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歲成人禮那天,許樂晗對“小叔”沈念衿表了白。誰知沈念衿當晚就去佛寺入了佛門,從此不碰情愛。7年后,許樂晗終于等到沈念衿還俗。可還俗后一個小時...
18歲成人禮那天,許樂晗對“小叔”沈念衿表了白。
誰知沈念衿當晚就去佛寺入了佛門,從此不碰情愛。
7年后,許樂晗終于等到沈念衿還俗。
可還俗后一個小時,沈念衿就和她的閨蜜官宣了戀情和婚期。
許樂晗終于放棄了。
這次,換她皈依佛門,看破紅塵。
余生只為國家與人民服務。
……
“今天上午九點,沈氏集團總裁沈念衿宣布與VICTORIA集團正式達成合作意向。他聲稱此次合作的成功,要歸功于他的幸運女神孟沐寧小姐……”
新聞女主持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,在寂靜無聲的清鳴寺內突兀清晰。
許樂晗關掉手機,平靜地抬眼望向坐在她對面的尼姑:“開始吧,無憂師太。”
已經出家的許母輕嘆了口氣:“雖然說我已經不該再問世事,但是阿晗,你真的決定皈依佛門嗎?”
“嗯,我想好了。”許樂晗目光堅毅,“我也已經遞交申請,半個月后就回江城警局就職,并重啟繼承父親的警號。”
“帶發修行,能讓我更好地心無旁騖,做一個像父親那樣為國家和人民服務的好警察。”
許母又嘆了一口氣:“我當初把你托付給沈家,就是希望你不要走你父親的這條路。”
“但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,佛祖也會支持你……”
儀式開始,許樂晗捧著蓮葉金缽跪下,許母用菩提葉在她頭頂灑下露水。
“入了佛門開始修行,你就不能再參與人世間的愛恨情仇。”
許樂晗虔誠地閉上了眼:“我愿意。”
那個她愛了七年的人,她放棄了。
很快儀式結束。
許樂晗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爬上姻緣樹,找出自己曾經跪了三千臺階才求來的姻緣木牌,用力拽下。
上面刻著她和沈念衿的名字。
不該有的感情,就該趁早斬斷。
許樂晗攥了攥手,再不猶豫,將木牌丟進了香爐的火中。
而后在木牌燒裂的聲音中,她轉身離開。
回到四合院時已經晚上九點。
自沈念衿宣布婚期之后,許樂晗有三天沒有回來了。
而她的心境在這短短三天里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。
所以此刻站在臥室門口,看著一屋子貼了滿墻的表白標簽,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恍惚感。
十歲那年她父親因公殉職,母親傷心出家。
許家和沈家是世交,在她最彷徨又害怕的時候,是沈念衿主動提出照顧她。
第一次見面,沈念衿拿著一堆和他身份不相宜的粉色玩偶、亮閃閃的公主裙,帶著一抹清朗溫潤的笑意強勢的闖進了她的世界。
“阿晗不要怕,以后我是你小叔,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后來他帶她去草原上騎馬、去游樂園瘋玩、去海邊撿貝殼、去春城看漫山遍野的花……
只要是能讓她放松心情的事,沈念衿帶著她做了個遍。
他用細膩柔軟的情感安慰她,用寬闊沉穩的肩膀托住她,一點點陪她熬過那段疼痛又難捱的日子,許樂晗才得以從冗長而沉悶的喪父之痛中緩過來。
所以她喜歡上他,實在是再正常不過。
可十八歲的表白,讓他們的關系墜到冰點。
當時沈念衿什么也沒說,沒有訓斥她,也沒有憤怒。
他只是去了佛寺,皈依佛門,用行動告訴她,他們不可能。
許樂晗一張一張撕下滿屋的表白貼,七年,有些表白貼已經泛黃。
撕完后,墻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駁的膠印——像極了傷痕,時間越久,越觸目驚心。
但傷痕之下,血肉總會愈合,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。
許樂晗斂起心思,抱著箱子走出了房間。
下一秒卻在拐角撞到人,箱子摔落,表白貼掉落一地。
熟悉的檀香傳來,許樂晗怔愣抬頭,只見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,眼眸深幽無波,俊美的臉禁欲十足。
許樂晗有些局促,因為從七年前開始,沈念衿回來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。
他們也很久沒說話了。
說些什么呢?
許樂晗張了張嘴,剛想喊一聲“小叔”。
沈念衿卻先開了口,他看著散落一地的表白貼深深皺起眉:“許樂晗,我已經要結婚了,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難不成,你連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都要搶嗎?”
許樂晗狠狠一頓,明白他是誤會了。
可那句“好朋友的未婚夫”,刺得她說不出解釋的話。
沈念衿的未婚妻孟沐寧,是她的好閨蜜。
她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何時認識的,沈念衿一還俗,就官宣了兩人的戀愛。
許樂晗用力咽下苦澀,搖頭:“不是的……”
沈念衿卻聽也不聽,直接離開。
許樂晗看著他的背影,直到消失,她才蹲下身將表白貼一張張撿起。
然后走到院子里,一張張燒掉。
最后,她摘下手腕上十五年前沈念衿親自去為她求的佛珠,一同扔進了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