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薛景馳的操作失誤,導(dǎo)致母親被炸身亡。我也被炸傷了手,至今還拿不穩(wěn)試管。為了不影響他的晉升,我選擇咽下苦果。半年后,實驗室再次發(fā)生爆炸,我不愿悲劇重演,拼死擋在了薛景馳的身前。但他卻把一旁的婁楠楠死...
從我被推進手術(shù)室,再到我從病房中醒來。
薛景馳都沒有來看過我一眼。
右手被巨大的紗布包裹著,稍稍一動,就會產(chǎn)生強烈的撕扯感。
我艱難地拿出手機,撥通了薛景馳的電話。
剛一接通,婁楠楠嬌嗔地撒嬌聲就闖進了我的耳朵。
“景馳哥哥,我想吃青團嘛。”
我強忍著喉間的酸澀:“景馳,我做完手術(shù)了,你在哪兒?”
對面滿是不耐煩的語氣:“做完就做完唄,好好躺著就是。”
“哦,對了,你的皮膚不錯,和楠楠很適配。”
我極力壓抑著哽咽:“你不來看看我嗎?”
薛景馳此刻已經(jīng)開始煩躁:“楠楠這邊還需要人照顧。你有什么事就找護士。”
婁楠楠怨懟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哎呀別再打電話了,我都說了我要吃青團嘛!”
薛景馳一改嚴厲的語氣,轉(zhuǎn)而是寵溺的聲音:“楠楠乖,我這就去給你買。”
電話就這樣被無情掛斷。
機械的忙音,把我的思緒帶到了二十年前。
五歲的我,打跑了搶薛景馳青團的幾個高大男孩。
毫不意外地被打得鼻青臉腫。
他擋不住打我的拳頭,卻在人群散去后,毫不猶豫地把青團遞給我。
“這個給你。”
我大口吞咽著已經(jīng)癟得不成樣子的青團,含糊地說:“以后的青團都要給我,知道嗎!”
一旁的薛景馳咧著帶血的嘴咽了口水。
孤兒院的伙食很差,我們?yōu)榱瞬火I死,只能到處搶。
不管怎么被揍,他始終牢牢護住我想吃的東西。
“等我長大了,就把全世界最好最貴的青團都買給你吃。”
我狼吞虎咽,含糊不清地嘲笑他:“等你長大,你早就忘了我是誰了。”
薛景馳鼓起腮幫向我保證:“我不會忘了你的!我這輩子都只會給姐姐你一個人買青團吃!”
......
我轉(zhuǎn)頭望向窗外,薛景馳焦灼的身影匆匆掠過。
原來青團,早就已經(jīng)不是我的專屬了。
薛景馳似乎也早已經(jīng)忘記了他曾經(jīng)許下的諾言。
無人在意的角落,我的淚水已然打濕半片枕頭。
薛景馳,再也不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了。
一直到我出院,薛景馳都沒有來看過我一眼。
即使我和婁楠楠的病房僅僅一墻之隔。
我坐著輪椅艱難地回到家的時候,薛景馳正在為婁楠楠小心翼翼地涂抹藥膏。
婁楠楠嬌嗔地扯動著他的袖口,輕咬著嘴唇撒嬌:“景馳哥哥,這個藥膏涂上太疼了,我不要涂了。”
薛景馳滿眼心疼地輕聲哄著她:“這都是祛疤最好的藥膏,要堅持涂抹才行。我再輕一點,乖啊。”
見我回來,他只是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了一句:“楠楠受傷了,這幾天沒人照顧,我就把她接到家里來了。”但依舊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。
婁楠楠看著我的眼神反而更加得意。
我吐出一口濁氣,聲音顫抖著:“景馳,我有話要和你說。”
薛景馳頭都沒抬:“有什么事就說唄,楠楠又不是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