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葉苒之無法放棄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,為蕭文博洗手做羹湯。但現在她想要一個家。所以她只是想問問他,有沒有想給這十年來一個交代。可蕭文博的答案像把刀扎進她的心口。尖銳的疼痛從葉苒之的心臟傳來,但沒人...
照片上是葉苒之上個月和蕭文博吃飯的畫面。
她的臉比蕭文博清晰了數倍,而蕭文博只是能依稀看見一張模糊的側臉。
琴姐怒罵著這個報社的記者不懂規矩。
而葉苒之還沒回神,就見蕭文博走出來座機電話撥了個號碼。
他聲音淡漠:“攔下鑫華報社的照片。”
掛斷電話,蕭文博就帶著衣服離開。
大門一關,屋里瞬間安靜下來。
葉苒之怔怔的,心里像給戳了個大洞。
她知道以蕭文博營長的身份,沒人會再敢報道那張照片。
可剛才有那么一刻,她本想詢問蕭文博能否就將這件事直接認下。
畢竟下個月……就到他們履行約定的時候了。
葉苒之拿起報紙又看了幾眼,看出了問題。
心忽然就沉了下去。
她想起來了,那天她和蕭文博去的是私人餐館。
店主更是她相識多年的好友,絕不可能有記者混進來。
只有一個人——那天吵著要看姐夫,非得跟著去的妹妹葉夢茵。
葉苒之立刻撥去電話:“茵茵,那張照片是不是你拍下來,賣給報社的!”
電話那頭的聲音并不清晰,但還是聽出葉夢茵無所謂的語氣。
“是我做的呀,誰讓你不肯借錢給我男朋友投資,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錢了!”
葉苒之壓著火氣:“茵茵,那個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,他根本就不愛你……”
“蕭文博也不愛你啊,姐姐。”
——嘟!
說完,葉夢茵直接掛了電話。
葉苒之的心,被最后那句話穿了個透。
她閉了閉眼,拿出藥趕忙吃了幾顆。
躺在床上,葉苒之想起十年前。
她和蕭文博確認戀愛關系,蕭文博說等到三十歲他們就結婚。
就是這句話,讓她挨過了這十年。
可現在,這承諾還算數嗎?
兩天后,葉苒之開始了巡回演唱會。
現場聚集了天南地北的粉絲。
葉苒之每一場都認真對待,像是給所有人織造了一場場華麗絢爛的夢。
第一場演唱會剛結束,葉苒之就被邀請做慈善義演。
就像是天意,第一場義演,選在了蕭文博所在的慶南軍區。
上次照片事件一別,兩人又是半個多月沒見。
而她給他發的短信,和寫過去的信,他都沒有回復。
或許有任務。
葉苒之每次都這樣勸慰自己。
終于回到北京,可剛回到家,就一個電話打來。
是她那一年多沒見的媽。
“苒之,你剛開了演唱會又賺了不少錢吧!快給媽寄點過來!”
跟這蠻橫的命令語句一起傳來的,是麻將被搓動的聲音。
葉苒之呼吸一窒:“你又在打麻將?”
不等葉母回答,她握緊電話:“媽,我說過只有你不再碰這些東西了,我才會給你錢。”
說完,她就狠下心掛斷了電話。
***了會兒,葉苒之隔著窗看向對面的慶南軍區。
想見蕭文博的心情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。
于是將全身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,去了軍區。
手里還帶著拜托朋友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巧克力。
在外國,情侶之間很流行送巧克力,于是她特意為蕭文博帶了過來。
傳令兵知道葉苒之和蕭文博的關系,帶她去訓練地。
很快,她就看見人群中被團團圍住的蕭文博。
他看起來剛剛結束一***練,軍綠色的背心濕得徹底。
葉苒之剛想上前,卻有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更快地走到了蕭文博身前。
女孩同樣穿著軍裝,是區里的文藝兵王吟湫。
她掂著腳給蕭文博擦汗,笑意盈盈:“辛苦了!”
旁邊一群兵立刻發出掀開屋頂的起哄聲:“果然還是嫂子心疼咱們營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