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沈桌玉結婚那天,幫我偽造一場別墅自焚事故。我好借機離開她。”
顧辭北的心臟,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,狠狠地攥了一下,哪怕松開后,他依然疼到難以自控。
顧辭北卷縮在沙發上,雙手緊緊攥住胸口,臉色蒼白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眼淚不受控制的,順著臉頰,不住地流著。
滿含笑意的沈桌玉,從陽臺折返回來,看到如此一幕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她的心好似被人用刀子,狠狠地刺透了一般,她一下撲倒顧辭北面前,伸出顫抖著的手,輕輕撫摸顧辭北的臉頰,帶著哭腔道。
“辭北哥哥你到底怎么了,不要嚇唬寶寶好不好?”
一副顧辭北,若出了什么意外,她絕不獨活的架勢。
顧辭北望向沈桌玉,她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,她是真的愛他。
可就是這么一個,愛他愛到連命,都可以不要的女人。
卻背著他,做了那么多對不起,自己的事。
顧辭北閉上眼睛,深吸了口,沉默許久,壓下聲音中的哽咽,低聲道。
“剛剛只是岔了氣,我沒事!”
“沒事就好!沒事就好!”
沈桌玉將顧辭北,緊緊摟入懷里,眼淚不爭氣的,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來。
第三日,晚飯前,沈桌玉在接完一通電話后,對顧辭北說,公司有事,今晚就不回來了。
沈桌玉前腳剛走,顧辭北就收到了,陸承生的消息。
[跟上他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!]
顧辭北也想要知道沈桌玉究竟,還有多少事瞞著他,便起身攔了一輛出租車,悄悄的跟在了沈桌玉的身后。
沈桌玉驅車來到一棟,豪華的別墅前。
剛一下車,她就迫不及待的,與站在別墅前,等候陸承生吻了起來,兩人吻了許久,直吻到呼吸困難,才戀戀不舍的分開。
二人相擁走進了別墅,或因太過心急,大門并未關得嚴實,顧辭北透過門縫,看到了里面的燈紅酒綠。
原來,今天是陸承生的生日。
來參加婚禮的,除了陸承生的好友外,還有沈桌玉的閨蜜,以及她的爸媽。
顧辭北的理智告訴他,必須要趕緊逃離這里,不然,接下來所發生的事,是他絕對不能承受。
可雙腿卻像生了根一般,難以挪移半寸。
“承生祝你生日快樂!這是我專門幫你挑的生日禮物,看看喜不喜歡?”
陸承生接過禮物,拆開包裝,發現是一款,裝飾精美的,男士手表。
上次顧辭北生日,沈桌玉送他的,也是這款手表。
“我太喜歡了!謝謝你桌玉姐姐!”
陸承生大喜,情不自禁的親了沈桌玉一下。
沈桌玉的好友們,也緊隨其后的,將自己所準備的生日禮物,一一送上。
送禮時,眾人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,沈桌玉笑著挽起,陸承生的手腕,并未反駁什么。
沈母牽起陸承生、沈桌玉二人的手,讓其握在一起,同沈桌玉認真說道。
“承生是我認可的女婿,這兩年來,他為了能和你在一起,吃了不少的苦。你可不要虧待了他。”
“媽,你放心好了!凡是辭北哥哥有的,我哪一樣不曾給過承生弟弟?”
顧辭北原以為,沈桌玉對他的愛,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,如今才知道,不過是一式兩份。
這種一式兩份廉價的愛,他顧辭北不稀罕。
看到這一幕顧辭北崩潰了,他的身后好似有什么可怕的猛獸,在拼命追趕,他瘋了一般的轉身逃跑,沖進了黑暗里。
跑著、跑著,突然顧辭北腳下一個絆跌,他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心口好似被萬根剛扎扎透,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,緊緊捂著胸口,蜷縮著身子,嚎啕大哭起來。
他和沈桌玉在一起后,過第一個生日時,沈桌玉的好友們,也是這么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。
沈母也同樣,拉著顧辭北和沈桌玉的手說過,這是她們沈家唯一的女婿,且叮囑著沈桌玉,一定要好好對顧辭北,不然要她好看。
如今,這些人同另一個男人,說了幾乎同樣的話。
陸承生跟沈桌玉的事,所有人都知道了,可他們卻都聯合起來,欺騙著顧辭北。
把他顧辭北當成傻子一樣的耍。
被身邊所有的人聯合欺騙,顧辭北心徹底心死。
另一邊宴會結束,沈桌玉最好的閨蜜婷婷,將其拉至一旁,低聲問道。
“你打算以后就這么,一直瞞下去?”
“嗯!”
“你難道不怕被顧辭北發現?”
“兩年都這么過來了,辭北哥哥他不會發現的。”
“三年前你重病住院,為了救你,辭北他幾乎將自己的血抽干。你這么做對他公平嗎?”
“我知道這對辭北哥哥不公平,所以,我會加倍對他好,買他一切喜歡的東西。”
“感情不是用物質可以交換的。”
“作為好姐妹我提醒你一句,趕緊和陸承生斷了,不然,總有一天,你會永遠失去顧辭北的。”
說完大步離開。
沈桌玉望著好友離去的背影,在心中自我安慰道。
“辭北哥哥不會離開我的!我跟辭北哥哥,馬上就要結婚了,我們會一直在一起,直到白頭。他不會離開我的,永遠都不會!”
陸承生則偷***了些,生日宴會的照片,給顧辭北發了過去。
[看見沒有,桌玉姐姐的朋友家人,全都認可了我。]
[你有的我全都有,你沒有的我也有。]
[顧辭北你這個傻帽,該不會直到現在,還覺得桌玉姐姐,依舊還愛著你吧?若她真的還愛你的話,那我又算什么?]
[顧辭北你就不用在自欺欺人了,桌玉姐姐她早就不愛你。識趣的話趕緊滾蛋,免得將來被掃地出門,丟人的可是你自己。]
回到別墅,顧辭北翻箱倒柜,將沈桌玉曾送過他的東西,全都翻找出來,托人進行售賣。
其中包括,沈桌玉特意打造,象征著他倆愛情的鉆戒“玉北”。
夜更時分,沈桌玉攜著風雨,連傘也沒有打的,跑進別墅,帶著滿身濕氣,一臉焦急道。
“辭北哥哥你為何,要將‘玉北’拿去拍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