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人節那天我過生日,裴疏恒說兄弟出了車禍,匆忙趕去醫院沒有陪我。年僅六歲的兒子追著看他的車尾燈,大半個身子探出三樓陽臺。我沖過去救他,他卻笑著偏開身體,滿臉惡意的看我摔落陽臺,“愚人節快樂,媽媽。”“...
愚人節那天我過生日,裴疏恒說兄弟出了車禍,匆忙趕去醫院沒有陪我。
年僅六歲的兒子追著看他的車尾燈,大半個身子探出三樓陽臺。
我沖過去救他,他卻笑著偏開身體,滿臉惡意的看我摔落陽臺,
“愚人節快樂,媽媽。”
“爸爸說了,不能讓你打擾他和商阿姨去看小妹妹。”
我猛烈咳出兩口血,心漸漸冷了。
裴念安早產難活,我殫精竭慮以血代乳才把他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。
如今,我不想再因他生病提心吊膽。
愛了十二年的裴疏恒,我也不要了。
“好,我不會再打擾你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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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烈的動靜引來了傭人。
裴念安嚎啕大哭,
“媽媽,你為什么想把我推下陽臺?”
傭人們一邊安撫他,一邊竊竊私語。
說我想用孩子的傷把裴疏恒逼回家。
鄙夷的眼神扎過來,裴念安哭鬧著讓傭人們把我送進警察局關起來。
傭人們犯了難,我卻淡淡扯唇,“好。”
我再也不會低聲下氣去哄他了。
半小時后,我強忍著胸肋的疼走進警察局。
居然在這里看到了裴疏恒和商和頤。
商和頤窩在裴疏恒懷里發抖,兩只手緊緊的攥著裴疏恒的手。
一見到我,裴疏恒慌亂心虛的抽出了手。
“年年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是路見不平。”
他說去醫院的路上正遇見商和頤被人跟蹤,一氣之下動了手。
“我跟阿商是老朋友了,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騷擾。”
可那年去景區,變態揉了我的屁股,
他卻拉著我說息事寧人,別影響了他的公眾形象。
我剛張了嘴想說沒事。
下一秒,裴念安撲進了商和頤的懷里。
“商阿姨~安安好想你!”
裴疏恒表情尷尬,不敢直視我。
商和頤挑釁的看我一眼,故意表現出和裴念安的親近。
三言兩語就套出了我們來這里的原因。
裴念安還在撒謊,神氣的瞪我,等人給他撐腰。
可我眉眼舒展,似笑非笑,“家里有監控。”
裴念安小小的身軀一抖,哇的一聲哭了。
他哽咽著說出了實情,“都怪媽媽不懂事,要是媽媽乖乖的不打擾爸爸和商阿姨,我不會這么做的嗚嗚。”
裴疏恒氣的臉色發青,當場要教訓他,
“你污蔑媽媽還有理了?跟媽媽道歉!”
抬起的手卻被商和頤攔住,
“疏恒哥,一個孩子懂什么,得慢慢教啊。”
她睨我一眼,“要是教的好就不會這樣了。”
裴疏恒冷靜下來,抿唇。
而后贊同的點頭,把錯推到了我頭上,
“你也是,跟小孩子較真干什么?每天沒別的事做,就教孩子還教不好嗎?”
我本來是有很多事要做的。
可是為了報恩,我只能中斷學業給他生下兒子,保他得到繼承人的位置。
恩情報完,我本該離開,卻有了牽掛。
如今也該好好為自己活一次了。
于是我坦然笑道:
“那麻煩商小姐教他了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,也不管身后的三人表情的精彩到了什么地步。
胸肋里疼的厲害,我驟然咳出了一口血沫。
到醫院一檢查,醫生臉都綠了。
“這么嚴重的傷,怎么才過來?!”
我組織語言,說自己忍痛能力很強。
小時候為了護著身體虛弱姐姐,被繼母打出來的。
手術前,我拿到了所有檢測報告。
醫生臉色更難看了,“你還懷孕了?”
我呼吸一滯,后知后覺腹部墜痛。
孩子的狀況不算好,必須好好調養身體才能保住,我全都記在心里。
醫生囑咐完,掃了一眼電腦屏幕,
“裴疏恒?上午也有個孕婦的老公叫裴疏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