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愿和謝聿深是一對純恨夫妻。謝聿深恨她逼走他的白月光,沈時愿怨他娶了她為什么不愛她。當(dāng)沈時愿被綁匪撕票時,謝聿深只說了一句話:“撕票,就快撕,撕完...
沈時愿和謝聿深是一對純恨夫妻。
謝聿深恨她逼走他的白月光,沈時愿怨他娶了她為什么不愛她。
當(dāng)沈時愿被綁匪撕票時,謝聿深只說了一句話:“撕票,就快撕,撕完,就扔海!”
如他所愿,天神真的只給她半月的人間時光。
這半月,她帶他走過每一處回憶之地,讓他愛上她后,再愛而不得。
……
沈時愿被綁匪撕票時,謝聿深還在外點嫩模尋歡作樂。
意識昏沉之時,一道空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施主,你執(zhí)念太深,無法往生。地府悲憫,特允你重返陽間半月,待了斷紅塵緣,可再入輪回?!?/p>
人都死了,連軀殼都會隨之消散,怎么還能復(fù)生?
沈時愿只覺這話是哄小孩的荒誕謊言,沒有當(dāng)真。
可再次睜開眼,她置身在一艘巨型游輪上,一條醒目的橫幅映入眼簾。
——【恭喜聿哥如愿擺脫沈時愿,重獲新生!】
燈光閃爍,搖滾震耳,萬人狂歡。
沈時愿心臟猛地一震,滿心的酸脹。
這艘游輪,是她和謝聿深結(jié)婚時的紀念游輪,取名‘甜蜜號-1314’。
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在被綁匪折磨慘死時,她的丈夫謝聿深正在和兄弟們開派對慶祝。
“沈時愿!你還敢出現(xiàn)!”
怔神時,一道裹挾著寒霜的聲音響起,接著她的脖子就被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掐住。
沈時愿看著眼前的男人,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憤怒。
她被綁走這些天,謝聿深沒有半分擔(dān)心。
她在心底無聲地嘲笑自己的多意。
而此時周圍人見狀,也紛紛出聲傳來陣陣嘲笑。
“沈時愿,你不是說自己被綁匪撕票了嗎?怎么沒死,是在給大伙表演重生嗎?”
“你可真夠拼的!為了不讓聿哥去國外看詩瑤姐,自導(dǎo)自演綁架一出戲,現(xiàn)在是詐尸嗎?”
“我什么時候……呃!”
沈時愿剛要反駁,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加重了力氣。
她看著謝聿深眼里的猩紅,一點都不懷疑他是真的想掐死她。
就在她因缺氧呼吸快要奪舍時,一道輕柔的女聲制止:“阿聿,別這樣。”
話落,沈時愿感覺脖子上的束縛松開。
重新呼吸到新空氣,她劇烈咳嗽,視線落在了那道女聲的源頭。
沈詩瑤,沈家如珠如寶的養(yǎng)女。
是她的姐姐,也是謝聿深藏心上的白月光。
“看到了吧,要不是你橫插一腳,詩瑤姐和聿哥不知道該有多幸福。”
“把詩瑤姐逼出國,她回來,你就死皮賴臉回來,沈時愿,京市毒婦非你莫屬!”
在一聲聲嘲諷中,沈時愿看向親密站在一起的兩人。
若是以前,她會氣紅了眼,沖上前將他們分開,再踮起腳尖在謝聿深臉上狠狠蓋章,向沈詩瑤宣誓***。
可現(xiàn)在,她什么都沒做,只是靜靜站在原地,嘴角扯出一抹慘笑。
為了不愛自己的父母,為了心里始終裝著別人的丈夫,她努力迎合,百般討好,卻落得個無人收尸慘死的下場。
她清晰記得,綁匪要撕票前扔給她一部手機,給了她十次打電話找人要贖金的機會。
第一次,她打給了父親,沒有接通。
第二次,她打給了母親,接通后,還沒開口就是一通責(zé)罵。
“沈時愿,你能不能別鬧了!詩瑤現(xiàn)在還在手術(shù),你還想玩把戲搶我們的關(guān)心,如果得白血病的是你就好了!”
電話的茫音一聲聲響起,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。
剩下八次,她都打給了謝聿深,可他一次都沒接,全被掛斷。
綁匪冷笑怒吼:“你不是沈家千金,謝氏的總裁夫人嗎?十個電話,一個救你的人都沒有,沒一點利用價值!”
接著,她看到綁匪那寒光閃閃的匕首,就那么刺進了她的心臟,鮮血在胸口染成一圈圈血花。
沈時愿撫上心口,那里仿佛還能感受到痛入骨髓的疼。
沈詩瑤也看到了她,詫異了瞬后,臉上又掛上一副溫婉笑容。
快步上前,拉住她的手。
“愿愿,你沒死為什么不回家?你知不知道,爸媽聽到你的死訊,傷心過度,三進三出醫(yī)院!”
“有什么委屈你跟姐姐說,你是我妹妹,姐姐都會讓給你的。”
輕飄飄的三言兩語,就坐實她‘炸死騙人’的事。
可明明,她是真的被綁架了。
沈時愿不想見虛情假意的沈詩瑤,甩開她就要走,可剛邁出一步,手就被謝聿深抓住。
“又想去哪?你就算真死了,我也不會難過的。”
沈時愿手腕吃痛,心口也疼,可她的目光,落在他左手那串透亮佛珠上。
那是三年前,謝聿深大病,她冒著漫天大雪在禪音寺跪了九千臺階,虔誠為他求來的。
沈時愿什么都沒說,只是伸手取下謝聿深手腕的佛珠。
佛珠斷裂,亦如她此生對他的情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