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冷的甩開祁斯越的手,擰眉道:“車隊連續訓練一個月已經很累了,大家難得出去聚會一次,你管東管西做什么?”一旁的車手們隨即附和:“是啊,斯越哥你只是一個經紀人,管這么多……”
兩人的衣物,看起來就是今天的。
所以,這應該就是剛剛發生的事……
祁斯越指尖收緊,雙眼被這張照片刺得酸澀無比。
僵硬許久后,他竭力動了動手指,在對話框打字:【你是誰?】
短信那頭很快回復:【你真可憐?!?/p>
簡單四個字,明晃晃的惡意譏嘲幾乎將他擊潰。
祁斯越無力地松開手機,無法再問下去。
是誰發的又如何?
他甚至沒有勇氣去質問沈未央。
因為祁斯越心知肚明,她不愛他。
去問了,無非是自取其辱,連最后一絲體面都不留……
一夜無眠。
次日,祁斯越頂著眼底青黑,早早出門。
今天他要代表車隊去主辦方那里領取獎金。
冠軍的獎金是兩千萬,還附贈一對小小的掛件作為獎品。
掛件分別墜著一男一女兩只玩偶,印上了聯賽官方的logo,是全世界只此一對的獨家限定。
出于私心,祁斯越偷偷留下了獎品,當作……沈未央給自己的結婚紀念日禮物。
拿著獎金卡,祁斯越打車回到賽車俱樂部。
剛一跨進大門,他便撞見沈未央正帶著阮云洲參觀俱樂部。
三人面面相覷,沈未央卻沒有打招呼的意思,仿佛他只是個陌生人。
祁斯越強忍喉間苦澀,走上前跟沈未央說:“未央,我把比賽獎金取回來了?!?/p>
沈未央微微頷首,語氣淡漠:“多謝,放辦公室去吧。”
“……好?!?/p>
祁斯越應下,卻沒有離開。
他看了看沈未央身側的阮云洲,阮云洲卻不避不讓,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戲謔和得意。
祁斯越緊了緊手,驀地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男玩偶掛件,遞給沈未央。
他故作若無其事:“這個給你。”
當著阮云洲的面這樣做,頗有幾分宣示***的味道。
他攥緊了另一只手,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。
幸好,沈未央雖然皺起眉,卻伸手接了下來。
“沒什么事的話你去忙吧?!彼f完便帶著阮云洲轉身離開。
祁斯越站在原地,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,眼神一瞬黯然。
正當他想離開時,就見沈未央正好路過一個垃圾桶,她順手一拋,竟將那玩偶掛件丟進了垃圾桶!
祁斯越瞳孔驟縮,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揪住了他的心臟!
痛得他失了神。
等那兩人徹底離開,祁斯越才終于回神。
他默默上前,從垃圾桶里撿回了男玩偶掛件,一點點擦干凈后,和女玩偶放在了一起。
把卡片鎖入沈未央的柜子,祁斯越離開俱樂部
站在陽光下,他僵冷的心才逐漸回溫。
恰在這時,口袋中的手機響起。
拿起一看,竟是祁母。
祁斯越清了清嗓子,才按下接通:“媽,有什么事嗎?”
電話那頭傳來祁母焦急的聲音:“斯越,家里最近急需一筆錢周轉,需要一千萬……”
祁斯越一愣。
祁氏集團前年國際市場資金鏈斷裂,求助沈氏集團被拒絕后,元氣大傷,一路下坡。
可祁斯越沒想到,情況竟壞到連一千萬的流水都拿不出了。
他連忙開口:“我這就轉錢過去?!?/p>
掛斷電話后,祁斯越跑去銀行,卻發現自己的賬戶只剩十幾萬,差太多了……
當初他身為祁氏集團大少爺,拿著三億資產風風光光的與沈家聯姻。
但沈未央和沈家決裂后,他便將所有資產都用來匿名投資沈未央的車隊了。
恐怕家里人也想不到,他和沈未央結婚五年,身上居然只剩這么點錢吧……
祁斯越僵在柜臺,心急如焚。
忽然,他想到了那筆獎金。
猶豫一瞬,他還是給沈未央發消息問:“未央,獎金能不能先借我一千萬急用,等手里寬裕了還你?!?/p>
半小時過去。
沈未央遲遲沒有回信。
祁斯越很著急,只好趕回到俱樂部親自找她。
到了俱樂部,他卻看見阮云洲正指揮著一堆人搬箱子。
眾人的嬉笑贊嘆落入祁斯越耳中。
“訂購了這么多進口零件,云洲哥大手筆啊!”
阮云洲笑得溫和而得意:“哪里,這是未央贏得的獎金,說是全部交給我來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