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彥遲蹙眉咳嗽一聲,不自在道:“既然你知道錯了,那就把我給你的定親玉佩交出來,送給瑤瑤當做賠禮。”“瑤瑤很喜歡那塊玉佩的花紋。”但虞思顏明白,虞瑤瑤不是喜歡玉佩的花紋,而是慣愛搶走原本屬于她虞思顏的東...
院子一陣死寂。
虞思顏看著顧彥遲顫抖的手,一時看不懂他了。
冷笑嘲諷:“你為什么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?你不是一直心疼虞瑤瑤體弱,我去和親,你不該高興嗎?”
她永遠記得,上輩子顧彥遲給她灌下毒酒的猙獰模樣。
“虞思顏,為什么不是你和親?瑤瑤死了,她最怕孤單了,你下去陪她,給她道歉,好好贖罪!”
現在,顧彥遲做出這幅模樣又是給誰看?
不等虞思顏繼續說,就被虞乾慌張打斷:“虞思顏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“彥遲,你別聽虞思顏胡說八道!瑤瑤是替嫁,文書上當然不能寫瑤瑤的名字。”
虞乾一句話,又遮去事實。
顧彥遲還想說什么,虞瑤瑤卻忽然慘白捂住心口:“彥遲,我有些喘不上來氣,可能是又病發了,你能送我去找太醫嗎……”
顧彥遲一聽,立馬顧不上別的,抱起虞瑤瑤匆匆往外走。
虞乾也緊張地跟了上去,剛剛還熱鬧的宮殿一下子空了。
虞思顏早已習慣,上輩子虞瑤瑤就慣常使這一招來爭奪寵愛。
一開始,她還不滿發過脾氣。
但卻換來訓斥,所有人都說她不夠大度,不能容下虞瑤瑤。
她委屈,難過,還曾半夜躲在被子里哭。
但現在,她只淡淡吩咐人把顧彥遲送給她的所有東西,都送回鎮國侯府,還給顧彥遲。
當斷則斷。
這一世,她不會再和顧彥遲有任何牽扯。
……
接下里的日子,虞思顏一直很忙。
她忙著了解北狄的風土人情,氣候習俗,忙著學北狄語,日子過得倒也快。
這天,剛剛用完早膳,顧彥遲又帶著虞瑤瑤來了。
虞瑤瑤開口又是搶東西:“抱歉姐姐,皇祖母見我喜歡你的嫁衣,就把它做主給了我,你的嫁衣只能重新做了……”
顧彥遲附和:“瑤瑤替你和親遠嫁,不過一件嫁衣,你就讓了吧。”
這真是和上輩子一模一樣。
虞思顏譏諷笑笑:“皇祖母都發話了,我能不讓?”
她瞟了顧彥遲一眼,沖虞瑤瑤冷笑:“我嫁妝里還有不少好東西,虞瑤瑤,你還有什么喜歡的,大膽開口,我都讓給你。”
這話聽的顧彥遲很不是滋味,他總覺得虞思顏的視線不對勁,就好像她要讓的不是東西,而是他。
他蹙眉反駁:“不要你再讓什么,瑤瑤想要什么我會送。”
說完,就要帶虞瑤瑤離開。
虞瑤瑤卻突然撒嬌:“我幾句女兒家私房話想跟姐姐說,彥遲,你先到外面等我吧。”
顧彥遲被推出門,殿內就剩下虞瑤瑤和虞思顏。
虞瑤瑤終于不裝小白花,得意炫耀:“姐姐,聽說你十歲生病,彥遲為你在寺廟跪了一夜求了一串佛珠幫你驅災,你看和我這個像不像?”
虞瑤瑤手中握著一塊精致玉牌護身符,在虞思顏面前晃著。
“這可是彥遲跪了一萬八千層臺階為我求到的護身符,是不是比你的有心意多了?”
“你很不甘心吧?真可憐啊,現在就連彥遲來看你一眼都需要我施舍,你說我們誰才是真的公主,誰才是替嫁孤女?”
虞思顏知道虞瑤瑤在故意挑釁,可她的難受醋意早在上輩子耗光了。
她自顧自看書,頭都不抬。
虞瑤瑤離開撂話:“你就裝冷靜吧!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。”
……
當晚,宮里辦賞月宴。
虞思顏昨為公主出席,眼皮一直跳個不停,總覺得不安。
她正想走,沒想到顧彥遲突然沖來抓住她的手。
“你是不是偷了我送瑤瑤的護身符?大師說過護身符只有貼身戴著才能治好瑤瑤的病,你拿走它是想害死瑤瑤嗎?”
“你胡說什么?”
虞思顏正掙扎。
虞瑤瑤也沖了過來,跪倒哭求:“姐姐,我知道你愛慘了彥遲,不滿他給我求平安符才偷走它,可那是我救命的東西,求求你還給我好不好?”
宴上所有人都看向虞思顏。
虞思顏氣得甩開顧彥遲:“我沒拿,我堂堂大燕公主,還做不出偷雞摸狗的事……”
可話沒落音,虞瑤瑤突然雙眼一翻,昏了過去。
“瑤瑤!”
顧彥遲抱住虞瑤瑤,心疼得眼睛都紅了。
虞思顏看得眉心一跳。
果然下一秒,顧彥遲就狠狠瞪向她:“你說你沒拿?好啊,那就搜身!”
虞思顏驚駭后退:“顧彥遲你瘋了!大燕看中女子貞潔。大庭廣眾之下搜身,你是要毀了我嗎?”
“我是大燕嫡公主,誰敢搜我的身!”
侍衛們不敢上前。
可顧彥遲卻松開虞瑤瑤,滿臉冰寒走來,攥住虞思顏的肩膀狠狠一扯:“侍衛不敢,我敢!”
刺啦一下——
宮裙被撕裂,肚兜露出,虞思顏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