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輕一點……”一具龐大的身影壓在身上,許靜宜呢喃出聲。她感覺自己如同一許扁舟,在大海之中起起伏伏。等她睜開眼時,周圍卻是一片黑暗,床上空空蕩蕩。而隔壁房間,傳來了蕭逸塵和女人歡好的聲音。“蕭總,疼……...
“蕭逸塵,你不是嫌我臟嗎?你現在在做什么?”
許靜宜掙扎反抗。
然而蕭逸塵卻一把將她的手腕扼住。
“躲什么?在夢里,你不是很喜歡嗎?”
他的話,字字如刀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碰你,我就是來看看你還能有多賤!”
明明他沒有脫衣服,卻仿佛要把許靜宜撞碎。
不知過了多久,蕭逸塵才離開。
他出去后,打電話叫來了十八個嫩模,去了隔壁房間。
聽著隔壁傳來的嬉笑打鬧聲,許靜宜眼中都是空洞。
她和蕭逸塵從小一起長大、青梅竹馬。
兩人剛滿三歲時就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定了親。
此后他們一直形影不離,是學校乃至整個京圈上層社會公認的一對。
可就在許靜宜十八歲生日那天,一切都變了。
那晚,蕭逸塵邀請了除許靜宜以外的全校師生去了京市最好的酒店,并買光了全城的玫瑰花。
背著她跟一個叫許晚意的女生表白:“晚意,這輩子我們沒辦法在一起,下輩子我一定娶你。”
當時的許靜宜,默默地看著這一切,直到事情結束后就跟蕭逸塵提了分手。
單方面取消了和蕭家的聯姻。
分手后,她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。
后來,她遇到了當時還是蕭家私生子的蕭墨淮。
蕭墨淮和蕭逸塵完全不同,他沒有蕭逸塵的公子氣,不管什么時候都會以許靜宜為主,從來沒有讓她落過一次淚。
可是這么好的蕭墨淮,被她弄丟了……
想起五年前發生的事,許靜宜的手又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。
她知道,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京市了。
蕭逸塵不愛她,曾經視她為珍寶的蕭墨淮也不愛她了。
最愛她的父母,母親去世了,父親得了阿爾茲海默癥,已經快不記得她了。
而她自己則檢查出了帕金森。
現在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的記憶也和父親一樣越來越不好了……
所剩不多的時間,她想做點有意義的事。
第二天一早。
許靜宜去了律師事務所,讓律師幫忙起草一份離婚協議。
她跟律師簡單的說了自己的離婚訴求后。
律師不敢置信:“根據你丈夫的經濟情況來看,你和他離婚,至少可以分走五百億資產,你確定要凈身出戶?”
許靜宜點點頭,目光堅決:“確定。”
她嫁給蕭逸塵的時候,許家已經敗了。
她沒有一分嫁妝,離開的時候,自然不能帶走不屬于她的東西。
離開律師事務所。
在療養院照顧父親的王媽打來電話:“靜宜,你爸不見了。”
聽到王媽的話,許靜宜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父親自母親去世、公司破產后就得了阿爾茲海默癥。
之前一直都安安靜靜待在療養院,今天為什么會突然不見?
許靜宜掛斷電話,往療養院趕。
然而她還沒到,蕭墨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:“過來將你父親領走?!?/p>
許靜宜愣住了。
父親怎么會去蕭墨淮那里?
不過,她還是說:“我馬上就來……”
掛斷電話,她匆匆忙忙趕到蕭墨淮發來的地址。
就看到父親坐在地上,被一群保鏢攔在一旁,而蕭墨淮則面色不善的坐在沙發上。
許靜宜趕緊將許父扶起來:“爸,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
許父看到許靜宜,臉上露出一抹喜色:“宜兒,你快跟墨淮說,說你愿意嫁給他,你讓他幫幫許氏,許氏是你爺爺一手創立的,絕不能倒?!?/p>
聽到這話,蕭墨淮冷沉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。
“許靜宜,你們父女兩還真是血脈相連,都一樣的勢力?!?/p>
“不過你一個已婚婦女,想怎么二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