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之為救白月光毀容后。我在醫院哭得撕心裂肺。不斷追問醫生能不能治好他的臉。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戀愛腦,愛慘了他。只有周行之的弟弟給我遞上紙巾,笑起來。「嫂子,我哥的臉治不好了。」
走在路上,我看著自己這一身打扮。
室友把她最好看的裙子借給我了。
化妝也用的是她新買的沒舍得用的粉底液。
就因為周行之這個***,全白瞎了,還得趕公交回學校。
我越想越后悔,最起碼把打車錢讓周行之報銷了吧,煩人。
在公交站等車時,一輛黑車突然開過來搖下了窗戶。
駕駛座上的周衍之一頭黃毛,笑得還是那么燦爛。
「姐姐,今天怎么這么漂亮,上來嗎?我請你吃飯怎么樣?」
周衍之完全不像他哥。
他看著我笨拙地切牛排,沒有露出任何異常。
很自然地切好自己面前的跟我交換。
不像周行之,他被我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。
專門發了條朋友圈:「牛逼,第一次見到網上說的吃八分熟的人。」
又專門用調笑的語氣問我要不要給我拿雙筷子。
我當時想一抬手把牛排拍到他臉上。
但是周行之笑起來太像了,連眉毛翹起的弧度都像衛橋。
當時我和衛橋將撿來的塑料瓶賣了 70 元。
正好能買一份 69 元的牛排套餐。
衛橋皺著眉切了半天不耐煩了,喊著服務員給我們拿了兩雙筷子。
「這就是牛排?這么貴才給這么一點肉。」
衛橋說,我點頭表示贊同。
那份牛排大部分被我吃了,衛橋只吃完了送的沙拉。
從小到大都是這樣,衛橋總是兇巴巴地將他覺得好的都讓給我。
所以看到這個與衛橋如此相似的笑容,我恍惚了。
根本沒在意周行之的惡意取笑,只溫柔地看他:「都行。」
那條朋友圈傳得全校都是,我的室友們也全都知道了。
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周行之欺負我,勸我和他分手。
我撐著下巴嘆了口氣:「可是我舍不得他那張臉。」
本來罵罵咧咧的室友們啞了聲,又翻了翻周行之朋友圈,半晌撓了撓頭。
「確實挺帥,不過小緣,咱也不能回收這種人品垃圾,不能戀愛腦。」