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將忠誠于國家,忠于人民。”池易準和夏鹿安穿著藏青色制服于國旗下莊嚴宣誓。有人說,國旗之所以那樣紅,是用鮮血染就的。池易準更沒想到,自己會背叛...
“我將忠誠于國家,忠于人民。”
池易準和夏鹿安穿著藏青色制服于國旗下莊嚴宣誓。
有人說,國旗之所以那樣紅,是用鮮血染就的。
池易準更沒想到,自己會背叛曾經的誓言。
以至于那份紅,也有他的一份。
……
滬市,盛世會所。
晚上十點,夜生活正開始。
“女的站左邊,男的站右邊,抱頭,都把身份證交出來!”
熱鬧的會所瞬間寂靜下來,就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戛然而止。
池易準雙手插兜,看著闖進會所,穿著制服的女人:“長官,我們這兒做的可是正經生意!”
話落,前面一個冷冽的女聲傳來:“好好盤查。”
“夏隊!”
池易準面前的女人轉身,一個穿著制服,眉眼清冷的女人映入他的眼簾。
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,女人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正氣。
和五年前相比,看起來更成熟冷漠。
池易準的笑僵在臉上。
是夏鹿安!
他和夏鹿安從小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連父母都是很好的朋友。
小時候,他就愛跟在夏鹿安屁股后面跑。
連讀書都一直跟著升同一所學校。
高考過后,他更是大著膽子向夏鹿安表白,她答應了。
那一刻,池易準歡欣雀躍到甚至想好了以后他們的孩子叫什么……
正想著,夏鹿安冷冽的聲音換回他的思緒。
“身份證!”
池易準喉間一哽,一瞬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沒想到和前女友分別五年,再一次見面,兩人的身份,天差地別。
池易準壓下心底的情緒:“鹿安,我的身份證你……”
倒背如流幾個字還沒說完,夏鹿安就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:“我們很熟嗎?”
池易準的心瞬間收緊,只能攥緊手指,掩飾自己的局促和羞愧。
他看著她瞳孔里倒映著的自己,黑色的皮衣外套,破洞的牛仔褲,染成黃毛的頭發。
再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女人低下頭,別開視線去看身份證。
池易準強裝無事,討好的笑:“我們……單獨聊聊吧。”
夏鹿安深邃的眸子睨了他一眼,當場開口:“直接說吧。”
場面一片死寂。
池易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,轉身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過去: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今天這事……”
可下一秒,卡片就被夏鹿安狠狠揮開。
他一抬頭,就看到了夏鹿安眼底的憤怒:“池易準,如果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,我寧愿你五年前就死了。”
她的一字一句化為利刃戳進池易準心里。
他想說點什么,嘴角輕蠕,什么也沒說出來。
池易準不由回憶起多年前的夏天。
兩人填完高考志愿出來,坐在楊樹下,樹蔭婆娑的照在兩人身上。
池易準挽著夏鹿安的手臂說:“我也報考警校,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搭檔,做你的后盾,你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給我。”
當初的話還歷歷在目,池易準看著夏鹿安冰冷的面容,舌尖苦澀。
他心中既高興又難過。
高興的是夏鹿安堅守了他們的誓言。
難過的是,他們最終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
五年前,他的父親被查出與蜂鳥集團勾結,而后被開除警籍橫死街頭。
自此,他毅然從學校退學,一消失就是五年!
“除了行賄,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直到夏鹿安的質問傳來,才拉回池易準的思緒。
他攥了攥手,指甲陷進肉里也不覺得疼。
最終移開視線:“沒了。”
話落,夏鹿安耳麥里傳來一句話:“夏隊,池易準就是滬市‘蜂鳥’集團老大祁敏君的情人,我們的重點嫌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