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將我難產生下的孩子換給姐姐。只有輕飄飄一句。“如果她的孩子是男子,在侯府會更好過些。”姐姐抱著我的孩子,向賓客敬酒時。我分毫未動。夫君一巴掌扇在我臉上,聲音冰冷。“不就是換了個孩子,你至于讓所有人...
我看著孫明瑩做作的表演。
只覺得有點惡心。
周之恒卻焦急地拉住她的手。
滿眼都是心疼。
“你一個人帶垚兒本來就辛苦,云清怎么還能不體諒你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看垚兒,正好下人煮了雞湯,也一起帶過去吧。”
我靜靜地站在原地。
看著他徑直走向廚房,
把我用兩個時辰燉的雞湯全部打包。
乳母在一旁欲言又止。
見我沒反應。
才沒有阻止。
臨出門前。
周之恒像是才想起還有我這個人。
上前在我額頭落下一吻。
“云清,垚兒現在還小,離不開父親。”
“我先去忠勇侯府看看,等回來再陪你。”
孫明瑩柔弱地靠在他懷里。
故作歉疚地看著我。
“都是我不好,可要不是實在沒辦法,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來找之恒的。”
“云清,可不可以別生姐姐的氣?”
周之恒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別這么責怪自己,你也是擔心垚兒才來的。”
“云清沒那么小氣。”
說完。
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仿佛他們才是相伴多年的眷侶。
我用手帕狠狠擦過額頭。
冷笑一聲。
難為周之恒明明可以直接說。
卻還要找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去陪孫明瑩。
半個時辰之后。
周之恒去而復返。
他一身寒氣,外衣上的雪還沒化。
精心裝好的雞湯被倒出來,遞到我面前。
“這雞湯沒人喝,你喝了吧。”
“以后不用給我準備。”
我看著瓷碗上浮著的一層油脂。
當著周之恒的面吐了出來。
一直心不在焉的他回神。
才發現湯已經冷得凝固了。
周之恒猛地砸碎瓷碗。
雞湯灑了一地。
“冷了就別吃了!”
他失魂落魄地走進臥房。
我看著周之恒的背影。
強按住心底泛起的酸澀。
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我當然知道他為什么不在狀態。
就在周之恒回來前。
孫明瑩忽然把他關在門外。
無論他怎么關心。
孫明瑩都只是垂淚抽泣。
“之恒,我不是不想見你,只是你已經與我妹妹有了家室。”
“我怎么敢再打擾你,以后就不要再見面了。”
夜里還下著大雪。
周之恒吃了閉門羹的風流事就傳到我這里。
換做以前。
遇到這樣的事。
我一定瘋了一樣找他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可現在。
我卻比想象的平靜。
這一晚。
我睡得出奇的安穩,
只是在半夜。
被滿身酒氣的周之恒撫上臉頰。
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進我的里衣。
嘴里喃喃。
“云清,咱們好久沒這么親密過了。”
“你一定想我了吧?”
我毫不猶豫地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瘋了,我才出月子!”
周之恒停下動作,眼神清明了些。
“聽郎中說你生的很順利,這也不可以嗎?”
“明瑩可是難產,也沒你這么矯情。”
我氣得想笑。
不知是他是在哪個郎中嘴里聽到我生產順利的。
反而是孫明瑩。
有宮里的太醫接生。
幾乎沒受什么折磨。
周之恒卻反過來說我矯情。
我推開他。
抬手點燃蠟燭。
“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反胃,分房睡吧。”
驕傲如他。
自然摔門就走。
周之恒身上的沉水香。
是孫明瑩一直用的。
我怎么會聞不出來。
偏我從前還傻乎乎地自欺欺人。
以為周之恒愛我。
就對我姐姐也愛屋及烏。
卻忽略了這早已超過了姐姐和妹夫的范疇。
他們到底多親近。
才會讓周之恒身上浸透香味。
剛才推搡間。
我身下一陣劇痛。
只能小心挪下榻,摸索著找藥。
周之恒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我面前。
將我打橫抱起。
“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?”
“我這就送你到醫館,你堅持一下。”
我疼得沒力氣掙扎。
好像有一把鈍刀在皮肉里反復割磨。
周之恒一路快馬。
距離醫館還有三里的時候。
孫明瑩忽然直直闖到馬前跪下。
哭得梨花帶雨。
周之恒臉色劇變,慌張地勒馬。
“你別哭,這是怎么了?”
孫明瑩肩膀微微顫抖。
“垚兒發燒了,我好害怕。”
“之恒,除了你就沒人能幫我,救救垚兒好不好?”
我被周之恒猛地拽下馬。
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“垚兒染上了風寒,云清,你自己去醫館,我一會來接你。”
孫明瑩被他輕柔地抱起。
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。
四下無人。
出門的時候正是凌晨兩點。
天上還飄著雪。
我艱難地拖著身體向前走。
身體搖搖欲墜。
馬上要疼暈過去的時候。
有人看我可憐。
把我送去了醫館。
等一切都處理完回到家。
天已大亮。
周之恒看著我身邊的江庭。
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。
“你到醫館的時候為什么不聯系我?”
“他又是誰,怎么是他送你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