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,也是隔著一棟樓,隔著這么一扇窗。他和喬念語在溫暖的壁櫥前盡情歡愛。而常梨卻在大雨里跪了一夜,看著他們的歡愛整整一夜。那晚他親眼看見女孩眼底的絕望越來越濃,最后閉上眼睛重重倒地。如今他終于切身體...
這場大雪讓厲晏舟再一次陷入高燒和昏迷。
見迷迷糊糊的他一次次喚著常梨的名字,一旁的助理于心不忍。
連夜托了很多關(guān)系,只求常梨來醫(yī)院來見厲晏舟一面。
可最后助理只收到了林嶼洲讓傭人送來的錄音筆。
靜謐的房間里,只有厲晏舟一個人。
他看了手里的錄音筆許久,最后才按下開關(guān)。
一段嘈雜的聲音后,常梨的聲音就這樣直直闖入他的耳朵。
她語氣有些嘲諷:“如果喬念語沒有出事,我可能到死都等不到他的道歉。”
“人就是這樣,只有等真相發(fā)現(xiàn),只有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,可我根本就不需要這種遲來的悔意。我也不想為了那些事情繼續(xù)和厲晏舟糾纏,那樣除了讓我徒增煩惱以外,什么其余的作用都沒有。以后再也不來往,再也不相見,是我和厲晏舟之間最好的結(jié)局。”
短短一句話,厲晏舟翻來覆去的聽了好多遍。
他妄想找出這份錄音偽造的。
可是他對常梨的聲音太過熟悉,熟悉到他一聽就知道這就是她的原話。
根本就沒有偽造的可能。
她字字句句里都在說著她不喜歡他的事實,甚至這段話里連對他的恨意都沒有。
平淡的語氣真真切切的告訴著他——
厲晏舟,放棄吧,你和她根本沒有可能。
“砰!”
手里的錄音筆被他狠狠砸在地上。
他猩紅著雙眼,捂著胸口不停的大喘著粗氣。
這一幕將聞聲趕進來的助理嚇了一大跳。
還沒等助理開口,病床上的男人就突然大吼一聲:“滾出去!”
病房門再次被關(guān)上,厲晏舟絕望的倒在病床上,眼底滿是悔意。
“阿梨……”
林家,得知錄音筆被送到厲晏舟的手上后,沙發(fā)上的男人勾唇一笑。
這一抹笑如同一縷春風(fēng),讓從拐角樓梯下來的常梨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“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的高興?”
林嶼洲連忙起身上前牽著她走下最后一級臺階。
“一個很有趣的小事。”
常梨也沒多問,只是就著他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。
男人結(jié)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把她攬在懷里,臉也貼著她的小臉。
溫?zé)岬暮粑湓谒希屗挥X一癢,下意識的就要躲避。
可林嶼洲突然就來了興趣,一直追著她在她耳邊吹氣。
最后躲避不及的常梨就被他一把按倒在沙發(fā)上。
溫?zé)岬拇礁采w在她柔軟的唇上,一點一點的將她的呼吸奪取,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。
常梨的掙扎越來越小,最后她順從的閉上眼睛,仿佛一切理所當(dāng)然。
她忘了思考,也不想思考,只是本能的想抱住身上的男人,緊些,再緊些。
一吻終了,林嶼洲一把將懷中的人抱起,一步步朝樓上走去。
很快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從厚厚的門縫里溢出。
外面的傭人聽此連忙彎腰悄悄的退去,云間的月亮也悄然往云層間躲去。
清晨,床上的男人將懷里的常梨翻了一個身。
密密麻麻的吻從她布滿吻痕的肩頭一點點往上移去,最后落在了她柔軟的唇上。
直到常梨不滿的嬌喘聲響起,林嶼洲這才安撫的拍了拍她,把人重新哄睡。
等他收拾好下樓時,一眼就看到傭人一臉為難的看著他。
“先生,大門外突然堆了很多禮物,說是送給夫人的,您看……”
雖然常梨和林嶼洲只是訂婚關(guān)系,但從常梨搬進林家的那一刻起,林嶼洲就讓所有人稱呼她為夫人。
聽此,林嶼洲立馬就猜到了這些禮物是誰送來的。
他神情未變,只是語氣平靜道:“都送回去,別讓夫人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