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是千年之前的梁國郡主,景王嫡女,卻在四年前意外跨越時空來到了滬市。千年光景的變化,讓她慌了神,想跳江的時候是賀亦堯救了她,還將她帶回了家照顧。賀...
賀亦堯怔愣了一瞬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他心里清楚,宋鳶兒又開始說這些瘋言瘋語罷了。
可看著她認真的表情,那句話就怎么聽怎么刺耳。
賀亦堯有些不耐地反問:“你的家不就在這里嗎?何況你連身份證都在我這,離開我你還能去哪?”
宋鳶兒見賀亦堯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,抿了抿唇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當初賀亦堯救下她時,就查不到她的任何身份信息,她是個完完全全的黑戶。
是賀亦堯給她辦了身份證,也給了她一個家。
所以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她,還篤定她不會離開。
這些天,她為了找到回家的辦法,幾乎拜遍了附近的寺廟和道觀。
直到一位老道士告訴她,在“七星連珠”那天達到臨死的狀態,就能穿越時空,回到她所在的朝代。
宋鳶兒看著日歷,距離2月28日“七星連珠”只剩四十天了。
賀亦堯要約她去山上看七星連珠,她打算到時候從山崖上跳下去。
……
夜里,宋鳶兒洗漱完在床上躺下,準備入睡。
賀亦堯輕車熟路地在另一邊躺下,將宋鳶兒攬入懷中。
宋鳶兒心口微窒,將他推開后,往一旁挪了挪。
賀亦堯被陡然推開,滿眼錯愕的看著宋鳶兒。
這還是第一次,她主動推開他。
“又怎么了,你不是沒有安全感嗎?”
從前宋鳶兒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惶恐不安,只有賀亦堯抱著她,她才能安穩入睡。
她擔心過賀亦堯會不會嫌她煩。
可當初的賀亦堯會將她抱在懷中,一遍遍的哄著,等她睡著才會睡。
可現在。
宋鳶兒只要想到他的懷抱躺過別人,就覺得心痛難忍,胃中也跟著翻騰。
她攥緊被子,咽下喉頭的澀意,悶悶地開口。
“我們畢竟不是夫妻,這種行為在我們那邊這叫無媒茍合,不合禮數。”
賀亦堯皺眉,以為她是在暗示結婚的事情。
他有些不高興,但考慮到宋鳶兒的心情,還是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哄。
“結婚的事別著急,反正我是一定會娶你的,你再等等。”
宋鳶兒聽他莫名提起結婚,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。
但她沒再說什么,掙脫不開,就任由他抱著。
第二天一早。
宋鳶兒起床時,賀亦堯已經不在別墅了。
她也沒問他的去向,直接去了自己的漢服工作室。
這還是當初賀亦堯專程為她在別墅里改造的,就為了讓她不用到外面奔波。
宋鳶兒拿起畫筆,利用自己從小的記憶,將漢服設計圖畫在速寫本上。
不知不覺,大半天就過去了。
“叩叩——”
突兀的敲門聲響起。
緊接著,宋鳶兒就看見沈郁瑩提著幾個購物袋,笑容滿面的走來。
“鳶兒,我是來為昨天在酒吧的事情道歉的。”
“你別誤會我和亦堯了,我們就只是兄弟!你看,他還讓我給你打扮一下,帶你去跟他約會。”
宋鳶兒聽到這話,只覺一陣諷刺。
“打扮就不用了,他讓你帶我去哪里?”
沈郁瑩臉上露著古怪的笑意: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先換上我的品牌衣服,這是我的賠罪禮,你穿上這身去見他,他就會知道我們已經和好了。”
宋鳶兒清楚沈郁瑩的品牌都是一些潮服,和她的風格大相徑庭。
她本想拒絕,卻被沈郁瑩強行拉著換上。
宋鳶兒看著鏡中的自己。
鉚釘外套搭配皮褲短靴,溫婉的氣質和衣服的風格產生了極大的沖突,怎么看都別扭。
“這很奇怪,我不喜歡。”
沈郁瑩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,拉著她急急忙忙的離開別墅。
“我覺得很合適!亦堯還在等你呢,到時候你給他一個驚喜,讓他眼前一亮!”
沈郁瑩笑著,帶著她一路去到了摩天大廈。
頂層宴會廳里金碧輝煌,觥籌交錯。
宋鳶兒站在宴會廳門口,看著里面穿著西裝禮服的人們,大腦轟的一下炸開。
“你騙我!”
她轉身就要離開,后背卻傳來一股大力,將她猛地推了進去!
宋鳶兒腳步一陣趔趄,險些摔倒。
動靜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大廳里安靜了一瞬,嘲諷、不屑的聲音隨即鋪天蓋地籠罩過來。
“這不是賀哥的女朋友嗎?怎么穿成這樣就來了?真是丟人現眼!”
“不適合的衣服強行穿在身上,也不知道在模仿誰,簡直不倫不類。”
宋鳶兒只覺一股寒意遍布全身,慌亂地抬起頭,就對上了賀亦堯陰沉的眸子。
她心頭猛地一墜:“賀亦堯……”
賀亦堯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,皺著眉頭看著她。
“宋鳶兒,你要鬧也該看看場合。這樣拙劣地模仿瑩瑩,只是東施效顰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