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圓寂,師門上下等著我養(yǎng)家。我不得不下山,應(yīng)邀前往京城首富做法事。卻聽說,務(wù)虛道觀的首席弟子霧燈已經(jīng)嫁給京城首富獨子段塵封為妻,相夫教子,賢惠持家。我站在雕梁畫棟的段府門前,玩味墊了墊手中的銅錢。可...
男子長相俊郎,他身著一襲青衣。
其身旁的女子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,女子秀發(fā)如瀑,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挽起,幾縷青絲垂落在肩頭,隨風(fēng)輕擺動,更添幾分柔美。
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段小公子,正是段鵬獨子段塵封。
段塵封從容不迫道:“諸位稍安勿躁,我家夫人一向慈悲善良,她一定--"
女子突然抬手握住了段塵封的手腕。
想來她就是段府小廝口中的段少夫人,霧燈。
段少夫人微微搖頭,面含歉意:“抱歉諸位,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霧燈大師,更沒有拯救過幾戶人家,想來是無聊之人作弄的把戲。”
有人狐疑,“你說不是就不是啊?總得有個說法吧.”
“對啊,京城近日不安寧,哪個人閑自己命大來污蔑段少夫人?”
“是啊,而且段少夫人也是某個道觀出來的吧?段少夫人該不是嫌麻煩,不想幫我們收妖才找的借口吧?”
“可別這樣啊,都是活生生的命,段少夫人怎么只救別人,不救我們啊!”
段少夫人依舊保持得體的微笑,“各位,我真的不是什么霧燈道長,捉妖的事實在有心無力。”
眾人噓嚷一片,沒人注意到段府幾人神情微妙。
看來京城里只有段府才知道這個少夫人是霧燈道長,呵,她倒不是個傻子,知道不能張揚。
段塵封回過神,將段少夫人護在身后,頗有些心虛道:“我和夫人今天還要赴宴,各位請回吧。”
"打擾一下,小道撿到一枚玉佩,不知道是在場哪位丟失的?”我舉著玫紅色玉佩自人群后走來。
正好陽光灑下,看上去就好像玉佩通體發(fā)光,耀眼十分。
人群中很快有人眼熱,爭先叫嚷著是自己丟的東西。就在這時,段塵封疾風(fēng)般過來,護寶似的踹進懷里,“這是我家夫人的玉佩,我看誰敢拿走!”
我環(huán)看眾人一圈,故作一副懷疑的神情:“段少爺確定是段少夫人的可這分明是務(wù)虛道觀首席弟子霧燈貼身的信物。
段塵封輕蔑道:“呵,我怎會認錯?這可是當(dāng)年務(wù)虛道長親傳給我家夫人的,世間僅此一枚!”
段少夫人想攔住他的話已經(jīng)來不及,摸向自己腰間,神情微不可察變了變。
眾人嘩然。
“原來真是如此,段少夫人就是霧燈道長,卻偏偏不承認,是嫁為***本事弱而不敢捉妖,還是不把我們這些螻蟻性命放在眼里?!!”
“就是啊,都說人有慈悲心,捉鬼修道之人更甚,段少夫人竟然為了推脫麻煩之事,不惜撒謊騙我們。”
“哼,段少夫人若是沒有真本事,大可拒絕,不必將我們當(dāng)傻子一樣愚弄。”
段塵封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,愧疚看向段少夫人。
段少夫人溫婉一笑,從容解釋:“諸位有所不知,觀中規(guī)訓(xùn),弟子還俗嫁人,過往一切皆成飛塵,我確是霧燈,卻不是務(wù)虛道觀的霧燈道長。”
她微微欠身,“霧燈謹遵師父囑托,故不得已出此下策,委婉拒絕,請諸位見諒。”
我逼近,"道上皆知,務(wù)虛道觀首席弟子霧燈天賦異稟,三歲僅憑陰陽眼就獨闖鬼墓,五歲就已隨師下山歷練,七歲就可畫符自如,世人更是知曉霧燈道長一符可抵萬靈器。”"段少夫人雖為***不宜行事,但畫幾張符紙解救大家于水火之中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小事一樁吧。”
眾人點頭,“是啊是啊,大家也不為難段少夫人做法,但畫幾張黃符給大家保命總可以吧。”
段少夫人直面我,目光一凜:“這位姑娘是哪位?這與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我攏了攏面紗,無比真誠:“生命誠可貴,我不想大家丟了性命。”
段塵封贊同點了點頭,附身貼耳段少夫人:
“我知夫人慈悲善良,定也是想幫大家的,沒事,有夫君在,夫人只管去做,想來觀長也是能理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