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將軍夫君為了哄白月光開心,不僅將虎符的圖紙送給她,還擅離職守,偷偷帶她去城郊踏青。他走后,敵軍手握虎符,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整座城池。他的弟弟為了守衛(wèi)將軍府,被敵軍砍傷,性命垂危。我?guī)状物w鴿傳...
上一世,將軍夫君為了哄白月光開心,不僅將虎符的圖紙送給她,還擅離職守,偷偷帶她去城郊踏青。
他走后,敵軍手握虎符,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整座城池。
他的弟弟為了守衛(wèi)將軍府,被敵軍砍傷,性命垂危。
我?guī)状物w鴿傳書,終于求得他帶兵回來救我們。
敵軍被滅后,白月光那邊卻傳來了噩耗。
她在途中遭遇敵軍,被逼跳崖***。
臨死前她留下一封遺書,上面控訴我故意將敵軍放進城,只為引開夫君逼死她。
她還說我和他的弟弟暗通款曲,我腹中的孩子也是弟弟的。
夫君看完遺書后告訴我他一點也不相信。
卻在六個月后我們孩子滿月那天,一把火將我們全都活活燒死:
“你們這對奸夫***,害死倩倩后怎么還好意思活著?”
“你們一家三口下去給我的倩倩賠罪吧!”
再睜眼,府外傳來了敵軍廝殺的聲音。
......
聽著府外的廝殺聲,我的意識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。
我急匆匆的趕去了前院,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。
柳澤熙倒在地上,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。
聽著他痛苦的***聲,我急忙讓管家把府醫(yī)找過來。
柳澤熙一看見我,便急切的問我:
“嫂子,敵軍怎么會突然攻城,是不是我哥出什么事?我沒事,你快點派人去救哥哥啊!”
聽著他在危急時刻還在關心柳風行,我心里酸澀的厲害。
我壓下心中的情緒安慰他:
“放心,你哥沒事,你先照顧好自己?!?/p>
聽到我這么說,柳澤熙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府醫(yī)在檢查他的情況后,神情嚴肅的告訴我:
“二少爺?shù)那闆r不容樂觀,必須馬上止血,可府里現(xiàn)在止血的藥物就只剩最后一劑了,最多只能保二少爺一個時辰?!?/p>
可現(xiàn)在府外全是敵軍,府里的人都出不去,更別說去找什么止血的藥材了。
管家立刻對我說:
“少夫人,將軍不是在府里養(yǎng)了很多信鴿嗎?你趕緊給將軍飛鴿傳書,讓他帶兵回來救我們啊!”
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:
“夫君現(xiàn)在不在城內,就算收到了飛鴿傳書,也不一定趕得及回來救我們,我們必須得另想其它辦法?!?/p>
上一世,我聽了管家的建議,多次給柳風行飛鴿傳書求救,終于求得他帶兵回來救我們。
可我們雖然得救了,他的白月光宋倩倩卻出事了。
她在遺書里控訴我對她的羞辱和傷害,還污蔑我和柳澤熙早已暗通款曲。
火焰灼燒皮膚的感覺太痛了。
痛到我現(xiàn)在想起來都冷汗直流。
更何況柳澤熙何其無辜,死的憋屈又冤枉。
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,我一定要改寫結局,扭轉我們悲慘的命運。
這時,府里的一個守兵捂著受傷的胳膊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:
“少夫人,不好了,敵軍已經開始強行攻府,他們的人太多了,我們撐不了多久?!?/p>
聞言,府里頓時亂成了一團,丫鬟們瑟瑟發(fā)抖,嗚咽不止。
管家哭喪著臉哀求我:
“少夫人,我們現(xiàn)在只能飛鴿傳書找將軍幫忙了!”
柳澤熙在府醫(yī)的救治下,也稍微恢復了些精神。
他也虛弱的對我說:
“是啊,嫂子,趕緊傳信給我哥吧,我哥要是知道現(xiàn)在的情況,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?!?/p>
“只是這敵軍怎么就突然攻進城了呢?”
聽到柳澤熙的疑問,我在心中冷笑一聲。
前世我也有這樣的疑惑,直到我被柳風行活活燒死的那天才知道真相。
原來是他為了哄宋倩倩高興,竟然冒著砍頭的風險,將虎符的圖紙送給了對方。
宋倩倩真實身份其實是敵軍派來的奸細。
拿到圖紙后,她又故意將柳風行騙出城。
這才給了敵軍可乘之機。
可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,我終究還是沉聲吩咐:
“去給將軍飛鴿傳書?!?/p>
只是我再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到柳風行的身上了。
我看了看柳澤熙愈發(fā)蒼白的臉色,對著身邊的管家和府兵道:
“將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趕回來,二少爺?shù)膫呀浀炔涣肆耍覀儾荒茏源龜?,必須趕緊想想其他自救的辦法。”
管家一臉為難:
“可是我們現(xiàn)在被困在這府中,府里的府兵也在剛才的戰(zhàn)斗中傷亡了不少,我們該如何自救?!?/p>
不等我想到辦法,剛才負責給柳風行傳信的府兵興沖沖的回來了:
“少夫人,將軍回信了?!?/p>
我立馬接過信打開一看,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:
“溫暖,你為了阻止我和倩倩相處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就連敵軍攻城這么荒謬的借口都能想的到,甚至還詛咒澤熙?!?/p>
“我真后悔當初娶了你!”
2、
即使我現(xiàn)在對柳風行已經徹底死心了,但當我看到這封傳書時,我的心還是猛地一疼。
柳澤熙看到傳書的內容后,臉上的喜悅之情也頓時僵住。
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:
“嫂子你別生氣,我哥應該是誤會了,我親自給他修書,這次他肯定會相信的。”
說著,他掙扎的想要起身。
我急忙阻止了他的動作。
“你別動,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也只是暫時穩(wěn)住了,府醫(yī)說了,要是不能在一個時辰內找到止血的藥物,你就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“你們幾個抬好二少爺,千萬別摔著了,管家,你帶著府里其他人也跟緊我?!?/p>
說完,我?guī)е娙艘黄饋淼搅L行的書房。
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,我扭動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青花瓷的瓷瓶,緊接著一條密道出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。
這條密道是柳風行為了跟宋倩倩私會偷偷修建的,直通城外。
我也是上一世死前才知道的。
密道出口處停著一輛為了方便出行特意準備的馬車。
跟管家簡單交代了幾句后,我?guī)е鴿晌躐{著馬車朝云城的方向飛奔而去。
敵軍手里現(xiàn)在有一枚假虎符,就算我冒險去找禁衛(wèi)軍也無濟于事。
而現(xiàn)在能帶兵過來救我們的只有住在云城燕王。
云城距離京城只有半個時辰的車程。
如果我們速度快一些,應該來得及。
好不容易趕到了云城,我的馬車卻被守城門的侍衛(wèi)攔了下來。
我焦急萬分:
“敵軍已經攻進京城了,我特意前來找燕王出手相助!”
聽到我這么說,侍衛(wèi)們狐疑:
“怎么可能?京城那么多禁衛(wèi)軍呢?”
我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的苦笑:
“京城守城將軍柳風行將虎符圖紙送給了敵軍奸細,敵軍現(xiàn)在手里有一枚假虎符,禁衛(wèi)軍全都被假虎符給蒙蔽了?!?/p>
此話一出,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。
他們立刻放我進城,還讓一名侍衛(wèi)幫我駕駛馬車。
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松了一點。
可還沒行駛多遠,馬車卻又突然急剎車,整個車廂都險些被甩翻。
柳澤熙也因為慣性重重的磕一下。
“澤熙,你沒事吧?”
我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況,發(fā)現(xiàn)他身上原本包扎好的傷口再次裂開,鮮血又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。
我生氣的掀開簾子低吼道:
“怎么回事?”
入眼的人是跟我的竹馬,現(xiàn)在燕王的副將許澤禹。
看到許澤禹,我面上一喜,立刻道:
“澤禹,敵軍攻進京城了,澤熙也因此受了重傷,你快快帶我去找燕王!”
但我怎么也沒想到,之前還直言我就是他妹妹的人此時卻一臉嚴肅的對我說:
“溫暖,你吃醋也應該有個度,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!要是惹出了什么亂子,又要風行去幫你善后。”
“澤熙年紀小才會跟著你瞎胡鬧,行了,你們趕緊回去吧,要是真的驚動了燕王,我也幫不了你?!?/p>
聽到他的話,我腦子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: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敵軍是真的攻進了京城,澤熙也是真的身受重傷,他就在馬車里,不信你可以去看一眼。”
說著,我便想拉著他跟我一起上馬車。
只要他看到現(xiàn)在澤熙的慘狀,就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。
許澤禹卻甩開了我的手,有些不耐道:
“我現(xiàn)在還有公務在身,沒時間陪你瞎胡鬧。”
“風行已經給我飛鴿傳書了,他跟宋倩倩去踏青,你不高興,所以故意撒謊騙人?!?/p>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宋倩倩這個人,但無論如何,宋倩倩也是風行的救命恩人,你可以不感激她救過風行,但風行可沒有你這么冷血無情?!?/p>
“再說了,你現(xiàn)在還有孕在身,到時候孩子要是被你作沒了,風行要更加討厭你了?!?/p>
3、
許澤禹的話讓護送我們的侍衛(wèi)對我也投來了懷疑的目光。
我現(xiàn)在只覺得如墜冰窟,雙拳更是不由自主的攥緊。
我沒想到柳風行竟然無情到想把我的后路也堵死。
馬車里傳來了柳澤熙微弱的***聲。
我有些激動的情緒這才重新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此時根本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,我掀開車簾子,露出躺在里面痛苦不已的柳澤熙。
“澤熙現(xiàn)在真的危在旦夕,就算你不信我,但我也求你先救救澤熙吧!”
所有人都看到了馬車里臉色蒼白痛苦不已的男人。
他們臉上原本的質疑立馬淡了幾分:
“馬車里的男人好像真的是將軍府的二少爺!”
“對啊,看這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,得快點去找大夫才行!”
“這人可是尚書府嫡女,還是將軍夫人,應該不可能會開這種玩笑吧?”
侍衛(wèi)的話讓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些許希望,我看向許澤禹繼續(xù)懇求道:
“澤禹,你和澤熙也是見過面的,你不可能連他都認不出來吧!你看看他現(xiàn)在的樣子,還會覺得我是在說謊嗎?”
“敵軍是真的攻進京城了,如果我們再這么耽擱下去,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們所有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?!?/p>
許澤禹見我神情嚴肅,臉色有了些許松動。
可他剛準備看看馬車里的柳澤熙,一只信鴿落在了他的肩頭。
正是柳風行專門養(yǎng)來通信用的信鴿。
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的不安。
許澤禹一目十行的看完信,臉色愈發(fā)難看。
突然,他將手中的信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。
我一個沒站穩(wěn),險些從馬車上摔了下去。
“許澤禹,你瘋了?”
“我看你才是瘋了!”
他瞪著眼睛朝我怒吼道:
“看你平時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,沒想到背地里手段竟然這么齷齪!”
“風行都說了,你為了陷害宋倩倩,說她是敵軍奸細,污蔑她將虎符圖紙送給了敵軍,還到處散播風行擅離職守的謠言?!?/p>
“澤熙今日明明就陪老夫人去寺廟上香了,你竟然找個戲子來假扮他!”
我語氣干澀:
“我沒有說謊,如果不是宋倩倩將圖紙給了敵軍,敵軍會怎么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假虎符,又怎么能輕而易舉的攻進京城?”
許澤禹冷笑一聲:
“事到如今,你竟然還死鴨子嘴硬!”
“如果敵軍真的攻進了京城,你又怎么能輕而易舉的來到云城找救兵呢?”
“那是因為柳風行為了跟宋倩倩私會,在府里偷偷修了一條通到城外的密道!”
聽了我的解釋,他的笑聲卻愈發(fā)夸張了:
“溫暖,虧你還是京城第一才女,連說謊都漏洞百出!”
“既然是風行為了私會偷偷修建的密道,你又怎么會知道,還一直隱忍不發(fā)?”
“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好糊弄嗎?”
我臉色越發(fā)的白,有些頹然的靠在了馬車上。
我總不能告訴他我重生了吧?
我要是真這么說,我在他們眼里就真成了瘋子。
“既然你不信就算了!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澤熙,他畢竟是風行的親弟弟!”
許澤禹卻不再理會我的話,他眼神狠戾:
“馬車里你找來的這個戲子,我現(xiàn)在就把他就地正法!”
“不要!”
4、
許澤禹一把扯破車簾,舉劍就朝馬車里的柳澤熙刺去。
我瞳孔猛地一縮,沖上去直接擋在了柳澤熙的身前。
胳膊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痛,鮮血順著我的手臂流到了地上。
許澤禹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意外和震驚。
但很快他的雙眼中又重新布滿了怒意。
“溫暖,你瘋了,你還顧不顧你肚子里的孩子了!你是不是打算到時候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?”
“你為了陷害風行和沈倩倩,保護這個戲子,非要跟我作對的話,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?!?/p>
我痛的眼前一陣發(fā)黑,但還是勉強站起了身體。
“許澤禹,你讓開,澤熙已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!”
“我可以用我們溫府的百年清譽起誓,今日我但凡說了一句假話,便不得好死!”
許澤禹愣了一下,但依舊不肯相信我說的話:
“溫暖,風行都已經娶你了,你和他好好過日子不好嗎?”
“至于沈倩倩,我敢保證,她跟風行之間一定是清清白白的,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!”
“再說了,你若是能有宋倩倩半分善解人意,風行也不會總是不愿意回府!”
“你在這么鬧下去,別說風行了,我和你都沒辦法再做朋友了!”
我沒想到不管是我的夫君,還是我的朋友,都只愿意相信宋倩倩不愿意相信我。
我心中酸澀異常。
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,不想跟我當朋友也無所謂!”
“你不愿意幫我,那我就去找燕王,我就不信燕王也會被柳風行和宋倩倩蒙蔽?!?/p>
我的話卻讓他更加惱怒:
“你不知悔改就算了!竟然還想去找燕王!看來不給你點教訓,你是不會知錯的。”
話音剛落,他舉劍朝我刺來。
這一次,我沒有再坐以待斃,也抽出了身上了軟鞭跟他打了起來。
或許是因為我的反抗更加激化了他心中的怒氣,他攻向我時用了十足十的功力。
幾乎每一劍都是朝著我的命門刺過來的。
我沒想到,曾經說會一直把我當妹妹保護的哥哥,如今會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年且來路不明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。
我心中染上了一層悲憤,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回擊的力度。
但我畢竟有孕在身。
為了保護孩子,我打起來還是有些束手束腳的。
而且我只是一個女子,武力自然不能跟許澤禹這種武將相提并論。
所以我很快就敗下陣來。
打到最后,我也只能狼狽躲閃了。
郭林最后一劍刺來時,他的劍尖離我的脖子只有分毫之差。
他得意的沖我挑眉:
“怎么樣?認輸了吧!”
我咬緊嘴唇,口腔滿是腥味,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:
“許澤禹!你到底要如何?”
“你犯下這樣的大錯,本來必須要軍法處置。”
他朗聲道:
“但念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,只要你親手殺了馬車里的戲子,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!”
我紅著眼睛怒吼道:
“你休想!”
許澤禹冷哼一聲:
“你如此護著這個戲子,我看有私情的是你和他吧!”
“既然你不愿意動手,那本副將就親自代勞!”
說完,許澤禹再次舉劍朝柳澤熙刺去。
我目眥欲裂。
就在這危急時刻,一只箭射穿了他的舉劍的手,他手中的劍應聲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