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死對頭聯(lián)姻的第三年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他高中的日記。【白藝頭發(fā)好香,我悄悄摸一下,她應該不會覺得我是變態(tài)吧。】【月考第一,輕松拿捏!可是……白藝怎么不來恭喜我。】【白藝父母出國了,整個暑假她都住我家,好開心!...
初三那年,我發(fā)奮圖強,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。
果然,肖景明也在。
我們還分到了一個班上。
「白藝,肖景明從小就這么帥嘛。」
剛認識一天的同桌,撐著腦袋,對著講臺上的人犯花癡。
肖景明從小就很出眾。
幾年沒見,肖景明身形更挺拔,五官也更清晰了,站在講臺上像是在發(fā)光。
「白藝?」
同桌戳了一下,我才回過神來。
「我不覺得帥啊!」
我看向了坐在遠處的另一個竹馬,脫口而出。
「鐘離青不比他帥?個子又高,又會打籃球,多有性張力。你不覺得嗎?」
「為什么大家都覺得肖景明帥,我從小都 get 不到。」
「白藝……別說了。」
我機械轉過頭,和肖景明對上視線。
天殺的。
他什么時候下來了!
「我媽讓我?guī)慊丶页燥垼瑧c祝你升學。」
肖景明眼中沒有絲毫波瀾,沒多給我一個眼神,默默整理好書包,走到走廊外等我。
「白藝。」
夕陽下,兩人并肩的影子,被拉得老長。
「你從小就 get 不到我?」
肖景明目視前方,語氣不咸不淡。
完了,還是讓他聽到了。
年少的我覺得。
那天,是他記恨上我的開端。
但多年后,我在日記里看到一張殘破的照片。
小小的白藝和肖景明,被膠水黏在一起,中間缺失的部分,記憶中,應該是鐘離青和其他小孩兒。
下面還寫著。
【要不……找時間學一下籃球?】
「肖景明,出來吃飯。」
他許久沒動靜,我借口敲響了房門。
「干嘛?」
他打開門,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,應該是剛洗過澡,發(fā)梢的水珠順著脖子往下,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大白天的洗什么澡。
嘖嘖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