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彥的父親被槍斃那天,他踩著未干的血娶了我。新婚夜,他找來十個男人,將我折磨至死又復生。只因我是揭露他父親罪行的臥底記者。九年婚姻,我流產十次。每次醒來,他都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:“穆柔,你要懷上一百...
醫生走進病房,皺著眉趕走了程清彥和秦沫沫,隨即語氣嚴肅地看向我:
“穆小姐,由于您多次流產,術后未能得到妥善照顧,甚至頻繁同房,導致身體損傷嚴重,必須摘除。”
聽著這句話,我竟然生出一絲解脫。
我點頭,要求醫生隱瞞此事,不讓程清彥知道。
手術前,程清彥卻突然出現在病房,眼里盡是嘲諷:
“穆柔,又在裝什么?不就是一次流產,還需要再做個手術?”
秦沫沫站在一旁,聲音輕蔑:
“不會是覺得自己流產太多次,下面松了,想去做個修復手術吧?”
醫生神色不悅,有些憤怒地開口:
“穆小姐是身體垮了,要做摘除......”
還未說完,我便握住他的手,示意他沉默。
可程清彥聽到‘摘除’兩個字,臉色驟變,聲音冷硬:
“穆柔,你又在搞什么把戲?幾次流產就讓你身體徹底垮了?”
我淡淡一笑,望向他:
“是啊,我的身體垮了,你是不是該高興?”
他神色一滯,眼中怒火翻騰:
“穆柔,你裝什么?以為我這樣就會心疼你,忘記當初你殺死我父親的事嗎?”
“況且,你憑什么敢讓自己的身體垮掉?”
“如果你敢死在我面前,贖不清當年的罪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秦沫沫趕緊安撫他,語氣譏誚:
“這種被人玩爛了的女人,死了也會遺臭萬年?!?/p>
“就算死,我們也能找道士,讓她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聽著這番話,我的心沉入谷底。
手術結束后,醫生將我推進了程清彥專門為我安排的單人病房。
床邊放著一束風鈴。
大學時,程清彥知道我喜歡風鈴,每逢生日和節日都會送我。
當初那個溫柔體貼的他,早就不復存在了。
我怔怔望著風鈴發呆,門外卻傳來對話。
“清彥,你怎么又來看穆柔?她可是你父親的仇人,為什么還關心她?”
“你是不是還愛她?”
程清彥的聲音一頓,隨即帶著恨意開口:
“我恨她,恨不得她去死。”
“但我還沒折磨夠她,所以要讓她活著?!?/p>
不愿再聽下去,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,決定提前出院。
回到家,卻發現所有關于我的痕跡都被抹去。
戀愛時的照片墻被撤掉,換上了他和秦沫沫的合影。
心臟疼到麻木,我已無力悲傷。
行尸走肉般走進房間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卻發現我給母親立的排位也不見了。
程清彥進門時正好看到我在尋找些什么。
他看了一眼,冷笑著將一個已經碎成兩半的排位丟在我面前。
“穆柔,我父親死了,你竟然還供奉你那個垃圾母親,憑什么?”
程母也走上前來,聲音刻薄:
“你害死了我們老程家,把你那個野種媽的牌位丟了都是給你面子?!?/p>
“本想留著你傳宗接代,沒想到你現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。”
“你連雞都不如,至少雞能下蛋,而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她毫不客氣地推了我一把,面容滿是鄙夷:
“你爹入獄,你媽死了,要不是我們程家收留你,早就餓死在街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