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事,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?”顧夢婷疑惑看他:“什么?”看著女人偽裝不知的臉,聞言寒卻無法繼續裝傻:“那個男人,我在你錢包里見過他的照片。”“他就是楚蕭吧,你一直放不下的初戀。”
顧夢婷腳下一頓,回過身面無表情的冷睨他。
聞言寒抬著頭回望。
兩人無聲對峙。
房間內的氣氛冷凝了一瞬。
“是又怎么樣?”顧夢婷冷冽的聲音打破緘默,“在災難面前,他只是一個受害者。”
聽著女人承認的話,聞言寒的心底泛起澀意。
楚蕭在災難面前是受害者,可在感情里,他才是那個受害者。
他用力攥住手指:“你和他……真的只是這樣嗎?”
“不然呢?”
顧夢婷不耐,“聞言寒,結婚時我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。”
聞言寒一怔,當初兩人領證的時候,顧夢婷明說了不愛他,讓自己想好再做決定。
可他暗戀顧夢婷4年,結婚是唯一能抓住她的機會。
想到這,聞言寒按下心頭的苦澀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故作平靜,強行轉移話題:“明天是我爸的忌日,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嗎?”
“沒時間。”顧夢婷冷漠拒絕,轉身上樓。
聞言寒看著女人纖瘦的背影心如刀割。
他一直以為她天性冷淡,總有一天能夠捂熱的。
直到今天看見了她對楚蕭,才明白顧夢婷只是不愛自己。
聞言寒僵坐在沙發上許久,直到夜色漸深,他才按下情緒起身上樓。
臥室內,顧夢婷已經熟睡。
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女人身邊,看著月光鋪滿她的背影后,慢慢闔眼……
這一晚,聞言寒噩夢環繞。
翌日,天色才剛剛泛白。
聞言寒醒來,身邊的被子已經涼透,顧夢婷不見蹤影。
他眼神黯了黯,沉默著收拾好自己,前往陵園。
到時,遠遠就看見有一道單薄的身影佇立在父親墓前。
聞言寒走上前輕喚:“媽……”
“一天不辭職,你就別管我叫媽。”
扔下這句話,聞母沒看他一眼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聞言寒僵在原地,拿著花的指尖微微發白。
自從聞父救人犧牲后,母親就十分反對他繼續留在搜救隊。
即使自己退讓一步轉做了隊醫,母子倆的關系也沒能沒緩和。
聞言寒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,眨了眨干澀的眼,收回視線。
他回身看著墓碑上父親和藹的笑容,俯身把花放在墓臺上,低聲輕喃:“爸,要是您還在,一定會支持我吧?”
微風拂過樹梢,沒有回應。
聞言寒陪伴了父親良久,直到中午才起身離開。
結果剛走出墓園,就看見原本說沒空的女人此時正迎面走來,身邊還站著楚蕭。
三人六目相對,神色各異。
楚蕭驚訝開口:“聞醫生?”
聞言寒沒有答話,他看著顧夢婷,等著女人說些什么。
可顧夢婷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。
這時,楚蕭輕笑著走到聞言寒面前:“夢婷從小就性格冷談,我一直擔心她不懂人情事故,在搜救隊內里會吃虧,直到看見她有你們這樣的朋友,我才放心。”
朋友?
聞言寒呼吸一窒,轉頭看向顧夢婷,期盼著她能夠開口承認兩人是夫妻。
但女人依舊不發一語。
剎那,聞言寒心里的期待退卻成灰。
搜救隊內情況特殊,顧夢婷想要隱瞞夫妻關系,他同意。
但現在在楚蕭面前,她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承認?
第一次,聞言寒不想再隱瞞下去。
他看著楚蕭輕聲開口:“楚先生,我和夢婷不是朋友,我是她的丈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