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室友靳岑表白了。他卻把我掛在了校園論壇,公開處刑。「舍友是喜歡男人的變態,好惡心!」無奈之下,我被逼換寢。因為,新室友跟我是同類,不會嫌我惡心。靳岑卻整個人都慌了。犯了病似的,夜夜在我宿舍待到熄燈...
我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覺。
我其實并不是個冒進莽撞的人。
如果不是感受到了靳岑對我的不同。
感受到了那么一丁點的信號。
我怎么會主動挑明,主動去告白?
這個陶馬,是靳岑陪著他上一任前女友去陶藝課時,親自給我做的。
他的前女友跟他要了三次,撒嬌生氣威脅全都用了。
可靳岑就是堅定的不給。
女孩被他這樣的態度激怒,也來了脾氣,哭著問他:
「今天,你必須做個選擇。」
「要陶馬,還是要我?!」
可面對梨花帶雨的佳人,靳岑只是笑了一聲,小心的把陶馬裝進盒子里。
當著她的面,刪除拉黑,扭頭就走了。
回宿舍后,獻寶似的把盒子往我桌上一放,哼哼唧唧的耍賴:
「兄弟我為了你,連女朋友都扔了。」
「要不,干脆咱倆湊合湊合,你給我當女朋友得了。」
這句話,靳岑不是第一次說。
而是經常說。
幾乎快成了他的口頭禪。
舍友們也都早已習慣,更習慣了他對我的偏袒。
甚至到了大二下學期的時候。
因為交的女朋友全都會因為他更看重我,而跟他鬧。
靳岑一個出了名的海王,居然干脆就不談女朋友了。
單身了足足半年多。
零零碎碎的信號,明目張膽的親密,以至于讓我真的生出了可笑的妄想。
可到頭來,卻又殘忍的發現。
那真的只是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