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晏禮是京圈千金最想嫁的男人,沒有之一。他二十歲接管家族企業,克己守禮,倨傲清冷,煙酒不碰,唯一的愛好就是每個月去寺廟修禪。而陳矜瑤與他完全相反。她年幼喪母,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她父親不讓她做的事。喝酒、...
陳矜瑤的心臟驟停一瞬。
她攥緊手,在許晏禮開口之前一把推開門。
空氣剎那間凝固。
許婂的眼睫狠狠震顫,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:“母親……”
許晏禮卻依舊神色清凜。
陳矜瑤平靜地看著父女兩人,什么都沒說,直接轉身下樓走出老宅大門。
關上門,她立刻從通訊錄找出好友林璟柏的號碼撥打過去。
對面很快接通,林璟柏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扯開嗓子:“陳矜瑤?我不是做夢吧,你竟然聯系我?”
因為許晏禮不喜歡,結婚后陳矜瑤再沒出去泡吧賽車過,跟朋友們也漸行漸遠。
她忽略他的調侃,望著路燈淡然出聲:“林璟柏,我要飆車。”
林璟柏沉默了幾秒:“你來真的?”
陳矜瑤沒說話,林璟柏生怕她后悔似的,連忙答應:“沒問題,我來安排,半小時后老地方見。”
剛掛斷電話,身后傳來管家的聲音:“少夫人,少爺請您回去。”
陳矜瑤循聲回頭,一抬眼看見二樓陽臺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的許晏禮。
她迎視著他的目光,提高聲音:“告訴他,我不回去。”
管家怔了怔,也看向許晏禮。
而陳矜瑤已經轉回身,叫了輛車在原地等。
緊接管家手機響起,許晏禮淡聲吩咐:“把電話給她。”
管家依言照做。
陳矜瑤不明所以的接過,就聽男人冷冽的語氣:“今天是家宴,你擅自離開,很沒規矩。”
“家宴?”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“許晏禮,你們真的有把我當過家人嗎?”
許晏禮沉默片刻:“陳矜瑤,婂婂還小,你是她母親,至于和她計較嗎?”
他的話讓陳矜瑤心頭一澀。
所以這一切到底還是她的錯?
這時正好車到。
許晏禮眸光微沉: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陳矜瑤悶著氣說完,把手機往管家懷里一丟,就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。
既然覺得她不配做他的妻子,許婂的母親,她又何必伏低討好?
車子絕塵而去,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陽臺上,許晏禮看著車子的殘影,漆黑的眼里閃動不明情緒。
站在他身后的許婂抿了抿唇:“父親,母親……是不是在怪我?”
許晏禮收回視線淡漠看她:“剛剛那句話,你的確不該說。”
許婂垂下眼眸,緘默不語。
另一邊,封閉的廢棄國道。
陳矜瑤穿著颯爽的皮衣皮褲接過林璟柏遞來的頭盔。
他戲謔開口:“七八年不玩了,能行嗎江大小姐?”
陳矜瑤的身體是十年后的她,靈魂可不是。
穿越過來之前她就剛和林璟柏等人賽車完在酒吧玩了一晚。
她利落翻身上車,沖林璟柏比了個中指:“再過十年你也不夠看。”
下一秒,引擎轟鳴。
陳矜瑤騎著機車如同一道閃電穿過黑夜!
……
一小時后,夜色酒吧。
“干杯!”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陳矜瑤一杯飲盡,悶堵整晚的心緒終于感覺到些許暢快。
“行啊陳矜瑤,寶刀不老。”林璟柏笑著看她,“所以你和許晏禮怎么了?你不是說他不喜歡這些,以后再不出來玩了嗎?”
一提起許晏禮,陳矜瑤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。
她想起晚上在許家經歷的一切,心底漫上潮水般的苦澀。
她就不該去自討苦吃。
陳矜瑤擱下酒杯,神色認真地看向林璟柏:“你說,我和許晏禮離婚的幾率有多大?”
林璟柏愕然:“什么?”
“我說——”她一把將他拉近,湊近他耳邊提高聲音,“我要和許晏禮離婚!”
酒吧里一瞬間雅雀無聲。
陳矜瑤沉在自己的思緒里,沒注意到周圍的不對勁。
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見了什么,突然神色一怔,然后朝她使了使眼色。
陳矜瑤皺起眉:“你眼睛有病啊?”
林璟柏無奈扶額,別開了頭。
陳矜瑤這才發現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著自己。
她沒來由感覺到一股心慌,下意識轉頭看去。
只見斑駁燈光下,許晏禮眸光幽暗,臉色沉冷。
“陳矜瑤,你剛剛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