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將忠誠于國家,忠于人民。”池易準和夏鹿安穿著藏青色制服于國旗下莊嚴宣誓。有人說,國旗之所以那樣紅,是用鮮血染就的。池易準更沒想到,自己會背叛...
池易準只覺耳邊一陣嗡鳴,腦海一片空白,那張掩藏在口罩下的面色霎時蒼白。
她要結婚了?!
池易準掐住自己的手,讓自己清醒過來。
他不是早就知道,從自己走上這條路開始,和夏鹿安就不可能了嗎?
池易準喉嚨干澀,剛想說話,就被夏鹿安冷硬打斷:“我已經接到人了,先走了。”
隨后兩人上車離開。
池易準看著夏鹿安的背影,總能想起她看著他的眼中藏著憤怒和失望。
在車窗揚上去之前,他還看見夏鹿安親昵地幫祝明軒拉上安全帶。
這舉動瞬間刺痛了他的眼。
以前,當他坐在她的副駕駛時,她也會幫他拉上安全帶。
池易準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,五年,真的很久很久了。
久到她對他的習慣變成了對別人的習慣。
久到以前的那些日子都不會再有了。
他抬頭,看著劇烈的陽光,刺得眼眶更紅。
這時,身后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:“易準,在看什么?”
池易準回瞬間收起情緒,就看到祁敏君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身后。
而祁敏君一身高定的職業裝,哪怕帶著金絲眼鏡,也遮掩不住她眼底的戾氣。
池易準目光閃了閃,揚起一個笑容:“就是覺得今天天氣真好。”
話落,祁敏君周身戾氣散去:“走,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車上,祁敏君都在問他過得怎么樣?
池易準只能斟酌回答,生怕惹她生氣。
直到車子開上陌生的道路,池易準問:“我們要去哪?”
可祁敏君沒說,池易準越發的不安起來。
直到車子開到了一個山崖邊。
兩人下車后,池易準看到一群人壓著一個被折磨得面無全非的女人,唯獨那雙眼,異常的明亮倔強。
池易準心頭一跳,他認識這個女人。
甚至很熟。
人群中,有人看到祁敏君,上前來:“祁總,已經確認,這人是臥底。”
池易準瞳孔驟縮,后背竟然生生出了一層冷汗。
祁敏君握住他的手:“易準,怎么了?”
關懷的話語,可池易準卻沒有從中找到一絲一毫的關心。
她又說:“易準,你說,臥底該怎么處置?畢竟你們是同類。”
這話一說,那面無全非的女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她。
那個女人已經說不出話來,只是支吾著,想要掙扎卻又被人踩在腳下。
池易準只覺遍體生寒,脖頸上青筋清晰的涌動。
“敏君,五年了,你還不信任我嗎?”
他眉頭緊皺,英俊的臉上有了慍怒:“一進集團,我就跟你說了我是臥底,和警方的每一次交涉也都在你的監控下……”
話未說完,祁敏君冰冷的手撫摸著他的臉,愉悅的笑了。
“我當然相信你了,易準,你可不能背叛我,否則……你的下場會比她還慘。”
她向下屬示意:“干掉她。”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身后再也沒了聲音。
池易準看著面前祁敏君得意的眼,只覺得自己像被吐信的蛇纏住,拖進深淵。
掙不脫,逃不掉。
……
晚上,九點。
盛世會所。
池易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,他將一根煙叼進嘴里,顫抖著手點煙。
“咔嚓——”
幾聲后,就是沒有點燃。
池易準最終煩悶的將打火機扔在桌上。
可就在這時。
“砰!”
門被踢開。
池易準朝門口看去,只見夏鹿安帶隊闖了進來。
她徑直來到池易準面前,冷冰的銀色手銬銬住他的手腕。
“池易準,現在懷疑你涉嫌一場兇殺案,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