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安,孩子可以再要,辰宇的姐姐為救我而死,我必須要給林家留個后。”后知后覺被欺騙的顧淮安,當即沖出家門要奪回孩子。可火車已經啟動,兒子被沈明玉親手送去了西北荒漠。在病痛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,顧淮安臥病...
檢驗報告出來后,醫生沉著的臉才有了一絲放松。
“胃里長個瘤子,我們暫時還無法明確它是良性還是惡性,最好趁現在盡早進行手術割除,再觀察一個月我們才能進行最有效的治療。”
“對了,你沒有家屬陪同嗎?”
顧淮安抿唇,幾秒后才開口道:“沒有,我愿意簽下免責申請,不管手術結果如何,都和醫院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走出醫院那一刻,顧淮安腳步還有些些虛浮。
一個月的觀察期已經夠了,不管是生是死,顧淮安都不愿和沈明玉再扯上聯系。
顧淮安買了回家的公交車票,一路顛簸,直到太陽下山,才回到了家。
剛推開家門,只見沈明玉挑出一只雞腿送到了林辰宇碗里,眼中滿是寵溺。
“餓了吧,先吃點飯墊墊肚子。”
遠遠看過去,二人才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。
二人親昵的畫面格外刺眼,顧淮安抓著門把手,沉默地往里走去。
腳步聲漸近,沈明玉才看到門口處的人影。
“淮安,我不是讓你等等我嗎,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回來了?”
“路上要是胃病犯了,該多受罪啊!”
沈明玉沖過來將顧淮安扶住,忙不迭脫下外套給顧淮安披上,生怕他凍著。
顧淮安沒拒絕沈明玉手中的外套,語氣平靜地說道:
“下午六點,醫院已經關門了。”
沈明玉為顧淮安披外套的手一僵,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逝。
“淮安,我是想著先做好飯再去接你,沒想到誤了時間。”
“我剛燉好雞湯,你肯定也餓了,我給你盛一碗。”
話落,沈明玉便將一碗湯端到了顧淮安面前。
只是碗里,少了平日里他最愛吃的雞腿。
面對沈明玉的慌亂顧淮安語氣格外平靜:“不用了,我現在吃不了油膩的東西。”
顧淮安沒理會沈明玉尷尬的神色,獨自一人進了臥室。
顧淮安前腳剛踏進臥室,林辰宇便撂下碗筷,語氣帶著一絲委屈。
“明玉姐,大哥是不是在怪我搶走了他副廠長的位置,所以才不歡迎我?”
林辰宇紅著眼眶,看起來格外可憐。
沈明玉見此,也不由皺起眉來,不耐地敲響了臥室的大門。
敲了三下門無人回應后,沈明玉嘗試著推開門,卻發現門竟被反鎖了。
沈明玉眉頭緊鎖,語氣有些不高興。
“淮安,辰宇擔任副廠長、要住進家里的事情,我們在醫院不是都說好的嗎?”
“現在辰宇行李都帶過來了,你又板著一張臉是什么意思?”
沈明玉刻意壓低了嗓音,可站在門后的顧淮安卻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。
顧淮安沒有想到,他們青梅竹馬十年,他在沈明玉心里,竟然是這樣善妒自私的人。
顧淮安嘲諷地扯了扯唇角,將最后一件衣服收進箱子里,這才打開了房門。
開門的那一刻,沈明玉差點摔了個踉蹌。
“祈安,副廠長不過是個虛職,別再鬧小脾氣了好不好?”
沈明玉的表情依舊溫柔,只是說話時的語氣格外冰冷。
顧淮安沒急著解釋,而是將身后的大箱子擺在了沈明玉面前,這才開口。
“明玉,辰宇身子不好,需要多曬曬太陽。”
“我們的房間陽光最充足,我收拾好了東西,正好讓辰宇搬進去。”
沈明玉看著地上的一箱箱行李,連說話都有些磕巴了。
“淮安,你剛剛沒理我們,是在收拾我們的房間,把它讓給辰宇?”
顧淮安輕輕嗯了一聲,表情依舊平靜如水。
這個房間做為兩人的婚房,結婚五年,顧淮安更是將房間里的物件擺設,裝扮成了他最喜歡的模樣。
沈明玉看著有些空蕩的臥室,心里竟有些說不出的難受。
盡管如此,沈明玉卻沒有提出反對,而是默默幫著顧淮安將行李抬進了次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