硯推門而入將她抱起來,語氣里滿是心疼。
“傷還沒好,怎么就下地了?痛不痛?”
皮膚接觸的瞬間,溫穗顏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,垂下了眼。
“痛習(xí)慣了,只是想喝水了。”
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和干枯發(fā)裂的嘴唇,宋承硯眸光微凝,連忙親自去接了水。
調(diào)好溫度后,他把杯子放在她手上,這才柔聲解釋了幾句。
“我昨天有些頭暈,就先去休息了,讓你獨自承受這些痛苦,是我不好,對不起,顏顏。”
換做從前,溫穗顏一定對他的話深信不疑。
但現(xiàn)在看著他面不改色地撒謊,深深的無力感和疲憊感涌上她的心頭。
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喝了口水,合上通紅的眼就休息了。
沒睡多久,她忽然就被宋承硯叫醒,抱著出院了。
“醫(yī)生說你需要靜養(yǎng),聽說西山那邊的溫泉很不錯,我?guī)氵^去休養(yǎng)吧。”
在病痛纏身的時候被吵醒,溫穗顏難受到了極致,聲音虛弱無比。
“我很不舒服,想在醫(yī)院養(yǎng)病,你自己去吧。”
哪怕她憔悴到這個地步,宋承硯也沒有讓步,堅持帶著她上了車。
一路顛簸下,溫穗顏傷口復(fù)發(fā),又滲出血,把衣服都染紅了。
她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,無數(shù)次想下車去醫(yī)院,都被阻止了。
宋承硯輕輕替她擦著額頭的冷汗,軟著聲音哄著。
“顏顏,再忍忍,馬上就到了。”
這一句話,溫穗顏從清醒聽到昏迷,熬到黑夜才終于等到。
跑車停在了溫泉山莊門口,她被人攙扶著下車,就看見了姜沐瑤。
她正坐在陽臺上賞月,看到宋承硯,興致滿滿地?fù)]了揮手。
“承硯,好巧啊,你也來泡溫泉?”
聽到她的聲音,溫穗顏痛到混沌的大腦短暫清醒了片刻。
她總算明白,宋承硯為什么非得帶著重傷的她來這兒了。
原來是不放心姜沐瑤一個人在這個偏遠(yuǎn)的地方,所以需要帶著她這個擋箭牌。
她用力攥緊了手,咽下那些酸楚的情緒,踉踉蹌蹌地想去休息。
宋承硯從下車起,目光就黏在了姜沐瑤身上,根本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離開。
她一個人回到房間,忍著痛重新包扎傷口。
宋承硯陪著姜沐瑤在聊天,隔著窗戶,兩個人聲音能清楚傳進(jìn)來。
“我今天看新聞才知道穗顏姐中刀了,她沒事吧?你怎么不讓她好好養(yǎng)病,帶她來這兒干什么?”
宋承硯沉默了幾秒,壓低了聲線。
“小傷,醫(yī)生說需要靜養(yǎng),我就帶她過來了。”
溫穗顏看著小腹上那三道深而長的傷口,唇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都在鬼門關(guān)里走了一趟了,還叫小傷嗎?
也是,他又不在意她這個人,怎么會關(guān)心她的痛苦呢?
兩個人不知道她能聽見,還在商量著這兩天的行程安排。
“我聽說山頂?shù)娜粘龊芷粒朐缙鹑タ纯矗犝f明晚還有篝火晚會,承硯,你要一起去嘛?”
“好,明天等我一起……”
聽著兩個人的寒暄,溫穗顏困倦得睜不開眼,昏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