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,皇帝蕭秉不育。您腹中曾用半條命換來的孩子,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,確定要放棄嗎?”“放棄。”“收到指令。宿主有半個月的時間,到時若仍執行,孩子將流產,宿主將從本國度消失。”腹中的生機正在緩緩消失的...
好在帝后出行有暗衛隨護。
這才在血濺橫飛之前,將衛流云從狂徒手中救了下來。
采 花大盜也被斬殺。
經此一遭,七巧節過不下去了。
蕭秉將衛流云帶到茶館壓驚:“流云,對不起,我知道暗衛會保護你。
那弱女子孤身無人護,我才......”
刀劍無眼,誰知一瞬的偏差,會不會是天人兩隔?
蕭秉離她近,護她才最穩妥。
可他......
她不想多言。
她受驚的面色慘白還未褪去,澀聲:“蕭秉,自古皇帝都是三宮六院、各色美人擁懷。
你后悔選擇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?”
蕭秉將衛流云擁入懷中,深情地道:“旁人不識珍寶,或難遇珍寶。
我能與你相守,是一生之幸。”
又目色有幾分閃躲:“流云,若將來真有新人入宮......”
“叛情背愛,生境無存。”
衛流云決然地道。
蕭秉的面色慌了慌。
隨從與蕭秉言語了兩句,蕭秉臉色微紅了紅,道:“流云,采 花大盜之事還需處理,你在此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便離開。
衛流云跟了過去。
正見一間茶室內,白素雪正跪在地上,為站著的蕭秉服侍。
白素雪嬌聲連連:“皇上,大夫說妾身的腹中子已經安胎。便是......躺身為皇上服侍也可。”
“不可冒險。孩子要緊。”
“皇上,大夫說這一胎是雙生子。
到時選誰做太子好?”
“都行。你的孩子都好......快一些......”
衛流云淚流滿面。
整個世界仿若崩塌。
蕭秉不育,白素雪怎可能懷上他的孩子?
是被白素雪蒙騙了么?
可饒是如此。
他將白素雪的孩子視若珍寶。
她與她的孩子,就棄如敝履么?
所以性命垂危之際,他選擇救白素雪不救她?
她腹中子已無之事,蕭秉還并不知。
他如今將她和孩子當做什么?
不同于白素雪花樣繁多的主動求歡。
床事上,蕭秉素來對她主動、對她討好。
連她孕時,都曾以對她的愛 經受不住為由,想與她歡好。
可對白素雪的胎,他無比謹慎。
這便是新歡與舊愛、愛與不愛的區別么?
果然既已不育者,就不該違背天道為他求子啊。
他不配擁有。
褪去華飾,素身示天。
身上所有蕭秉親手為她所制的、價值連城的飾品,被她扔了個干凈。
閣樓下是一群乞丐。
拾到珠飾都歡叫奔跑。
衛流云卻在大雨中無語望天。
真愛是什么?
誰又知道呢?
衛流云先回了宮。
蕭秉翌日回宮時,衛流云正坐在鏡前綰發。
蕭秉想接過發梳,卻被衛流云躲開了。
蕭秉在衛流云的身側坐下,拿出了一枚戒指:“流云,這是我回宮時在茶館附近撿到的。
這枚鴛鴦戒,我為你親制時差點熬瞎了眼。
你弄丟了它,可是不小心?”
“我扔的。”衛流云漫不經心地道。
蕭秉霎時變得晦澀,拿著戒指的手都不安地婆娑起來。
他溫笑著拾起衛流云的手:“流云,可是戒指不合手了?為夫給你制新的......”
衛流云隨意找了個理由糊弄:“不喜歡那樣式了,近來也覺得首飾繁重,于是想扔便扔了。
以后,都不必新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