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瞞著兄弟和他的女兒偷偷戀愛五年。女友沈知寧有個奇怪嗜好。總愛讓我拍“強(qiáng)制”類的小視頻。我只當(dāng)這是我們之間不為人知的小情趣。這天,陪剛學(xué)車的她上路訓(xùn)練。誰知她竟開車直直朝我撞來,我被撞飛幾米遠(yuǎn)。救護(hù)車...
我瞞著兄弟和他的女兒偷偷戀愛五年。
女友沈知寧有個奇怪嗜好。
總愛讓我拍“強(qiáng)制”類的小視頻。
“臨川,捂住我的嘴。”
“對我再兇一點(diǎn),再狠一點(diǎn),好不好?我喜歡你這樣。”
我只當(dāng)這是我們之間不為人知的小情趣。
直到那天,我陪她在駕校里練車。
她竟開車直直朝我撞來,把我撞飛好幾米遠(yuǎn)。
救護(hù)車上,她哭著道歉,說不是故意的。
我心疼女友,想安慰她,可我沒辦法張口說話。
陷入半昏迷時,我聽見她和閨蜜交談,“可惜了,居然沒搞殘他。”
沈知寧聲音冰冷。
“要不是當(dāng)年,楚臨川讓我初戀男友季昀的論文不及格,季昀就不會跳樓***,我也早就成為季昀的妻子。”
沈知寧恨意難掩,咬牙道。
“第100次復(fù)仇,就定在生日那天。我要讓爸爸看看,他的好兄弟楚臨川是怎么強(qiáng)迫了我五年。”
她閨蜜拍手叫好,興奮大喊:“沈叔叔可是黑老大,肯定當(dāng)場就宰了他!”
01
九年前,兄弟沈淮舟興奮地推門而入。
沈知寧考上了我教書的大學(xué)。
讓我千萬要照顧好他寶貝閨女。
大學(xué)四年里,我盡心盡力指導(dǎo)沈知寧。
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紀(jì)。
她青春明艷,身上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氣。
內(nèi)心悄悄滋生的那些小心思,被我一次次狠狠按下去。
不停跟自己說:這是兄弟唯一的女兒。
我安分地當(dāng)好學(xué)生們眼里的溫柔老師。
可畢業(yè)晚宴那天,沈知寧竟給我下了***,說已經(jīng)仰慕我許久。
那晚極盡纏綿。
過去的三十多年里,我從未對哪個女人動過情。
卻在她身上開了葷。
那一夜之后,我們就瞞著她爸,悄悄在一起了。
此刻。
身體里的麻藥還未散去,眼皮沉得抬不起來,耳邊的聲音卻清晰無比。
江悅雪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“知寧,你可真不容易。整整五年,終于攢滿了100次復(fù)仇。”
她掰著手指頭數(shù)著:
“我還記得,第一次是你弄亂他的研究數(shù)據(jù)。”
“楚臨川忙活半年的項(xiàng)目徹底黃了,他差點(diǎn)連飯碗都丟了。”
“第10次,你掛斷他爸打來的視頻電話,楚臨川沒能跟他爸見最后一面。”
沈知寧倚在沙發(fā)上,翹起那大長腿,冷哼了聲。
“好歹他爸是病死的,我初戀男友季昀可是跳樓死的,死無全尸啊.....”
“若不是他,我和季昀早結(jié)婚生倆娃了。”
江悅雪嘖嘖兩聲,“還好我沒惹過你”,她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就在這時。
她突然抬眼好奇問道,“知寧,第80次呢?實(shí)在太多了,有些忘記。”
沈知寧低頭玩弄剛做好的美甲,無所謂地開口。
“哦,我把他養(yǎng)的狗毒死了。”
“小雪,你是沒看見——”
“那條賤狗臨死前,望著我的眼神,可憐兮兮的。真是死不瞑目。”
那張美麗的唇,一字一句吐出了最惡毒的話。
“我以前都不知道,原來狗也會流眼淚啊!”
說完,她便肆意地大笑起來。
剛在一起的時候,我便鄭重地告訴沈知寧。
那只金毛犬,是父親在我20歲生日送給我的。
陪伴我整整十六年。
它也是父親在這世界留給我的最后念想......
02
這次意外也算我命大,只是左手臂輕微骨折。
幾日后,便出院了。
兄弟沈淮舟叫我一起吃飯,沈知寧也在。
沈淮舟為女兒夾了一道菜,開口道。
“知寧,你也多去楚老師家里探望一下。”
“他是爸爸最好的哥們,我這幾天太忙了,實(shí)在抽不開身。”
沈知寧抬眸,嫵媚風(fēng)情流轉(zhuǎn)在眼角眉梢。
她紅唇輕啟,答應(yīng)下來,“好呀,我都好久沒見過楚老師了,正好敘敘舊。”
我卻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。
桌上,沈知寧是好兄弟乖巧的女兒。
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學(xué)生。
可在桌底下,她用高跟鞋輕輕踩著我的腳。
那線條優(yōu)美的小腿來回蹭動。
那雙美目間,滿是放蕩的暗示。
如果是平日的我,早就心猿意馬。
晚上回去后一定好好“獎勵”她。
讓她知道,在沈淮舟眼皮子底下故意吸引我要付出什么代價。
可此刻,只覺得惡心。
在得知真相后的每一日,我仿若置身地獄。
毫不知情的沈淮舟在這時突然提起。
“臨川啊,我這個漂亮女兒真是讓***碎了心。”
“長這么大都沒有把男朋友帶回家。”
他的手指摩挲茶杯口,微微搖頭,臉上滿是無奈。
“我就盼著她能早點(diǎn)找個靠譜的人,安定下來。你說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到底都在想些什么?”
若是往常,每當(dāng)他這樣說。
我都會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:
「阿寧她有自己的想法。你就別管太嚴(yán)了。」
可現(xiàn)在,我第一次順著他說話。
“我認(rèn)識幾個不錯的年輕人。要不要給阿寧介紹一下,讓他們見見面?”
只見,沈淮舟激動地拉起我的手。
“那可太好不過。我家阿寧的終身幸福就拜托你了!”
這話落下,沈知寧不可置信地望向我。
那雙美目黑的嚇人,像是要把我吃掉。
“好啊,真是謝謝楚、老、師了。”
最后幾個字咬的格外重,是她無處發(fā)泄的怒意。
沈淮舟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,他拜托我照顧女兒。
可我卻把他最寶貴的女兒照顧到了床上。
因?yàn)槭质軅耍液蜕蛑獙幹荒艽蜍嚮丶摇?/p>
上車之后,她迅速靠進(jìn)我的懷里。
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手。
“你為什么跟我爸說那樣的話。是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聲音里透著不易察覺的驚慌。
“臨川,我真不是故意撞你,只是把剎車當(dāng)成了油門,不要怪我好不好?”
那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仿佛在祈求我。
我伸出右手,輕輕撫摸著她如絲綢般的頭發(fā)。
淡淡開口,“我沒生氣。只是不想讓你爸起疑心,萬一他突然想查我們的關(guān)系呢?”
這話說完。
沈知寧笑得明艷,含笑吻上我。
耳畔是她的低語:
“今晚我要好好伺候‘楚老師’。”
可這一天,無論沈知寧怎么在床上誘惑,我卻都提不起興趣。
最后,她不得不放棄。
躺在床上輕飄飄的聲音傳來,滿是不甘心。
“楚老師不會再過幾年就不行了吧?改天一定要帶你去醫(yī)院看看!”
在黑暗中,我摟著她一言不發(fā)。
腦海中全是那天她和江悅雪的對話。
每回憶起一句,心臟便如遭到千刀萬剮。
原來,我自以為甜蜜的真愛不過是無間地獄。
痛苦地蜷縮在被子里,卻怎么都捂不熱心里的寒冷。
03
第二天,我陪沈知寧逛街,挑選生日宴上要穿的禮服。
她在我面前換了一件又一件,裙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
店員們圍著她不停夸贊,沈知寧露出甜美笑意。
可我卻沒有半分興趣,只是機(jī)械地點(diǎn)頭。
在心中暗自想著。
當(dāng)年,她初戀男友季昀的論文是抄襲別人的成果。
而我出身寒門,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艱辛才考上理想學(xué)府。
又怎會讓這樣劣跡斑斑的學(xué)生順利畢業(yè)?
沈知寧正為明日的禮服而煩惱。
不曾注意到我滿眼的酸楚和苦澀。
過了許久,起身去了趟衛(wèi)生間,出來正巧碰見父親的主治醫(yī)生。
只見,醫(yī)生主動朝我打招呼,“小沈,好久不見。”
緊接著,他遲疑地開口,“你怎么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?”
我疑惑道:“您認(rèn)識我女朋友?”
他搖搖頭,“看來你真的不知道——”
醫(yī)生直視著我,眼神中滿是凝重。
“你父親臨終前,她是最后一個探望的人。她出來沒多久,你父親便咽了氣。”
說完,他輕輕嘆了口氣,望著我的目光中滿是憐憫。
回到那家服裝店。
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低頭和沈知寧聊得起勁。
他湊得很近,幾句話就逗得她笑出聲。
在我身邊的這五年,阿寧好像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。
等那男人離開后,我走上前問她。
“剛剛那人過來跟你說了什么?”
沈知寧笑了笑,“他問我要微信。”
說著,她突然歪著頭俏皮開口。
“臨川,你猜我給沒給他?”
我輕輕撫著她額頭的亂發(fā)。
盯著沈知寧的眼睛,沉默良久,半晌才擠出一句:
“不知道。”
只見,那張完美到近乎妖孽的臉上,紅唇翹起。
“我就不告訴你。”
“誰叫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。我要懲罰你。”
明天就是沈知寧的生日。
這晚,我心里思緒紛飛,實(shí)在睡不著,輕聲道。
“阿寧,我們先分開——”
這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她的手機(jī)里震動兩下。
沈知寧看了眼手機(jī)屏幕,皺著眉頭望向我,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見狀,我淡淡說道,“阿寧,你先去忙工作吧,我等你回來。”
話音剛落,沈知寧飛快地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。
“我去公司里拿個文件,去去就回。”
沈知寧匆忙下樓,卻很久沒有回來。
我就這樣坐在沙發(fā)上,燃起一支又一支煙。
徹夜未眠,終于想通一切。
原來,沈知寧真的把微信給了那個男人。
就在第二天,她生日的早上。
我終是忍不住,奔去醫(yī)院,求著醫(yī)生調(diào)出監(jiān)控。
卻聽見病房里沈知寧與父親的交談。
“楚老爺子,你真是養(yǎng)了個好兒子!”
“他在我大學(xué)畢業(yè)那晚睡了我。”
父親戴著呼吸機(jī),只能發(fā)出含糊又激動的聲音。
他不停地?fù)]舞著雙手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,來證明我的清白。
沈知寧晃了晃手機(jī),扯出一道殘酷的笑。
“只要你死了,我就不告發(fā)你兒子。”
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。
在我父親干癟的臉上用力拍了拍。
“我只給你一小時。用你的賤命換楚臨川的前途,很劃算,對吧?”
這句話如同炸彈一般,在我腦海里瞬間炸開!
我自幼喪母,是農(nóng)村的父親含辛茹苦把我養(yǎng)大。
而我剛當(dāng)上副教授,他還沒享幾年清福,就因勞累過度患上肝癌。
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么離開醫(yī)院。
站在岸邊,低頭望著翻滾的江面。
寒風(fēng)陣陣,可都比不上我此刻的心涼。
今天是父親離開我的第221天。
若不是醫(yī)生好心告知,我恐怕永遠(yuǎn)不知他死亡的真相。
「沈知寧,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?」
「我給你便是。」
閉上雙眸,縱身跳下。
轉(zhuǎn)瞬間,水面激起巨大水花,數(shù)秒后便重歸平靜。
這晚,奢華的宴會廳里觥籌交錯。
沈知寧穿著紅色露肩晚禮裙,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。
站在二樓掃視全場,沒看到我的身影,這讓她更加煩躁。
沈知寧拎起包去了洗手間。
再出來時,她的眼里滿是慌亂。
她轉(zhuǎn)頭對閨蜜江悅雪低語道。
“計(jì)劃先取消,讓我再想想。”
江悅雪皺著眉勸她。
“阿寧,你不是盼這天很久了嗎?第100次報復(fù),就差這一次。”
“就這么放棄,你甘心嗎?”
可在這一刻,沈知寧已經(jīng)什么都聽不進(jìn)去。
丟了魂一般,不停的給我發(fā)來消息。
【臨川,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。】
【回我消息好不好,我快瘋了......】
就在這時,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撞開。
眾人紛紛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秘書跌跌撞撞地沖了進(jìn)來。
“沈總,大事不好了!有人看見楚先生跳江了!”
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身體晃了晃,差點(diǎn)站不住腳。
雙手顫抖著,從包里掏出一個驗(yàn)孕棒。
沈知寧拉起閨蜜的手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。
“小雪,我、我要怎么辦,我懷了上楚臨川的孩子!”
遠(yuǎn)處一個身著黑大衣的男人沉著臉快步走來,咬牙切齒地開口。
“女兒,你剛剛說什么孩子?你哪里來的小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