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之為救白月光毀容后。我在醫(yī)院哭得撕心裂肺。不斷追問醫(yī)生能不能治好他的臉。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戀愛腦,愛慘了他。只有周行之的弟弟給我遞上紙巾,笑起來。「嫂子,我哥的臉治不好了。」
周行之住院三天,他的白月光都沒來看過他。
只有我一天不落地給他換藥送飯。
那輛車撞上來得太快。
周行之下意識地撲上去護住了沈曉。
在他的保護下,沈曉只受了些輕傷。
而我窩在后座很幸運地躲過了沖擊,也只擦傷了胳膊。
只有周行之,他撲上去時被飛濺的玻璃劃破了臉。
碎片狠狠從眉心劃到嘴角,幾乎算是破了容。
醫(yī)生說這樣的傷即便愈合也會留下傷疤。
只有我不信,輾轉(zhuǎn)跑遍了各個醫(yī)院,甚至找了老中醫(yī)。
但最后的回復(fù)都是千篇一律,除非整容,不然傷疤去不掉。
我在醫(yī)院哭得撕心裂肺,引得所有人側(cè)目。
周行之也忍不住了,在我給他換藥時問我。
「林緣,你就這么愛我?」
「你的臉要是毀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」
我哭得抽抽搭搭,望向他臉上的目光滿是疼惜難過。
「別哭了,哭得太難看了。」
周行之想給我擦眼淚但到底沒擦,諷刺一笑。
「看不出來啊,北大校花還是個戀愛腦。」
我和周行之之間,是周行之先追的我。
我對他冷漠沒有好臉色,但也擋不住他的一腔熱情。
無論刮風(fēng)下雨,周行之都雷打不動地陪我去食堂送我回宿舍。
終于,在情人節(jié),我接受了他的告白,正式成為他女朋友。
但交往一年后,沈曉回國后,一切都變了。
周行之開始頻繁挑我的刺,嫌我家境不好,嫌我不夠溫柔。
他動不動就向我發(fā)火,羞辱我的外貌。
甚至在我生日時將我一個人丟在路邊。
在車禍之前,周行之已經(jīng)和我提了分手,只是我沒有同意。
「你賤不賤呀,我都提分手了你還來照顧我。」
周行之這樣說,但看著我哭紅的眼,頓了頓,又接著說:
「算了,你要是真的沒法接受,我也可以不分手。」
我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,只盯著周行之的臉,哽咽著問:
「周行之,你能不能去整容呀。」
周行之: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