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傅司衡四周年結(jié)婚紀念日那天,我的貓死了。趁我不在家,他的小青梅找上門和他癡纏。他縱容他的小青梅把我養(yǎng)的貓從樓頂扔下。只因為她對貓毛過敏。他說「牲畜而已,我再買一只給她就行。」也是,我一向?qū)λ麩o底線...
陸瑤回國那天。
是我的生日。
傅司衡難得回家陪我吃飯。
我很高興,做了一大桌菜。
還沒吃兩口。
他的電話就響了。
盡管他捂住了手機。
我還是聽到那邊熟悉的男聲說。
「衡哥,瑤瑤的飛機馬上落地了,就等你來給她接風洗塵了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他掛斷電話的同時也放下了筷子。
不要去。
我膽怯的聲音在心底吶喊。
但他還是站了起來。
「昭昭,公司有點事,我過去一趟。」
我側(cè)過頭。
不讓他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眼淚已經(jīng)懸在眼眶。
「可以不去嗎?今天是我生日。」
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開口要求他不要做什么事。
以往我都是順從的接受他施舍的一切的。
但他沒有答應。
他可以給,我不能要。
一向如此。
「乖一點,晚上回來補償禮物給你。」
傅司衡走了。
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在餐桌前呆坐了很久。
幾個小時后,我的手機屏幕亮起來。
夾在一堆自動發(fā)送的生日祝福里的,是一條新聞推送。
我坐在一桌子殘羹冷炙旁。
捏著手機反復刷他們被拍到的新聞。
視頻里他很自然的去牽陸瑤的手。
陸瑤嬌笑著把手遞給他。
淚,不爭氣的涌出。
我們每次一起出門。
都是我挽住他的胳膊。
或者我跟在他身后。
原來他愛人是這樣子的。
我以為我這幾年收集的那些細碎的愛意。
在這一刻相形見絀。
成了笑話。
原來我一直是在樹下摘果子的人。
今天我第一次見到這顆果子為了愛。
自己從樹上跳下來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