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冷的甩開祁斯越的手,擰眉道:“車隊連續(xù)訓練一個月已經(jīng)很累了,大家難得出去聚會一次,你管東管西做什么?”一旁的車手們隨即附和:“是啊,斯越哥你只是一個經(jīng)紀人,管這么多……”
祁斯越腳步一頓。
隨即思緒一陣莫大的悲哀淹沒,堵在心口悶痛無比。
這時,阮云洲注意到了他。
“祁先生?”
阮云洲向祁斯越走來:“聊聊嗎?”
祁斯越看著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,緩緩開口:“好。”
兩人來到一旁的休息室。
祁斯越關上門,轉身便直截了當?shù)拈_口:“阮先生,未央有沒有告訴過你,她已婚這件事?”
車隊里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沈未央的丈夫,但關于她已婚的事情還是隱約知道的。
“當然。”
阮云洲笑了笑,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:“我不僅知道她已婚,而且還知道未央的丈夫……就是你。”
祁斯越一愣。
阮云洲說著,突然湊近祁斯越,眼神戲謔:“但你應該有自知之明,你們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她對你的感情,是零。”
他的笑聲無比的嘲諷。
“你啊,不過是她在對的時間里,遇到的錯的人!”
對的時間,錯的人!
一句話,狠狠撕開祁斯越的心防。
他臉色猝然一白,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。
阮云洲笑容愈發(fā)放肆:“祁斯越,你知道未央讓我改裝的那臺賽車,為什么叫‘CLOUD’嗎?”
沈未央擁有許多賽車,但最寶貝的就是那輛“CLOUD”。
除了日常養(yǎng)護,其他人連碰一下都不行。
祁斯越的心隱隱往下沉,接著,便聽到阮云洲道:“CLOUD的意思是云,明白了嗎?這臺賽車,是以我的名字來命名的!”
好似被人狠狠潑了一盆冰水,祁斯越從四肢百骸冷到了心里。
連阮云洲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。
良久,祁斯越才拖動僵硬的步伐,來到沈未央的辦公室。
見到他來,沈未央不由皺眉。
祁斯越定定地看著她,輕聲問:“我給你發(fā)的信息,你看到了嗎?”
沈未央這才想起幾分鐘前她才點進去的信息。
“看到了。”她淡淡開口,“但我已經(jīng)答應云洲,這筆錢交給他去改裝賽車。”
阮云洲說的都是真的……
祁斯越心口疼得幾乎麻木了。
沈未央看他沉默的樣子,心口莫名不舒服,頓了頓,又補充:“你要的錢,我等下讓銀行經(jīng)理轉給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祁斯越嗓音沙啞。
他的手指蜷得很緊,慢慢開口:“這事已經(jīng)解決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走出辦公室。
一步一步,祁斯越走得很慢,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。
回到家。
祁斯越取出自己之前買的一些高奢手表配飾,送去典當行和拍賣會變賣成錢。
由于急著要錢,幾乎被折價一半,但他也顧不了這些。
把一千萬打給祁家后,祁斯越已經(jīng)精疲力竭。
又過了幾日,祁斯越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。
這串號碼,是沈未央媽媽的。
五年前沈未央和家里決裂,就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過沈家。
這些年,祁斯越一直想恢復他們的關系,但沈家始終不搭理他,沒想到這次竟會主動打來。
接通電話,手機里傳來沈母優(yōu)雅冷淡的聲音。
“斯越,我們看到了未央奪冠的新聞,證明她這些年還不算給沈家丟臉,她父親已經(jīng)答應我退讓一步……”
隨即,沈母用命令的語氣對祁斯越說:“你去勸勸未央,這周末把她帶回家!”
祁斯越恍惚一瞬,還沒答應,電話便掛斷了。
晚上,直到很晚,沈未央才回家。
祁斯越端來一杯茶,溫和的開口:“未央,你回來了……”
沈未央黑眸閃過一絲光亮,淡淡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祁斯越心底很是忐忑,猶豫片刻后說:“媽昨晚打電話來了,說想讓你回沈家看看……”
“砰!”
茶杯摔在地上!
一下打斷祁斯越的話。
祁斯越心口一顫,就見沈未央嗤笑一聲:“祁斯越,你真的很喜歡多管閑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