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產那天,周時逸養的外圍女故意把我鎖在車庫,血流滿地。外頭的她摟著孕肚,嫵媚攀上周時逸半裸的腰身。“逸哥哥,人家馬上也要生寶寶了,今天你就讓顧姐姐當場生給我看好嗎?提前讓我也學學她的孕產技巧。”周時逸...
周父憤怒的朝我吐了灘口水,隨手操起床邊的拐杖,那根原本用來支撐他身體的木頭,此刻卻重重朝我背上砸下。
聲聲悶響發出,我疼的齜牙咧嘴,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這些屈辱折磨,每次來養老院時都會發生。
剛開始我還會為了自保反抗周父,可隨著時間變化,再加上周時逸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和威脅,我也只能盡可能降低周父的怒火,等他發泄完,我就可以默默離開。
但無數次的忍讓只會讓施暴者愈加張狂。
周時逸如此,他的父親,更是如此。
“我...不可能屈服的!”
我倔強的抬起頭,咬牙切齒的望著這個倚老賣老的男人。
“我會和周時逸離婚的,你往后沒有資格再這樣對我!”
語畢,我踉蹌站起身,用力推開周父。
周父氣的臉色發紫,兩顆金魚眼暴得快要掉出來了。他舉起拐杖,哆嗦著手指向我,下巴上下氣的直顫。
“你...你...”
不巧的是,當我要搶過周父的拐杖時,周時逸帶著喬晚晚打開了房門。
“爸,告訴你個好消息,你又要當爺爺了...”
見我手緊握著周父的拐杖,周時逸漆黑的眸子里恨意翻涌,陰凄的目光仿佛要把我撕碎。
他放開喬晚晚的手,大步走到我身邊,抬手便狠狠扇下幾個結實的巴掌。
“滾!”
“我爸也是你這樣的骯臟女人能動的!”
我捂的臉頰瞬間被一股灼熱的疼痛占據,尚未恢復的身子也受不了這沉重一擊,直直倒在了地上。
一旁的喬晚晚捂住憋笑的嘴臉,眼中盡是嘲弄與沾沾自喜。
“我讓你照顧我爸,你卻要打死他!他一個老人家好不容易把我一人拉扯長大,你就這么對待他的嗎!”
周時逸瞪著忿恨的眼睛,他冷不防地把我從地上拎起,隨后狠狠掐住我的脖子,一把將我按在墻上。
“不就沒了一個孩子嗎,你居然要把這個仇恨發泄到我爸的身上,好啊你,許璐,我從前怎么沒發現你是這樣惡毒的女人!”
男人的力氣仿佛可以把我掐死,見我面色漲紅,最后一絲氣息游離,他這才松開。
“給我爸道歉。”
我耳邊嗡嗡作響,一句話都說不出,只能癱坐在原地大口呼吸著重新回到鼻腔的空氣。
“逸哥哥別生氣,她也只是剛沒了孩子,心中難受無處發泄而已。”
喬晚晚故作善解人意的拉住暴怒的周時逸,柔聲哄著。
這句話看似在為我解釋,實際上是在火上澆油。
她巴不得周時逸把我弄死,從此她就可以取代我坐上周太太的位置。
我的小腹不斷傳來墜痛感。
剛生完孩子,我實在沒有過多力氣掙扎,臉頰上的疼痛還在蔓延,望著周時逸那雙憎惡的眸子,我的心如墜冰窖。
我曾經,也有過一個孩子。
那個時候,我與周時逸剛在一起沒多久。
他這個人愛好追求刺激,欲望強烈,每次的動作既粗暴又蠻橫。我身體弱,那天晚上又被強行灌了媚藥,還沒到十分鐘身體便絞痛不已,待他送我到醫院時才發現,孩子已經沒了。
醫生當時便告訴我,我往后很難再有孩子。
這件事被周父知道后很生氣,當天就罰我跪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里。
而周時逸也因為沒了孩子心情不好,打了電話叫喬晚晚來便解開皮帶拉住她在保姆車里***似火。
一年前,我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寶寶。
本打算生下寶寶后便好好與周時逸談好,他只要對寶寶好,我受再多苦難都無所謂。
誰知寶寶,就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害死的。
周家從來都沒有我的一席之位,我的心也無數次因為周時逸支離破碎。
“周時逸...我們,離婚吧...”
“離婚以后,你想怎樣都與我無關了...”
我嘴角泛白,自嘲一笑。
周時逸怔了怔,眸底不可察覺的閃過一抹猩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