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周凜山不到一年,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。我早該離開的。可他也許是熟悉了我的陪伴,一開始對我有些冷漠驕矜的周凜山逐漸收起了尖刺,會時不時地像今天一樣表現出點點溫柔。它們像是細小的藤蔓,悄悄纏上我的...
周凜山似乎生氣了。
第二天開車送我的路上一直冷著臉。
我生怕說多錯多,就沒吭聲。
只轉頭盯著他在車窗上的倒影。
他側臉優越,毛衣袖口半挽,露出了結實的麥色小臂和手腕上的那只銀色萬寶龍手表。
那是我跟他的第一個月,他打給我十萬,我一時激動給他買的禮物。
對周凜山來說,幾乎等于地攤貨。
但卻是他戴得最勤的一塊表。
我當時還不太懂事,難免對此起了點小心思,旁敲側擊地問他為什么這么喜歡這塊表。
我期望他的答案跟我有關。
可下一秒,就聽見他輕聲戳破了我的小心思。
「問這個做什么?以為是因為你送的,我才戴這么勤?祝銜月,你——」
周凜山沒繼續說下去。
但我已經根據他眼底的漠然自動補出了接下來的話。
他應該想說:「祝銜月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?」
我幾乎在那一瞬間漲紅了臉,背部也冒出了一層汗。
「對不起,周先生,是我逾矩了。」
我生澀又卑微地道著歉。
男人沒回答,他安靜地看著助理送過來的文件,甚至連眼風都沒給我一個。
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的越界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