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經傷他那么深,如今他報復她,也是理所應當,她只希望,他能過得好。曾經是,現在也是。可今天早上,安雨薇突然闖進她的房間,將一疊照片狠狠甩在她臉上。那些照片,全是她的。
深夜,傅衍川坐在書房里,手里握著一枚戒指,眼神復雜而深沉。
那枚戒指是他多年前買的,原本是打算在大學畢業時送給沈吟夏的。
戒指的設計簡約而不失華貴,鑲著一顆鉆石,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。
那時的他,滿心滿眼都是她,甚至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,他都沒想過要賣掉它。
“沈吟夏……你配不上它。”傅衍川低聲喃喃,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和冷意。
他不嫌棄沈吟夏曾經那樣傷害過他,甚至還想將她留在身邊,可她呢?她居然還不領情,一心想著逃離他。
“既然你不稀罕,那這枚戒指就有新的主人了。”
傅衍川將戒指攥在手心,起身走向安雨薇的房間。
傅衍川坐在安雨薇的床邊,輕輕握住她的手,將戒指緩緩戴在她的無名指上。他的動作溫柔而鄭重,像是完成一場儀式。
安雨薇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微微動了動手指,卻沒有醒來。
沈吟夏飄在一旁,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。
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傅衍川為她戴上戒指的場景,可如今,這枚戒指卻戴在了另一個女人的手上。
第二天早上,安雨薇醒來后,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戒指。
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驚喜,隨即抬頭看向傅衍川,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,“衍川,這是給我的嗎?”
傅衍川點了點頭,“嗯,給你的。”
安雨薇欣喜若狂,低頭撫摸著戒指,眼里滿是幸福的光芒。
可傅衍川看著她,心里卻莫名涌起一股難受的情緒,甚至有種想要將戒指拿回來的沖動。
他手指微微攥緊,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做。
一天一夜后,傅衍川終于想起了被關在行李箱里的沈吟夏。
他的氣消了大半,喊來助理,冷聲吩咐道:“去問問沈吟夏,認不認錯?她要是愿意認錯,那就寫完認罪書就放她出來。”
助理點頭應下,匆匆上了閣樓。
沈吟夏飄在一旁,苦澀一笑。
她已經死了,再也認不了錯,也寫不了所謂的認罪書了。
助理站在門口,敲了敲門,“沈小姐,傅總說,只要您認錯,就可以出來了。”
里面一片寂靜。
他等了幾分鐘,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動靜,心里有些慌張,連忙跑下樓。
“傅總,沈小姐一直沒有回應,會不會出事了?要不還是放她出來吧?”
傅衍川心頭一緊,猛地站起身,抬腳就要往閣樓走。
可就在這時,安雨薇突然咳嗽了幾聲,伸手勾住了傅衍川的手指。
“衍川,沈吟夏不會又在想辦法離開吧?我都查過了,活人關在行李箱七天內不吃不喝都不會有事的,你可千萬不要信她。”
傅衍川的腳步頓住了,他想起沈吟夏一次次想要逃離他的樣子,心里的怒火瞬間被點燃。
他冷聲對助理說道:“去告訴沈吟夏,別再耍花招!只要她給薇薇道歉,并發誓以后再不逃跑,我就放她出來。”
助理面色猶豫,“可是傅總,沈小姐一直沒有回應,我怕……”
“她骨頭硬得很,怎么可能出事?去,捉幾條沒毒的蛇扔進去。她最怕蛇,害怕了就會發出聲音了。我倒要看看,她究竟能忍多久!”
助理無奈,只能照做。
他提著一袋子蛇,上了閣樓,打開窗戶,將蛇放了進去。
蛇一進房間,立刻循著血液和尸體的味道游走到行李箱邊上。
它們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,幾乎將整個行李箱都包裹了起來,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沈吟夏的靈魂飄在一旁,仿佛也被蛇纏上了一樣,痛苦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不敢去看,也不敢去想,那些蛇正在她的尸體上爬行。
助理站在門口,低聲勸道:“沈小姐,您還是早點認錯吧,出來最重要。”
可過了整整幾個小時,行李箱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。
助理慌了,連忙沖下樓,“傅總,沈小姐還是沒有動靜,會不會真的出事了?”
傅衍川心里一沉,猛地站起身!
他第一次踏上了閣樓,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腳步的慌亂。
他站在閣樓門口,對著里面喊道:“沈吟夏,你說話!”
里面依舊一片死寂。
傅衍川的手微微發抖,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他猛地轉身,對助理吼道:“鑰匙!把鑰匙拿來!”
助理連忙將鑰匙遞給他。傅衍川顫抖著手,將鑰匙***鎖孔,用力一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