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臨產破了羊水,丈夫的青梅重度潔癖,捂著鼻子嫌棄我尿在了身上。丈夫不信我要生了,將我拖進浴室鎖了起來,讓我好好反省。“妍妍最討厭這些臟東西了,你不把自己洗個九十九次,都別想出來。”我哭著哀求丈夫開門,...
分不清自己是身上還是心痛,我捂著胸口,呼吸困難。
當晚,我帶著一身的疼痛,在客房里徹夜難眠。
這個家里,從來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。
孩子走后的第三天,我終于拿到了律師給我的離婚協議。
寶寶,這一次媽媽打算離開了,你會支持我的,對嗎?
可我回到家里時,猛地發現,之前被我放在客房的骨灰罐消失不見了。
我著急忙慌地問林旭揚:
“剛剛放在我書桌上的罐子呢?去哪里了,你動過?”
林旭陽正在給張思妍清理衣服上的毛發,不耐煩地抬了抬眼,指著門外。
“那個罐子啊,里面全都是灰,我剛剛順手拿到樓下垃圾桶里丟了。”
“以后不要把這些臟東西拿回家,見一次我丟一次。”
身體比腦子先一步行動,我無視腹部滲出的血跡,沖到了門外的垃圾桶。
里面堆滿了這層樓的生活垃圾,一眼竟看不見那個骨灰罐。
無奈之下,我只好將垃圾桶里的垃圾刨開,細細尋找。
林旭揚居然沖過來將我推開,吼道:
“你鬧夠了沒有,大庭廣眾之下跑來翻垃圾桶,真惡心。”
他這一吼,小區里的行人紛紛注視了過來。
張思妍此時離得遠遠的,捂住口鼻,滿臉嫌棄。
“嫂子,你剛剛生完孩子,就別來這種臟兮兮的地方吧,對身體不好。”
這個時候,她裝作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走到了我的旁邊,想要將我一把拉走。
下意識地將她的手掙脫,我轉頭大吼道:
“別碰我,你給我滾!”
并沒有用上什么力氣,我的胳膊肘輕輕一撞。
誰知道張思妍重重往地上摔去,掌心被地上的碎玻璃劃開了一道口子。
林旭揚立馬蹲下上將她攙扶起來,心疼地看著她手上的傷口。
“妍妍,你沒事吧,疼不疼?”
她捂著掌心,大顆的淚水從眼眶中滴落,令人憐惜。
“嗚嗚嗚,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嫂子,嫂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?”
“你不要太過分了!妍妍忍著垃圾桶的臟污上來扶你,你還這樣恩將仇報。”
這個時候,林旭揚一臉嫌棄地把我從垃圾桶旁邊推開,我的腰椎就這樣直直地撞向了旁邊的欄桿。
懷胎十月,我的腰椎上有不少的小毛病。
今天這樣一撞,痛得我根本直不起腰來。
“你不去醫院照顧孩子,在這里翻垃圾桶干什么?我告訴你,你再這樣翻垃圾,今晚就不許回家,給我睡大街上吧!”
右手終于摸到了熟悉的觸感,我將罐子抱在懷里,語氣中滿是嘲諷。
“你不是想看孩子嗎?我告訴你,他就在這!”
可下一秒,林旭揚就直接將我懷里的骨灰盒奪過、
他掂量著手中的骨灰,臉上沒有絲毫動容,笑著說:
“哼,這是你那只死貓的骨灰吧,想騙我沒這么容易。”
下一秒,他直接將骨灰盒頭朝下重重一摔,里面的骨頭和灰燼散落一地。
不到三秒,便徹底融化在了地面上的臟水中。
“不要,我的寶寶!”
我蹲下身子,想要將骨灰撿回。
可太晚了,凌晨的時候剛下過雨,垃圾桶旁邊全是骯臟的積水,在我的攪動下泛起陣陣漣漪。
我抬頭看了看林旭揚,從未感到他如此陌生。
過去的十年,如同玻璃,晶瑩剔透,但極其易碎。
隨著骨灰的消失,我心里僅剩的不舍也徹底湮滅。
從口袋里拿出我準備已久的離婚協議。
“林旭陽,我們離婚吧。孩子和小咪死了,我什么都沒有了,求求你放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