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,皇帝蕭秉不育。您腹中曾用半條命換來的孩子,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,確定要放棄嗎?”“放棄。”“收到指令。宿主有半個月的時間,到時若仍執行,孩子將流產,宿主將從本國度消失。”腹中的生機正在緩緩消失的...
衛流云胃里翻起極濃烈的惡心:“放一邊吧,我不想戴。”
蕭秉沒有發現衛流云的異樣,收回手,輕笑了笑:“好,依你。
今日七巧節,我們仍去宮外過可好?”
“好。”
七巧夜會,華燈玲瑯。
“當今皇上重情,也叫本朝的七巧節,比旁的節日都過得隆重。
今夜盛節,可謂熱鬧!”
“皇后娘娘真是幸福啊!得皇上盛寵!北齊王朝最有權勢之人,還是北齊第一美男子,得皇后娘娘獨享!
可惜娘娘不孕無出,怎對得起皇上只愛她一人?”
“膽敢編排皇后娘娘,你不要命了!你可知從前議論人的下場?
而且娘娘已有孕三月余了!”
“我也是關心國本。泱泱大國,豈可無后......”
“流云,就算你一直無所出,為夫依然愛你。”
“孩子為夫也會好好對待。”
蕭秉對衛流云轉頭含笑道。
心下,卻是彌漫開深深的苦澀。
哪怕,腹中子不是他蕭秉的孩子,他也會疼愛如故。
只因為,它是衛流云的孩子......
衛流云卻凄然冷笑。
孩子么?很快就要沒了。
這是你此世僅有的孩子。
哪怕因此國本無繼。也是自然選擇如此。
從前知道系統高低得賜她一子。為讓蕭秉坐穩皇位,她將不孕攬在了自己身上。
又“自信蕭秉會對她從一而終”,她不想蕭秉更難過,這般輪換,她連他都未曾告訴。
這些,都不重要了......
花瓣點點散落,“拋花球嘍!”有人歡叫。
便見一最大、最精致的花球,正拋向了蕭秉和衛流云的位置。
蕭秉下意識一抬手,便接住了花球。
同時,一天仙般的曼妙女子從天而降,落在閣樓,傾身而下,便向蕭秉贈出一枝花:“公子,花球點到了你,你可為小女子簪花、為小女子送福、祝小女子找到如意郎君?”
有人起哄:“這不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第一才女白素雪么?
她竟也來拋花球?”
“被點中的男子可有福了!
這可是第一玉女、是位絕世美人啊......”
蕭秉微微勾了勾唇。
衛流云沒有錯過蕭秉的神色變化。
她望著白素雪的纖手,面色更加刷白、渾身冰冷。
絢麗燈火下,纖手上殘留的胭脂,正是幾番遺落在蕭秉身上的。
雖然女子蒙著輕紗。
她還是認了出來。
這位,正是蕭秉在宮外的新寵外室!
白素雪的纖手快要抵到蕭秉的胸膛,一雙又純又熱的眸子幾乎要緊扒在蕭秉身上。
身上散著的誘人淡香,又仿佛在勾人深 入。
這樣的清純尤物,沒有男人可以拒絕。
蕭秉卻是斂了唇角弧度,毫不猶豫冷聲:“姑娘自重。我的手,只會為我的夫人簪花。請你離開。”
是么?
衛流云慘然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所以她曾親眼所見,蕭秉將白素雪深擁入懷綰發。
是早已將她視作夫人么?
那她這個正宮皇后,又算什么?
當著她的面卻又拒絕、又演。
是知道她不可能接受一人有兩意,遂想暗中坐享齊人之福?
豈有這等“好事”!
忽然,一陣騷亂,有人大喊:“采 花大盜又出現了!此人武功高強,專挑女子劫掠下黑手!快跑啊!”
蒙面黑手沖來的方向,正只有衛流云和白素雪兩個顯眼女子!
白素雪驚呼:“啊!救命!救命......”
便在大盜持刀劫過來時。
蕭秉下意識地護向白素雪。
而將衛流云完全暴露在大盜的攻擊中!
“花姑娘......”
大盜一刀劈向了衛流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